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知道這次是賺大了,首先張寧軒將兩具尸體在黑暗中連翻帶滾的拋到了河中,看著他們隨著水流慢慢被沖走,便急急忙忙地回了屋。
當打開布袋的時候,張寧軒徹底被里面的東西吸引了,腦中早已經(jīng)忘記了魏老頭的神秘身份,以及殺的是盜賊的后果種種,因為里面的東西很吸引人。
根據(jù)經(jīng)驗判斷兩個布袋中裝的應(yīng)該是硝礦石以及硫磺石,還有兩錠白銀幾塊精鐵,以及一個令牌,令牌表面刻著衣服呀荒涼的山水畫,另一面則刻著兩個字,涼王。
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你這兩樣?xùn)|西更能提高張寧軒的興奮點了,看著眼前的物品張寧軒的眼睛都在黑夜中變得格外閃亮,這種高興的勁頭過了一炷香后,張寧軒變得冷靜起來,就算可以得到幾把現(xiàn)代的槍械,但是以后要面對的是千軍萬馬,怎么辦?因此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興奮的勁頭慢慢冷卻下來,“睡了?幫我換個槍,這里是硝礦石和硫磺石再加上這點黑鐵?!睆垖庈幤届o地問道。
“你真是個狂人,無論到那個世界都這么能琢磨,沒有黑夜白晝的?!绷樟詹桓吲d地回答道。
“你只需要將原材料放入我的空間之內(nèi),過一段時間就會自然交換了?!?p> 按照琳琳的話,張寧軒將所有的原材料都放了進去,然后靜靜地躺在了床上,殺了兩個強盜的興奮勁并沒有對他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在他強大的內(nèi)心深處和宏圖計劃中,這些都只是小的開胃菜,或許將來當上了皇帝也是理所當然的,疲憊與睡意一陣陣來襲,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晨曦的微光透過了窗戶,照射進來,張寧軒睜開了眼睛,沒有想到這一覺會睡得這么香,而且是沒有寬衣解帶,起身以后,看到了昨夜的血腥現(xiàn)場,地面上依然有著斑斑血跡,畢竟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個時辰,血跡已經(jīng)浸到土里了,只有暗淡的紅色了,炕上的被褥是肯定不能用了,血跡一個斑點一個斑點的,想想都心里不舒服,立即被張寧軒拿到了樹林之中,焚燒干凈。
魏老頭已經(jīng)早早地就起來了,在房屋的后面的一塊寬敞地兒,迎著朝陽的光輝,精神矍鑠地打著太極拳,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自己的領(lǐng)悟與意境,就連張寧軒這個外行也看得出來。
慢慢走到了魏老頭的身后,張寧軒也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套陳氏太極拳,這是大學(xué)時期的必修課啊,所以只要學(xué)了就一輩子也忘不掉,而且是簡單的二十四式,這么聰明的人怎會忘記。
幾炷香時間之后,魏老頭緩緩收了拳式,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都處理好了?”
“嗯,已經(jīng)弄得很干凈了,我覺得您老人家越來越神秘了?!睆垖庈幰簿従彸坊卦瓉淼钠鹗?,雙手向下一壓,起身站直回答。
魏老頭的眼睛望向了天邊冉冉升起的朝陽,因為是造成陽光雖然紅彤彤的,但是有云層的隔阻,并不刺眼,緩緩地說道:“你在我這里呆不幾天了,過些天他們就會順著痕跡找上來了。”
“呵呵,怎么說,難道你不怕他們,你這地方我還真就住定了?!睆垖庈幷Z氣肯定地說道。
魏云開的眼神有些不悅,“你這個年輕人很固執(zhí)啊,百里之外有個集市,你還是先到那里躲一躲吧,最好趁此機會直接去中原吧,雖然中原是個亂世,但是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和這份勇氣或許還能謀一份差事?!?p> 望著魏云開的表情,聽著魏云開的一番勸說,張寧軒的心里有一陣感激,“那我這么平白無故地走了,豈不是連累了你,我也是飽讀詩書的人,怎么會做以鄰為壑,有老不尊的事情呢?!?p> “你的寶地我還真就住下了,不信咱們打個賭?”
