“你想讓我做什么?”錢??粗蓊伒姆较颍瑢⒆约旱纳眢w與暗影的身體貼合,這樣他能夠隨時了解身后的暗影的任何動作。
暗影十分欣賞錢裕合作的態(tài)度:“你的兄長現(xiàn)在正被自己的心魔糾纏折磨,我可以讓他徹底擺脫過往,開始肆意的人生。而你要做的,就是將他帶到你這里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弊詈笠痪湓?,暗影是看著枯顏說的。
現(xiàn)在當場就他們?nèi)齻€人,暗影的意思,無非是不能讓枯顏把消息透露出去。錢裕在朝堂的渾水中打滾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聽不懂。
“不會有人相信任何風言風語,因為本王知道,劉王一直在自己的王府的密室之中。”
暗影滿意地點頭:“那么,我就等你的行動了。”暗影被枯顏認出來之后,就沒想今晚能有什么收獲。沒想到不但從枯顏口中聽到了錢劉的具體狀況,還順帶吧錢裕抓在手上了,“你別想耍花招,否則吃苦的只會是錢劉?!?p> 錢裕握緊了雙拳,低聲應是。暗影瞥了枯顏一眼,揮揮袖子消失不見。暗影恐怕是攔截了她傳給黎夢的信件才找過來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只攔截到了一封還是兩封都被攔截了。眼下看來,再通過幻鳳傳信是不太現(xiàn)實的了。但是人力又太慢,現(xiàn)在身邊又沒有能夠信任的非人。難道為了這點事,就打攪璇璣?
正在枯顏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屋頂上。錢裕正對著屋頂,暗影又剛剛離開,錢裕正是防備心最重的時候,輕而易舉發(fā)現(xiàn)了屋頂?shù)漠惓?。手中的匕首立即飛出,向著屋頂?shù)陌子岸ァ?p> 白影十分靈活地閃開了錢裕的攻擊,不僅不逃跑,反而朝著錢裕跳了下來。錢裕見狀,立即上前奪過了枯顏手中的紅魔劍,就要刺向那道白影。誰知在枯顏手中十分好用的紅魔劍到了他的手中卻變得一點都不聽話。
錢裕自問使劍的本事雖然不算精通,卻也絕對不至于都無法控制劍的走向。一個失誤,那道白影便已經(jīng)到了他的眼前。只見尖利的牙齒在眼前掃過,錢裕驚得閉上了眼睛,等著疼痛的到來。然而,只是一陣風刮過,錢裕卻始終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
“鬼狐!”身后枯顏驚喜的聲音響起,錢裕轉(zhuǎn)身便看到水月抱著一只乖萌可愛的狐貍猛蹭。也就是說,剛才他是錯把自己人當敵人了。
枯顏伸手召回紅魔劍,也不管怔楞著回不過神的錢裕,轉(zhuǎn)身回房。房門在錢裕面前被關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喚回了錢裕的神智。
“來人,給本王去請?zhí)歧?,就說本王有要事找他商量?!?p>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完全背離了他的認知,他必須找唐琦了解一下。他認識唐琦的時候,唐琦就是個“神棍”,可是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是神棍。他之前是不相信唐琦說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的,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些相信了。
唐琦已經(jīng)寬衣上床,卻突然接到了錢裕的傳召,一邊問候錢裕的親戚,一邊火急火燎地趕往裕王府。這一次,也許就是他飛黃騰達的機會,他才不會放過。
見到唐琦,錢裕都來不及讓他坐下,便拉著他詢問有關修真者的事情。唐琦看著錢裕的眼神開始詭異起來,雖然他們的關系不錯,但是他知道錢裕從來不信他的那些把戲?,F(xiàn)在他的態(tài)度突然改變,讓他不得不懷疑他的身邊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面對唐琦毫不掩飾的刺探,錢裕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透露一些:“最近我府上多了一個客人,名叫水月,他有些……奇特的本事?!?p> 唐琦抿了口茶,似乎恍然大悟:“哦,有些奇特的本事。那我也有些奇特的本事,你怎么就從來沒有信過我呢?”
“他和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我親眼看著他和一個妖孽打了一場!”錢裕干脆把暗影也拉了進來,“他就是為了我哥的事情來的,所以我必須知道,修真者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你也是一個修真者嗎?”
唐琦愣了一下:“我,我當然是修真者,我是遂禮上仙座下的外室弟子。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p> 錢裕想起,唐琦著實是說過多次類似的話,只是自從他們熟悉之后,便漸漸少了?!澳悴皇钦f我哥的問題不是有妖孽作祟嗎?那他怎么現(xiàn)在會來,還有那個妖孽是怎么回事?”雖然有幾分相信了唐琦,但是錢裕依舊咄咄逼人。
唐琦巋然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你怎么就那么相信那個人是站在你這邊的,就因為他和一個‘妖孽’在你面前打了一架?王爺,你長這么大見過這種場面嗎?為什么他們打架就這么容易被你看見了,你怎么知道那個‘妖孽’不是他用來去的你的信任的一個棋子,又或者他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而你口中的妖孽才是來解救你們的呢?錢裕的情況我十分了解,我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任何被術法影響的痕跡。”
錢裕輕咳一聲:“那會不會是因為那個妖孽太過強大,你才沒有發(fā)現(xiàn)?”
唐琦頓時拍案而起:“荒唐,你不了解我不和你計較,你帶我去見你說的那個人,我懷疑他來此是不壞好心?!?p> “不必了,我已經(jīng)來了?!碧歧捯粑绰洌簧砬嗌琅鄣目蓊侇I著一個白衣少女走了出來,屋內(nèi)的兩人頓時定格,他們不能確定枯顏聽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錢裕背過手,做出十分鎮(zhèn)靜的樣子:“水月,這位小姐是……”這個時候,轉(zhuǎn)移話題才是最好的選擇。
枯顏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走到唐琦的身前:“這位公子不是想見我嗎,現(xiàn)在見到了,有什么想法嗎?”
唐琦仔細地觀察了枯顏,和腦海中能夠想到的任何名字比較,卻始終沒有結(jié)果。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妖氣,這兩個人,絕不是善茬。
“水月公子是吧,不知閣下師承何處?”唐琦決定還是先打聽出處,在人界混跡的非人不少,人界的修真者也不少,他沒有自信全部知曉。
枯顏莞爾:“閣下不知在下的來處,在下卻聽到了閣下的出身。遂禮上仙門下弟子眾多,但多是外室弟子,內(nèi)室弟子僅有三人,不知閣下能否滿足在下的好奇心,告訴在下那三位的名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