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什么原因呢,之前我也跟沙織坐船去了本土一趟,但也沒怎么樣??!”
島袋君惠滿臉的笑容。
她似乎不管面對誰,都保持著那個元氣滿滿的笑容的樣子。
有些人終究是與眾不同的。
而聽到“沙織”這個名字,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他們可就淡定不能了。
“什么?你跟沙織坐船?”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四天前??!”
島袋君惠回答道。
“那次是我請她陪我到本土去看牙醫(yī),因為我們島上目前沒有牙醫(yī)。”
“那個時候,沙織小姐情緒穩(wěn)定嗎?”
“她說她把儒艮之箭弄丟了,心里怕得要命,還怕人魚去找她報復(fù),我安慰她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但她就是聽不進去?!?p> 島袋君惠這么回答道。
當然,事實上和她所說的,當然有點出入。
就比如說關(guān)于門協(xié)沙織的行蹤問題,實際上她是知道的。
但這些,不會說出來。
“你真是太傻了!”
一個姑娘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
眾人轉(zhuǎn)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姑娘。
正是島袋君惠的好友之一,海老原壽美。
“你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相信你曾祖母的力量,她是真的具有法力,而且以前也的確吃過人魚肉,你也知道的啊,三年前就曾經(jīng)出現(xiàn)人魚的尸體不是嘛?!?p> 三年前,倉庫失火,大火少了一夜。
第二天,滅火之后,倉庫什么都沒剩下,只發(fā)現(xiàn)一具只剩下骨頭的尸骸。
尸骨上面,是正常人的樣子,但原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腳骨沒有出現(xiàn),只有一些碎骨在那里。
于是就被說成是人魚的尸骸了,當初還鬧得沸沸揚揚的。
但聽到這個的島袋君惠,卻只是暗自咬著牙。
那一具尸骸,正是她的母親的遺體。
而放火的人,眼前的海老原壽美,正是其中之一。
“不要說了,壽美?!?p> 一個年輕男人出現(xiàn)在海老原壽美的背后,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有些事情,不適合在外人面前說起?!?p> 這個年輕人,叫做福山祿郎,也是和門協(xié)沙織等人從小一起長大的。
福山祿郎直接看向毛利小五郎他們,似乎不太歡迎這幾個外人的樣子。
“如果是找沙織的話,那就應(yīng)該去沙織家了解情況才對,不過,前提是她那個醉鬼老爸先歡迎你們?nèi)ゲ趴梢浴!?p> 這么扔下一句話,福山祿郎就直接離開了。
還海老原壽美也是跟著離開。
對此,雙手插兜的服部平次只是撇撇嘴。
“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擔心沙織小姐的安危的?!?p> “這是因為沙織以前經(jīng)常和她的爸爸吵架離家出走?!?p> 島袋君惠解釋了一句。
這和狼來了的故事差不多,因為習(xí)慣了,所以大家也就懶得去管了。
毛利小五郎又看向了島袋君惠詢問道。
“那么,是不是可以麻煩你帶我們?nèi)ヒ幌律晨椥〗愕募依???p> “當然可以,不過要等到慶典結(jié)束才可以?!?p> 現(xiàn)在還在忙著慶典的事情呢。
而這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
“君惠姐姐,那邊的東西已經(jīng)搬完了,還有……咦?”
“誒?”
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般的,毛利小五郎等人和少年對視著眨眨眼睛。
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樣子。
“四季,你怎么在這里的?”
小蘭一臉驚訝的樣子。
柯南等人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四季。
而四季,只是聳了聳肩。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反正沒什么好說的啦?!?p> 具體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出去的。
島袋君惠倒是有些驚訝。
“你們認識啊?”
“嗯,大叔蘭姐都是自己人啦。”
四季點點頭。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會過來的,不過現(xiàn)在還是裝作不了解比較好。
而遠山和葉和服部平次倒是好奇的打量著四季,感覺貌似挺眼熟的樣子。
畢竟只是在森園家的事件的時候見過一次,一下子想不起來也正常。
而遠山和葉經(jīng)過小蘭的提醒,這才想起來的樣子。
“哦,是那時候的少年??!”
