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莽一滯,看了眼緊閉的廁所,強壓下眸低涌上來的陰鷙,顯得有些無奈的攤手:“自然是行的,只是…張先生?”
“不用管,”小白說道,自顧自的先行出了房。
而那塞莽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廁所,也不再說什么,跟著出了房間。
張然慢悠悠的刷完牙,洗臉的時候一不小心瞥見鏡中的自己,不由得停了下來他怔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許久許久,嘆了口氣“越來越帥了呢~”
張然自嘲似的笑笑,轉(zhuǎn)身出了廁所。
“咳”鏡子那頭奉命監(jiān)視張然的人僵硬著臉,半晌,狠狠的把剛剛喝進嘴里的水給噴了出來。
塞莽有些局促,這是長這么大來第一次有這種情緒,坐在自己邊上這位叫小白的男人,從上車一來一言不發(fā),始終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雖說是一言不發(fā),可是那壓抑的存在感讓塞莽很是別扭,明明自己才是稱霸一方的老大,在這樣一個二三十歲的小子面前怎么感覺弱掉了??
張然將視線從手中的紙條上轉(zhuǎn)移到面前的老舊屋子上,里面隱隱約約的壓抑的聲音讓張然有些猶豫,半晌才伸手敲向面前的門,可不曾想,那門居然是虛掩著的,張然一碰之下,吱呀呀的打開了。
小心翼翼的伸頭瞅了一眼,里面的場景讓張然尷尬得不行,趕緊縮回腦袋順手把門給帶上了,搓搓手,好家伙…開著門干那家伙事兒啊,這么會玩。
張然有些無奈的退后兩步,讓那聲音從耳朵里褪去。
而另一邊的小白煩躁得心情幾乎讓自己多年的撲克臉崩壞,分明就是毫無意義的過場,還得看這莽漢演戲,著實是很煩了。
跺跺自己略微發(fā)麻的腳,張然訕笑著避開從屋里出來的女人,笑瞇瞇的進了房間,將手里的紙條朝面前只有短褲著身的男人遞過去。
男人接過紙條,眉毛一挑:“老家伙總是那么會給我找事。”
“我也覺得,”張然忍不住小聲贊同。
“知道我是誰了?”男人斜睨著張然,似笑非笑的說。
張然打量了一下眼前四十左右的男人,搖頭道:“不知道?!?p> “哎,我都在這呆了快十年,再不找我,差不多打算在這養(yǎng)老的說…”
“嗯…”張然低頭沉默了一下,“具體什么事等等再說,我想跟你商量下,如果有下次,別把東西放我吃的里行嗎?”
回想起方才從喉嚨抽出紙條,張然不禁有些作嘔。
男人沒有接話,而是從邊上拿過一個手提箱推到張然面前,“拿好,這個是老家伙讓我?guī)Ыo你的?!?p> 摸著下巴皺眉端詳著面前的箱子,半晌,“所以老家伙到底是誰啊…?”
“你打開箱子就知道了?!?p> “開…開個棒槌,這是密碼箱,沒密碼你讓我開什么?!”張然不動聲色的退后兩步,心下的戒備之意更是多了幾分。
那男人定定的看著張然,許久,突然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倒不是個傻子~”
傻子!?張然感覺自己心態(tài)有點崩壞。
“密碼是你生日,”男人起身伸手在箱子密碼按鍵上點了幾下,沒有避著張然的視線。
隨著滴一聲輕響,箱子開了起來,男人將箱子轉(zhuǎn)向張然。
看到男人按下的那串?dāng)?shù)字,張然是徹底放下戒備了,揉揉有些發(fā)酸的鼻頭,也不多說什么,翻看起箱子里的東西。
“…所以這有什么用?”張然臉色有點難看,兩根手指鉗著一個裝了幾粒白色圓粒的瓶子一打鈔票和一張寫著加油二字的草紙。
咳,男人有點尷尬的默默下巴,“其實是有張銀行卡來著,但是我挺需要錢,就先借來用一下?!?p> 放下鈔票和草紙,揉了揉自己要飛到頭頂去的眉毛張然將手里的瓶子舉高了幾分,“那這是什么?”
“這個啊,你可以理解為固體腎上腺素,只不過因為是固體,所以等待效果發(fā)揮時間要長很多,但是藥效持久性也會比較長…可能有半個小時吧?”
“……”張然有點崩潰,狠狠的搓了搓扭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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