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原來他記起來了
許子瑤回到家的時候,神志都有些渙散??粗林氐哪_步,蔣淑慧還以為是和許安安又發(fā)生了什么,卻在聽到許子瑤說的話之后,她整個人也不由得有些慌亂。
當年的那件事她是知道的,她問過寶貝孫女,若是有一天周奕楓想起一切了,她怎么辦?
可許子瑤告訴她,不會有意外的。即使有,她也不會讓周奕楓離開她的。
那時那一幕似乎還在眼前,可蔣淑慧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這么快就會被揭穿。
許子瑤臉色蒼白,哽咽的偎依在蔣淑慧懷里,“奶奶,怎么辦?我真的好傷心,好傷心。那賤人許安安竟然勾搭奕楓,可奕楓卻護著她。”
想起在走廊那一幕,許子瑤心里就涌上濃濃的恨意。
她不愿意承認,當周奕楓用那樣深情的目光看著許安安之時,她尷尬極了。
蔣淑慧輕輕拍拍她的后背,寬慰她道:“你先別急。奕楓想起來了又怎么樣?周家還能讓他娶許安安不成?一個私生女,怎么可能進得了周家的眼?!?p> “還有任阿姨,早把你當做女兒看待了。是絕對不會縱容奕楓和許安安攪合在一起的?!?p> 提及任曼青,許子瑤突然變得冷靜下來,是啊,任阿姨和她就和母女一樣,一起逛街,一起喝咖啡,一起做美容,她肯定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而且,她都和奕楓訂婚了,周家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在這個當口悔婚的。
“媽,您把您拿羊脂玉鐲子給我行嗎?任阿姨看到了,肯定會喜歡的。”
一旁的陳瑾華愣了愣,沒想到女兒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可想到女兒現(xiàn)在這么傷心,她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就算是攢著,不也還是給她的嗎?
“好,媽這就給你拿去。只是瑤瑤啊,當媽的和當婆婆的畢竟不一樣,你這樣掏心掏肺的對她,這以后真的嫁過去你也少不了一大筆開支的?!?p> 聞言,許子瑤的語氣微微有些煩躁:“媽,都這個時候了您還念叨這個做什么?,F(xiàn)在當務之急是穩(wěn)住周家,您難道想看我被退婚,想看我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許子瑤自小就是公主脾氣,尤其是在家里,她更無須顧及。
陳瑾華微微有些錯愕,忍不住心里泛起了些酸澀。這還沒嫁到周家,就處處討好那邊。她也是過來人了,總覺著這樣有些危險??伤植缓迷俣嗾f什么,女兒的性子她最是了解,更是她一手縱出來的,也只能任著她來。
“好,媽不說,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別生氣。媽的意思啊,抽空媽和你任阿姨說說你們兩孩子的婚事,訂婚都半年多了,也是時候辦婚宴了。否則媽怕夜長夢多。”
許子瑤微微身子僵了僵,她知道自己深愛著周奕楓,可她這么漂亮,事業(yè)才在上升期,這么早步入婚姻,會不會有些不妥。
蔣淑慧看她這神情,忙開解她道:“瑤瑤,女人終歸還是要嫁人的。就那娛樂圈,你能呆多久。你好好的當了周家少夫人,那要什么有什么,不是嗎?何況,我看周家雖然喜歡你,可但凡這樣的家庭,都不怎么喜歡女人拋頭露面,你不看好多女明星嫁入豪門之后都漸漸退出圈子了嗎?”
“你千萬別因小失大,等到時候你給周家生個重孫,地位坐穩(wěn)了,奶奶也就放心了?!?p> 周家
周奕楓看著手機屏幕上許子瑤鍥而不舍的來電,不由一陣煩躁。
任曼青這幾天就覺得兒子有些不對勁,特別愛發(fā)脾氣,這會兒看他任由手機來電響,卻不接,不由得有些失笑道:“奕楓,怎么,你和瑤瑤吵架了?。俊?p> “你這孩子,這么大了怎么脾氣還這么倔。女孩子難免耍點兒小脾氣,何況媽看瑤瑤就很好,對你可是百分百的用心,你可不能辜負了瑤瑤?!?p> “媽,您能別說了嗎?!”周瑾楓本來心里就煩躁的很,被任曼青這么一說,一下子就發(fā)作起來。
看著任曼青眼中的錯愕,周奕楓突然有些無力,他頓了頓,聲音難掩疲憊道:“媽,我自己的事我有數(shù),您讓我靜靜好嗎?”
這樣的兒子是任曼青從未見過的,似乎有一種拒之千里的冷漠。
電話鈴聲還在響著,周奕楓格外苦澀的笑了笑,他覺著自己就是個傻子??上氲竭@一切都是許子瑤造成的,他的眸子瞬間閃過一絲狠厲。
許子瑤害他錯過了許安安,或許他也不應該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不是嗎?
既然她想要婚姻,那么,他就施舍她一樁婚姻。而至于婚后,他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這么想著,周瑾楓鬼使神差的便接通了電話。
許子瑤幾乎已經(jīng)要絕望了,所以當她聽到電話被接起之時,幾乎有些喜極而泣,“奕楓,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奕楓,你千萬不要掛我電話,我,我可以和你解釋。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我太愛你了?!?p> “奕楓,你知道嗎?我自小就仰慕你,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的。我不能偽裝自己不愛你,所以我才會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你。我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奕楓,你或許不知道,我這些年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p> 周奕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開口的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好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周奕楓既然肯接她電話,既然肯開口和她說話,許子瑤知道自己也不能夠逼他太緊,忙識趣的掛了電話。
沙發(fā)上,周奕楓死死的咬著牙根,他能感覺到自己連指尖都在顫抖不已。
他現(xiàn)在這么痛苦絕望,可他發(fā)誓,他會讓她體會到比他千百倍多的痛苦。
他從來沒有徹徹底底的厭惡一個人,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不管她再說什么,再做什么,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