“賭什么?”魏老頭的臉色漸漸有了笑意,心里想道這個年輕人倒也是有幾分情誼。
張寧軒整理了一下衣裝,堅定地笑了笑,“就賭你的身份?!?p> 說完之后,張寧軒轉(zhuǎn)身回到房前,去牽那兩批棕紅色的馬匹,準備帶馬去周邊的草地放一放,讓馬兒吃點草,因為一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誰知這兩匹馬居然不買他的賬,張寧軒剛一牽到韁繩,其中一匹稍稍高大的馬匹忽然長嘯一聲,后腿一用力,前腿向上飛揚,兩只蹄子直直地蹬向了張寧軒。
來脾氣了還,張寧軒身子向后一側(cè),順勢將馬頭向下一拉,棕紅色的馬身體向著張寧軒這邊一傾斜,張寧軒一個大跨步,一下子跳到了馬鞍上,韁繩向上一拉,這匹馬飛奔而去。
哥在現(xiàn)代沒練過馬術(shù)啊,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是這樣馴服桀驁不馴的駿馬的,這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古代駿馬的速度,夜行八百,日行千里這樣的速度雖然沒有達到,但是也是夠危險和刺激的了,兩耳呼呼生風(fēng),一片片樹林帶從眼前飛過,張寧軒緊緊抓住了馬鞍和韁繩,控制著方向,別一下子跑溝里去,摔個骨斷筋折也犯不上啊。
二十分鐘之后,茅舍前面又出現(xiàn)了張寧軒的身影,在一匹馬上搖搖晃晃,信馬由韁地回來了,原來這匹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擺脫張寧軒,最后屈服了,變成了一匹乖乖馬。
正所謂春風(fēng)得意說的是不是自己啊,回到了茅舍門前,張寧軒重新將棕紅馬栓到了屋前的樹林旁邊,讓它自己去啃食周圍的草地吧,今天又受驚了。
回到屋內(nèi),魏云開早已將早飯準備好,簡單的小咸菜和飄香的米粥,還有幾個煮熟的雞蛋,這伙食真是沒誰了。
“吃完飯去哪里?。课合壬??”張寧軒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問道。
“釣魚?!?p> “是直鉤的嘛?”張寧軒吃完后一邊收拾碗筷,隨意地說道。
“直鉤能釣到魚嗎?你以為誰都是姜太公啊,釣不到魚,晚上就沒有魚湯喝?!蔽涸崎_臉上佯裝怒意。
我準備今天去集市一趟,購置點生活用品,估計下午能夠回來,對了,如果那兩個強盜的同伙來了,讓他們在這里等我。
張寧軒告訴了魏老頭之后,并沒有提出更多的疑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同時,也沒有問那個涼王令牌的事情,因為還沒有到那么熟悉的地步。
但是在張寧軒的腦中浮現(xiàn)了一條條線路,涼王令牌是不是涼州的涼王,為什么涼王的令牌會出現(xiàn)在這荒蠻之地,這里又有什么吸引涼王的東西呢,這個被殺的特使又為什么目的而來的,這周邊又有多少股勢力呢,靺鞨一族的主力又隱藏在哪里?
諸多的思緒在等待這自己一步步去理清,別看現(xiàn)在有了一把防身武器,但是別人用遠程武器射殺自己呢,這不是一個人的戰(zhàn)爭。
想著想著,慢慢地走出了茅舍,來到樹林邊,親自解開了兩匹馬的韁繩,翻身上馬,手中牽著另一批馬,而另一匹馬估計是被嚇壞了,服服帖帖地跟著走了,這兩匹馬是不是有點血緣關(guān)系啊,不然怎么會心有靈犀呢?
開始的一段路程,張寧軒的速度并不快,反正有大把的時間,慢慢悠悠地走著,隨手探進了自己的空間之內(nèi),那把槍應(yīng)該給我交易過來了吧,這回不會又出什么差池了吧,別給我交易過來一把發(fā)令槍,這個小琳琳也真是不怎么靠譜。
張寧軒并沒有打擾小琳琳,自己悄悄地探進手去,還果然有一把手槍模樣的東西,小心肝啊,微微一顫,當取來的時候,一陣銀光閃過,刺人眼目。
我的媽呀,太刺激了,居然是一只沙漠之鷹,雖然張寧軒不是專門研究制造武器出身,但是軍事常識還是了如指掌的,雖然沒有兵王的素質(zhì)和耐力,但是自身的訓(xùn)練還是可圈可點的,當看見那長長的槍膛,握在手里的重量,不言而喻。
一陣驚喜過后,張寧軒想到,小琳琳你真是要拿我當兵王對待啊,給我弄了這么一把火力超高的手槍,一頭大象都能殺死了。
手緊緊握住馬鞍,正在升起的太陽下,陽光耀眼,瞄準,扣動扳機,砰地一聲,如平地驚雷,嚇得周圍的小鳥,四散飛逃,數(shù)十米外的一棵蒼老的大樹,發(fā)出了咔咔的響聲。
一個活了數(shù)十年的老樹,已經(jīng)是滿身創(chuàng)傷了,好不容易挨過了這個寒冷的冬天,卻沒有想到會無辜地命喪張寧軒之手。
感受了一下沙漠之鷹的威力后,張寧軒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后坐力還真不是蓋的,這家伙有點霸道了,順手將沙漠之鷹放入空間之內(nèi),繼續(xù)趕路,此時加緊了速度。
約莫一個多的時辰,兩匹駿馬飛奔而來,奔向了前面的一個集市,說是一個集市,其實也就是相當于一個小鎮(zhèn)差不多,張寧軒坐在馬上選取一處高地,向下俯瞰。
集市處于一個四通八達之地,呈一個井字形的分布,四面都可以跑路,集市中有幾十間房屋,做著小買賣,看來這里應(yīng)該是通往北山的一個小交流地。
騎著一匹馬,牽著一匹馬的張寧軒,呱嗒呱嗒地慢慢進入了集市,居然還有一個牌子,上面靺鞨語和漢語寫著,通達集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