畢竟也還算印象深刻,四季還調(diào)戲過她。
而且四季衣服上的那幾個大字,也是很標志性的東西。
不過現(xiàn)在四季沒有穿著印有大字的衣服,而且似乎還有點臟兮兮的樣子,畢竟剛才都在搬東西。
既然是慶典,要準備的東西自然是不少的,四季之前就是幫忙把早已準備好的煙花,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搬到后山的所謂的人魚瀑布那邊。
服部平次似乎也想起來了,不免有些不爽的樣子。
畢竟四季是調(diào)戲過他的……發(fā)小的人,不爽也正常。
而四季才懶得理會這些,把早已準備好的借口說了出來,就算是解釋了為什么會在這里了。
不過對于四季為什么會在這里,毛利小五郎和小蘭卻似乎并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只有柯南略微皺著眉頭看著四季,總感覺,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但他也沒有辦法去尋找真相。
并不是說他推理能力出眾,就什么都可以推理出來的。
而島袋君惠把兩個被退回來的號碼牌給了小蘭和遠山和葉,就直接說道。
“那么,我們就先去準備了,你們請自便?!?p> “先走了?!?p> 四季揮了揮手,跟著島袋君惠一起離開了。
柯南等人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反倒是小蘭,或許是女孩子都比較細心的緣故,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
總感覺四季似乎有點在意島袋君惠一樣……
是錯覺么?
“蘭,你怎么了?”
“啊,沒什么?!?p> “哦……”
“……”
……
夜幕降臨。
神社前面,架起了兩個大火盆。
神社主殿,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
外面有人在忙活著,都是島上的居民,在進行幫忙。
四季則是在主殿里面,島袋君惠似乎已經(jīng)離開了。
但四季并沒有在意,只是看著在主殿中間的,似乎很矮很老的老奶奶。
就算是四季,也感覺很驚訝的。
島袋君惠的化裝技術(shù),完全不比他差多少,跪坐在地面上進行移動,竟然也沒有絲毫不對,完全讓人看不出破綻。
如果不是四季事先知道的話,也很難看出來。
這化裝速度確實是很強的,而且速度也很快。
島袋君惠化裝成的長壽婆在紙門上燒出了選中的數(shù)字,然后就直接退場了。
沒過一會兒,島袋君惠再次出現(xiàn)在四季的面前,化著淡妝,比起素顏,似乎更加美麗。
“不過比起化妝,我果然還是更加喜歡君惠姐姐素顏的樣子?。 ?p> 四季似乎感慨著說道。
對此,島袋君惠只是笑笑。
畢竟,四季只是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直接就走出去,向大家說明接下來的活動去了。
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小時之后,在后山的人魚瀑布那里集合,然后把儒艮之箭送給被選中號碼的人。
隨即大家就散開了。
當然,接下來還有不少的工作要做。
島袋君惠把事情安排好,就直接離開了。
四季因為不是島上的人,只是友情幫忙的,所以也是直接離開,并沒有人在意。
說到底,他們對于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島袋君惠帶回來的少年,也是一點都不了解的。
……
晚上,黑暗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今天晚上,似乎更加的黑暗,天空上有著厚厚的云層,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一點光亮都沒有。
這樣的夜晚,總讓人感覺有點壓抑。
但更加壓抑的,還是心情。
對于四季而言,是有得選擇了。
是選擇讓島袋君惠自己完成復(fù)仇,還是他幫忙動手。
一般來說,選擇前一個,那是不會有錯的。
反正四季殺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殺幾個,雖然那幾個人和他沒仇沒怨的。
而且也是在不應(yīng)該,讓島袋君惠背負更多的罪惡了。
但四季有點猶豫。
而機會,就在猶豫中失去。
現(xiàn)實就是如此,機會稍縱即逝,實在沒有太多的給人猶豫的時間。
島袋君惠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找到了海老原壽美,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直接帶著海老原壽美,前往后山的人魚瀑布那里。
殺人有時候是很簡單的事情,在高樓上,在火車站臺旁,還有其他的什么地方,輕輕一推,一個人可能就這么沒了。
亦或者拿著刀,不管是手工刀,美術(shù)刀,雕刻刀,還是菜刀,砍柴刀之類的,也可以置人于死地。
甚至用一根繩子,往人的脖子上一套,用力勒緊,亦或者只是隨手撿的一塊石頭,直接朝著人的腦袋砸,小一點的直接塞進人的嘴里。
生命實在太過脆弱,太容易逝去。
說不定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意外,就會讓一個,甚至更多的生命,永遠的陷入沉眠之中。
如果可以,多希望世界和平,人與人之間和諧相處。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現(xiàn)在這個世界,誰還說“希望世界和平”這樣的話,絕對會被鄙視。
但四季不會在意那些,該說他還是要說。
不過現(xiàn)在,自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
讓島袋君惠感到傷心的,是親人的逝去。
但讓島袋君惠感到悲哀的,無疑就是母親的逝去是因為從一起長大的朋友下的毒手,以及她親手殺死害死自己母親的朋友這兩點。
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會讓人感慨造化弄人。
但不管什么樣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島袋君惠弄暈了海老原壽美,把她放在救生圈上面,套上繩子,就直接讓海老原壽美順著小河漂流而下,到了瀑布那里,自然就會被吊死。
之后,島袋君惠沒有多待,直接就離開了。
畢竟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做,慶典,可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