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阿波羅回來了
幾天接觸。啟明發(fā)現(xiàn)范倫鐵恩的笑點低得可怕。
“哈哈哈……哈哈……”在旅店房間中，范倫鐵恩使勁拍著桌子發(fā)出砰砰響聲，上面兩個杯子跳動著，果汁和酒幾乎要濺出來。還好，桌腿粗壯不用擔心散架。
只講了一個笑話，不至于這樣吧？
“再講一個，再講一個，嘿嘿……”范倫依舊沉浸在歡樂中。
“好，一位憑著戰(zhàn)功獲得騎士身份的人，因不能親自參加母親的生日宴會，決定送給母親一件珍貴禮物。他聽說有一只小鳥可以講九種語言，還可以唱十首贊美詩。為此，他花費一個金幣將其買下并派遣仆從送回家。一個月后他獲得假期，進入家門他問母親‘您覺得那只鳥怎么樣？媽媽？’他母親愉快地回答道：‘味道好極了’”
“哈哈……哈哈……”范倫鐵恩眼淚都笑出來，啟明擔心他的肺會爆掉。“真有趣，真有趣……這個學生很值?！?p> 范倫鐵恩同樣健談，不過更喜歡睡覺。啟明每天準時訓練，但這個家伙幾近中午才起床。大口吞下海量的食物，葷素不忌。不過用餐時不喝酒，酒水只用于閑聊助興。
小鎮(zhèn)青金盜賊事件五天后，長街上發(fā)出悅耳的蹄聲。人們對這個聲音很恐懼，全部跑到家中躲藏起來。
“范倫，你已經(jīng)到了。”阿波羅笑著從橄欖背上下來，心情不錯。橄欖四條腿沾滿點點，是泥水的痕跡，確定經(jīng)歷很糟糕的旅程。
“接到你的消息，怎么能耽誤時間?！?p> 兩人伸手緊握，交錯右肩膀撞在一起。此動作讓啟明很是羨慕，他身高剛到范倫鐵恩的腰部以上，要想模仿有困難。
阿波羅打來清水洗涮橄欖身上的污漬，直到毛皮油光可鑒才停下。范輪早已大喊著讓布魯斯準備美酒美食。一天前從石傭城雇來兩個手藝不錯的廚師，不過每天有一個銀幣的薪水很昂貴。
“照顧好自己的坐騎，是一個騎士的基本，要親自動手。”阿波羅對啟明說道。
啟明受教。從阿波羅回來，他眼神幾乎沒有離開那張臉。稍待，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他作為學生一旁服侍，也只是簡單的倒酒工作。不過談話內(nèi)容十分有趣。
“哈哈哈……那時候，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就被諾亞老頭抓回去了。你背后一拳也很有力量，那血像噴泉一樣?！?p> 范倫鐵恩標志性的“哈哈哈”讓人無奈。他氣息十足，講話洪亮。但是笑聲摻雜其中，看起來很熱鬧，表達不清晰。
話語中透露某些信息讓人震驚。
老師曾經(jīng)撫養(yǎng)過范倫鐵恩？讓人難以理解。從外表看起來他們年齡相仿。
“可惜了，薇薇阿姨，我很想再見到她?！狈秱愯F恩從原本的大笑瞬間變臉，眼眶中溢滿淚水，總算沒有流下來?！盎蛟S我不該提起這件事，你想好了嗎？”
阿波羅說道：“聽說那個地方擁有命運的蒼穹，可以看到她的來處和去處。但這些我并不在乎，只想再見她一面?！?p> “所以你那些大義凜然的話語都是扯淡？”
“不錯，但總需要給人以正確的方向，解決災(zāi)難不過是這次行動的附屬品。那家伙在沼澤中沉睡，而鑰匙也完好無損?！?p> 啟明開動腦筋推測事情的原委，人物關(guān)系難以明了，但架鹿島上竟有更為神奇的東西？“命運的蒼穹”是什么？
“你看到它了？”范輪鐵恩很興奮，加上烈酒的刺激，身上已經(jīng)呈紅褐色。
阿波羅點頭：“看到了，像山一樣，不知還留存基獸的多少力量?！?p> 老師竟然找到了烏犸！啟明心中激動，擔憂卻涌上心頭。隨后被哈哈大笑打斷思考，他感覺不能和范倫鐵恩待在一起，太吵。
“哈哈……就讓我們共同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力量?！?p> ……
講起了啟明在解決青金盜賊中的表現(xiàn)，令人吃驚。雖然阿波羅找認定他能掌握鹿步，沒想到會這么快。
“來，試一下，試一下！了不起啊，在融力階段使用鹿步的人，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阿波羅，你小時候能不能做到？”范倫鐵恩贊嘆著，仿佛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正在向朋友炫耀。
