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是準備去軍營的,因為訓(xùn)練的方法好像出了問題,所以他準備去看看,至于荀彧怎么解釋州牧府內(nèi)無端出現(xiàn)不守規(guī)矩的人那就是他的事了。
鄴城上一樁命案還沒有結(jié)案,新的兇殺案就出現(xiàn)了,這次依舊是南門附近,一家依靠耕種為生的人家。
“老子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總之要馬上將這些家伙給我找出來,從事給我的命令是三天之內(nèi)結(jié)案,結(jié)不了我就自己去州牧府領(lǐng)罪,現(xiàn)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三天之內(nèi)抓不到人我先治你的罪。”
張懷智再也沒有了前幾日的灑脫,不斷出現(xiàn)的命案就像是一把高懸在他頭頂上的鋼刀,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看著柳博然一臉陰沉的出了門,張懷智一屁股坐回了自己一直十分喜愛的那把太師椅上,費了好大得勁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涌出的汗水。
張懷智的壓力很大,他是新上任的鄴城最高治安官,誰能知道他剛剛組建完自己的班底就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
由于他是荀家的門生,因此連帶著荀彧也會遭受許多的質(zhì)疑,這些質(zhì)疑的聲音多數(shù)來自冀州的老人,他們對于這個一來就爬到自己頭頂上的年輕人十分的不滿,哪怕他是名滿天下的荀家子弟。
為了保住荀彧的名聲,張懷智自己很清楚,一旦三天之后自己沒有能夠結(jié)案,那么自己只有上表辭官請罪一途,這樣才能保證荀彧不會遭受過多的打擊,只是如此一來,荀彧識人不明的名聲估計也就落到實處了。
張懷智在滿肚子愁腸的時候柳博然卻在大街上橫沖直撞,就在剛才,他正在院子里沖著手底下的人咆哮的時候,一個好消息傳了來,人找到了。
確切的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疑人物的線索,七日前在城北的一處小院發(fā)現(xiàn)了里面有聲音的響動,這處院子早就荒廢了幾年了,主人家一直也沒有找到買家賣出去,更不可能安排什么人住進來了,那家人全軍都在洛陽住著呢。
更何況你如果是被主人家安排進來的那就正大光明的住唄,何必偷偷摸摸的。
“五爺,這也就是小的,你換個人他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
一個獐頭鼠腦的家伙跟在一名捕快的旁邊不住的獻媚,并且時不時的拿眼偷瞄一下旁邊的柳博然。
“怎么發(fā)現(xiàn)的,說說?!?p> 被稱作五爺?shù)牟犊靻柕?,他是鄴城的老人了,做捕快一職也十來年了,在這座城里消息很是靈通。
“您不知道,那幫家伙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大晚上的出門以為沒人能發(fā)現(xiàn),嘿嘿,還不是被爺爺看見了。”
這家伙說著說著就忘形起來,猝不及防被人從后面照著后腦勺來了一巴掌,這才想起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平日里那幫狐朋狗友,一想到自己剛剛自稱爺爺而且還有那件事他的心臟就撲通撲通的亂跳。
柳博然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看的對方手腳冰涼,就在對方的一雙腿開始打顫的時候,柳博然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把事情辦好,抓到了人我就饒了你這次,要是出了岔子,你就自己去城西報道去吧?!?p>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p> 這家伙一聽有門趕緊答應(yīng),那個叫五爺?shù)耐屏怂话?,他趕緊快走幾步走到前頭帶路。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座破敗的院子前,周圍都是同樣顯得有些破敗的院落,一些人家看到捕快們來到這里紛紛趴在門口看熱鬧。
“小五,你帶幾個人去后面看看,要是有后門的話就給我看起來?!?p> “知道了?!?p> 小五答應(yīng)一聲回身點了幾個兄弟就走,路過獐頭鼠腦那家伙的時候一把揪住對方的脖領(lǐng)子拖著走了。
“行動”
柳博然緩緩的抽出長刀,心里盤算了一下,感覺小五他們應(yīng)該就位了,于是輕聲喝了一聲,眾人就朝著那座小院沖去。
“咣當(dāng)”一聲,本就是靠在那里的兩扇木門倒著飛了進去,柳博然當(dāng)先沖了進去,整個院子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柳博然三兩步?jīng)_到一座屋子前面,一腳踹開了屋門,只看到一扇猶自晃動的窗戶。
柳博然來到窗戶跟前剛要觀看,一道黑影就從外面飛了過來,柳博然大驚之下一個后仰避開了那道黑影,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柄劍。
對方很果決,一擊不中立即閃身而退,柳博然腰部用力重新站了起來,提著刀子就從窗子那跳了出去。
這時乒乒乓乓的聲音已經(jīng)從后面?zhèn)髁诉^來,看來小五他們已經(jīng)和對方碰著面了。
轉(zhuǎn)過一個拐角,柳博然就看到幾名灰衣人正在與小五他們斗在一起,地上躺著自己這邊的幾個兄弟,不遠處有幾道影子一閃而逝。
“柳頭,跑了三個,你快去追,這幾個我能收拾得了?!?p> 那幾名灰衣人見小五如此看輕自己心中惱怒,手里不由得加重了幾分,一時間小五險象環(huán)生,一名兄弟一個不小心就被刺翻在地。
柳博然一看不再猶豫,抽刀就加入了戰(zhàn)團,這時其余的人也趕了過來,三名灰衣人一見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相互對視一眼,三人暗自點頭然后揮劍暫時逼退幾人,隨后三人竟然揮劍自殺了。
柳博然見狀趕緊沖了上去一腳踢飛了對方的長劍,拿手捂住對方不斷冒血的脖頸大聲的喝問:“說,是誰指使你們干的?”
對方只是笑笑,雙眼中的神采慢慢的消失不見,最后一雙眼眸變成了灰白色,就像他們的衣服一樣。
“發(fā)動所有的關(guān)系,我要知道剛剛跑的那幾個灰衣人去了哪里,現(xiàn)在是白天,他們不易隱藏行蹤?!?p> 字眼一個一個的從柳博然嘴里蹦了出來,他的心情很糟糕,自己這邊傷了不少人不說,還讓對方跑了三個,更加糟糕的是好不容易留下的三個兇手竟然伏劍自殺了,這讓他如何交差,如何找出下一步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