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一周,顧小南回到雜志社里上班,也只是裝作不知道喬安迪的身份,既然她想到訂婚那天再公開,她便替她守口如瓶。
而且以喬安迪的聰明才智,當她邀請凌飛凡參加訂婚宴的時候應該就會猜到,凌飛凡肯定會帶顧小南一起參加,所以她也就會提前知道她的身份。
喬安迪并非是一個愛慕名利的人,她并沒有因為自己的特殊背影而大肆宣揚,所以網(wǎng)上才會至今都沒有任何她的信息,當然,即使有些媒體能挖到一點零碎,也都會被上面壓下去而不敢報道。
再過一天就要和她喜歡的人訂婚了,她心里自然歡喜,只是在寧致遠面前,她卻一直很沒有安全感。
或者說,在他的身上,她尋求不到愛的回應。
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別的女人,只是好像因為什么原因失去了聯(lián)系,卻又不明白寧致遠為什么不主動去找她,不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一個想要找的人。
寧致遠緘口不提自己以前的事,她也便不主動去問他,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塊別人不可觸碰的禁地,或許那個女人,就是寧致遠心中那塊的禁地。
兩個人是因為家里安排的相親而認識的,喬安迪對他一見鐘情,他對她,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刻意的討好,但也不至于冷冷淡淡,所以喬安迪便輕易接受了家里安排的這樁婚事。
而且寧致遠,似乎因為他父親的病,也沒有拒絕這樁婚事。
兩人就如木頭一般,任憑家里一步步地安排著,直到宣布要訂婚的那一刻,他們甚至都還沒有過一次正式的約會。
喬安迪并不抱怨,對于她喜歡的男人,她有足夠的耐心去等他轉(zhuǎn)頭看自己一眼的那一刻。
而寧致遠,卻也從不拒絕喬安迪的心意。
也許當一個人已經(jīng)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時,和其它任何誰結(jié)婚,便都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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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周熬到了周五下班。
剛走出雜志社大樓,遠遠地就看見林瀟瀟穿著現(xiàn)身亮麗的小短裙,站在路邊朝自己招手著,她旁邊停著那輛小QQ車。
顧小南快步走上前去,這么冷的天氣,她居然還穿小短裙,果然愛美的女人都不需要溫度。
“這種天穿這樣你不怕老了得關節(jié)炎?。 鳖櫺∧涎哉Z責備,臉上卻都是關切的神情。
“哎呀,我車上有大衣啊,不過這里這么多帥哥出入,我當然要趁機顯擺顯擺我的身材,說不定就釣到一個金龜婿了?!绷譃t瀟不懷好意地笑著,臉上卻凍得通紅,見到顧小南后急忙把手叉到她外套的口袋里。
“說吧,找我什么事,還勞駕林大小姐您親自過來這里等。”顧小南趕緊把自己的手也伸進外套口袋里,用自己的雙手捂著她,“手這么冰!”
“幾個校友今天突然說要聚會,就在附近的餐廳里,所以我順道就來接你了,一起去聚餐。”林瀟瀟邊說,一邊抖動著雙腿,小腳在地上不停地跺著,她向來和校友聯(lián)系比較密切。
“噢,那你等下,我叫司機先回去?!弊詮呐c凌飛凡結(jié)婚后,顧小南極少有自己的私生活,現(xiàn)在兩人的關系緩和了不少,凌飛凡也不會拒絕她獨自外出了。
言罷,顧小南便走到離這不遠處的公交站臺,小張每天的這個時間點都會準時到這里接她下班,今天只能讓他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