阿波羅搖頭，說道：“接觸鹿步的時候很晚，沒有機會。真要回到啟明的年紀，我很想嘗試一下?！?p> “看來你很不服氣。確實，很想回到小時候……”范倫鐵恩很少有這樣的感慨。
啟明暗想，自己盼望著長大，而他們卻回憶著過去。已經(jīng)是大陸頂尖的強者，有什么遺憾不能彌補嗎？
他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使用者鹿步。雖然處于入門階段，但是非常熟練。他懷疑自己的技能進步并沒有限制住，在不斷進步。但是進步水平并不能直接從第一級跳到第二級，所以藍眼中沒有顯示。
“看看！厲害吧？”范倫鐵恩無論看過多少次都會發(fā)出感嘆。
“這是我的學生，我當然知道有多厲害！”阿波羅對于喧賓奪主很氣憤。
“鹿步關(guān)系到舞跡?！狈秱愯F恩心中癢癢?！靶∽樱蔀槲业膶W生怎么樣？”
啟明嬉笑著搖頭，這種當面搶奪學生的行為較為鄙視。
阿波羅根本不理會他，對啟明說道：“鹿步其實屬于舞跡，雖然它偏離了原本的道路。”
“舞跡，維導的最后一項內(nèi)容？”啟明好奇。
“當初尼桑說你缺少了血脈，不能成為強者，并不完全正確?！?p> 范輪鐵恩手中的骨頭啪嗒掉在地上，眼中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澳阏f什么？他少了血脈。那么……他真是在不到一個月中獲得現(xiàn)在的實力？”
“沒錯！”啟明點頭。
“你不如他，阿波羅……不過你要好好教導他。”范倫鐵恩誠懇地說著。從地上撿起骨頭，用酒杯中的酒水略微沖洗，繼續(xù)塞到嘴中。
阿波羅說著：“身體的鍛煉像臺階，而血脈會鋪平這個道路。即便沒有維導，依舊有方式修煉，稱為傳承之技?！?p> 范倫鐵恩說道：“可惜不能演示，阿波羅的獵狐之志，威力太大了。”
提到名字，啟明想到了王座劍中的技能【獵狐之志】。在【查看】中，最后一幕極短，圖像仿佛被力量凍結(jié)。
老師也有特殊血脈！
“現(xiàn)在說舞跡。傳承之技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但舞跡不同。人們通過一些訓練感悟世界，去偽存真，形成自己的一套技能。威力并不亞于傳承之技?！?p> “這樣說來，即便不緒接血脈，只修煉維導，也能成為強者？”
范倫鐵恩說道：“我跟阿波羅學到的最重要本領(lǐng)，是用全盤的眼光看問題。血脈很重要，被取走更是可怕。它不是多出來的東西，少了意味著殘疾，而不是降級變?yōu)槠胀ㄈ恕！?p> “普通人是一個完整體，血脈擁有者也是一個完整體。不存在互相的轉(zhuǎn)換？”啟明已經(jīng)明白。但這不能解釋自己屬性版本不再優(yōu)化的問題。
阿波羅說道：“有很多的解釋，但沒有絕對權(quán)威的論述。巫師們有烙印密文學說。人的一生經(jīng)歷會鐫刻在身體上。特殊血脈者像一張紙，很容易書寫且字跡難以消失。無血脈者像一個沙盤，微微的風吹字跡就會模糊?？梢韵胂髢煞N人的際遇?！?p> “血脈被取走意味紙張被撕成碎片。”
啟明恍然，心中感謝藍眼，屬性和技能很像烙印密文。沒有了血脈應(yīng)該變得不止平庸那么簡單，但藍眼竟然能在碎紙片上書寫。
要驗證自己的想法，看是否身體的儲存空間不足。他在第二天開始下載王座劍上面的【血腥帝雅】。整整一天時間才下載完畢，安裝時得到了提示。
“無法安裝【刪除】”
和優(yōu)化屬性的提示相似。
技能的資源很大，但下載是沒有問題的。這么說，它們應(yīng)該暫時儲存在藍眼中。但安裝時出現(xiàn)意外，確實是身體的問題。
“終究是血脈……”
那天晚上的交談涉及到一個問題，普通人的烙印密文。
在維導誕生之前，特殊血脈者擁有絕對優(yōu)勢。無論從自身力量還是學習能力，占有統(tǒng)治地位。血脈忠實記錄著烙印密文，驚人的悟性、記憶力出現(xiàn)了。
維導橫空出世帶來顯著改變，鍛煉出來的血、骨、筋絲毫不亞于特殊血脈。烙印密文鐫刻到那上面，使得普通人有競爭力。
但這不意味著特殊血脈者會失去優(yōu)勢。血脈天生而來誕生既有。維導卻需要時間不斷鍛煉。
可想而知特殊血脈者學習維導的效果。血脈本就能增加其學習能力，而且他們本身具有兩套系統(tǒng)，烙印密文依舊記錄在血脈上，使得維導純凈強大。
圓滿問題引起啟明注意。在異界小說中，經(jīng)常能看到陰陽的論述。缺少的終究要補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