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終將遇見
唐余安生了,和她隔了大半個中國的趙景申卻是不得安生。
校道上兩個女生和趙景申擦肩而過。
“小棠,你決定要加入什么社團協(xié)會沒有?”
“好多都好心動啊,目前就暫定了三個,文學(xué)社,舞蹈社和志愿者協(xié)會。你呢?”
“我也······”
趙景申聽到“小棠”就猛的轉(zhuǎn)過身,走到說話的兩個女生面前,定定地看著她們,他有些激動,“你們誰叫小棠?!”
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竄到眼前,還問人誰是XX,激動得跟見了失散多年親人似的。就算對方是個大帥哥,那也很嚇人的好不好。
倆女生愣愣地看著趙景申,過了一會那個叫小棠的人才答道,“我就是,但我不認(rèn)識你?!?p> 趙景申喃喃道,“你不是她,你們都不是她?!?p> 他跨過她們走了,高大的背影顯得落寞。
其實看到正面的時候他就直覺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要找的人,但總有那萬分之一的期待驅(qū)使他不到最后確認(rèn)都不要放棄。
趙景申什么交代也沒有就走了,小棠在他走后忍不住說道,“莫名其妙!”
“難得見到一個養(yǎng)眼的,可惜了,”小棠的同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有點問題,不知怎么考上這里的?!?p> “管他帥不帥,不懂禮貌什么都白搭!”小棠又回到之前的話題,“你要報名什么社團啊?我們做個伴吧?!?p> “我就是想和你做個伴來著,剛好我也喜歡文學(xué)社和舞蹈社!”
······
趙景申覺得自己快要瘋魔了,他現(xiàn)在是聽到名字里有tang音的都會條件反射,會想要知道她們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他居然會相信夢里的人、事會出現(xiàn),而且這夢里的人他甚至不很清楚長什么模樣,只知道他在夢里叫她糖糖。他覺得糖糖這個稱呼應(yīng)該是個昵稱,也許她名字里有一個糖字或是tang音的字。
趙景申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執(zhí)著在現(xiàn)實中找到這么一個人,也許是做夢做多了,自己都要相信這是真的了,相信他有一個如此為之深情的愛人了。
他是個無神論者,這種沒有科學(xué)根據(jù)的事情他現(xiàn)在也愿意去相信了,真是中毒不淺啊。
趙景申想,她算是他的夢中情人嗎?她會是他的夢姑嗎?
有人拍了拍趙景申的肩膀,“你這小子,這又是第幾次認(rèn)錯人了?”
說話的人是趙景申的發(fā)小段元昊,兩人從小同校到大,大學(xué)兩人報的也是同一間學(xué)校同一個專業(yè),更有緣分的是還同班了。段元昊一看趙景申這副模樣,就知道鐵定又是在哪里把人認(rèn)錯成他的“夢姑”了。
趙景申拿掉段元昊那只手,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說你至于嗎?這么無精打采的,這都第幾次了,不就一個夢嗎?一個夢你還當(dāng)真了?”
趙景申搖頭,“你不懂,那不止是一個夢?!?p> 段元昊嘿嘿笑著說道,“誰說我不懂了,我懂,那是很多次夢,對吧?”
“我剛開始也是不以為然,不就一個夢嗎?不就一個連面容都不清晰的女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對我有什么影響的,很快我就會忘得一干二凈了。但事實并非如此。在我覺得快要忘記她的時候,她又重新出現(xiàn),等我要抓住點什么線索的時候,夢境又消失了。反反復(fù)復(fù)的,想忘記都難?!?p> 趙景申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怕實話跟你講,我覺得我是用了情的,比起和楊嘉怡的那段還要深還要深,以至于我現(xiàn)在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對楊嘉怡動過情了。”
楊嘉怡是趙景申的初戀,兩人開始于高三終結(jié)于高三,是楊嘉怡提出的分手,理由是影響學(xué)習(xí)。
曾經(jīng)趙景申為了楊嘉怡還頹廢過一段時間,現(xiàn)在他居然說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動過情,那和“夢姑”的那段是有多深?段元昊不敢想下去,這太瘋狂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里會有感覺,會心悸,會覺得不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就是想多看她一眼,想看清楚一點。”
段元昊沉默,趙景申這么認(rèn)真他再調(diào)笑就不適宜了。
趙景申也不需要段元昊說什么,他只是憋的太久了,需要一個人來傾聽這段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
“我生平第一次有結(jié)婚的念頭,我想要找到她,然后和她結(jié)婚,給她一個風(fēng)光盛大的婚禮。心里總有個聲音在說我欠了她一個婚禮,但我特么地結(jié)婚年齡都沒到,怎么就欠了別人婚禮呢?你說我是不是瘋魔了?我現(xiàn)在只要聽到有關(guān)tang音的名字,就會條件反射,就會猜測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這樣的結(jié)果真的出乎段元昊意料,要不是他們倆一起從穿開襠褲長大到現(xiàn)在,他知道他除了和楊嘉怡那段懵懂的感情就沒有其他了,不然他幾乎就要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感情了。這要說僅僅是個夢,太不可思議了些,夢能讓人這么癡狂?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段元昊問道,“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我不知道,”趙景申搖搖頭,“茫茫人海,我要怎么去找一個名字里有tang音的女人,這個名字還只是我的猜測,我不知道她年齡,不知道她籍貫,不知道她身居哪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形和模糊的面容,我要怎么去找她?”他的臉上浮現(xiàn)了迷茫的神情。
段元昊也是無計可施,就趙景申這樣的情況別說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就算給他整個警隊也搜不出來人啊。
“那這些夢要怎么辦?你就任由它們繼續(xù)影響你的生活?”
趙景申目光瞬間篤定起來,“沒有影響,剛開始會有點困擾,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坦然面對夢境了。也許這是將來會發(fā)生的事情,夢只是給我個預(yù)警。我終將會遇見她?!?p> 段元昊腹誹,你遇見了你能知道你遇見的那個就是她?就這樣不明朗的特征在全中國能找出來一大堆,相似的也不是沒有,怎么就能確定那個就是她了?
但他沒有說出來,有希望總是好的,就別再打擊他了。
收拾好心情,趙景申又成了那個風(fēng)度翩翩,目下無塵的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