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客棧,這個小鎮(zhèn)需要一個這樣的客棧,將那些逃亡和流亡的人聚集到一起,為他們提供一個安寧的環(huán)境,同時也算是能夠增加一些人手干活,增強(qiáng)一些武裝力量。
來到門口,一招手叫來了幾個叫花子,張寧軒遞給了他們半兩銀子,說道:“去,到整個集鎮(zhèn)的大街小巷給我喊一圈,和平客棧今天重新開張,只要能夠踏進(jìn)和平客棧的這道門檻,本王就確保他的人身安全?!?p> 轉(zhuǎn)回身,望著萬三萬四,張寧軒抬手示意,四個護(hù)衛(wèi)放開了兩人,張寧軒又低聲地問道:“這回本王的話你們聽清楚了嗎?”
萬三和萬四不約而同地齊刷刷點了點頭,兩個人雖然仗勢欺人,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還是懂的,同時回答道:“大人的話簡直就是如雷灌頂啊,聽得清楚明白極了,大人還有什么吩咐?在不我們兄弟兩個也替大人去宣傳宣傳?”
“不必了,給你們家老板帶個話,萬利賭坊這塊地我要定了,這個女人的事情我也管定了,如果識時務(wù)就早點簽了契約,還能得到點補(bǔ)償,否則的話,別怪我軒王出手無情,滾吧?!?p> 張寧軒一聲怒喝,兩個打手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和平客棧,踉踉蹌蹌地回到了隔壁的隔壁萬利賭坊,至于萬三和萬四回去之后怎么講述這件事,怎么添油加醋,煽風(fēng)點火,張寧軒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因為張寧軒對萬利賭坊這塊地是志在必得,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同時這也是整合通達(dá)集鎮(zhèn)的第一槍,如果拿不下,那么以后在這里推行自己的計劃就會受阻,這樣的事情是不允許發(fā)生的。
大堂之中,望著靠在圓木柱子邊上的念姍,張寧軒淡淡地說了一句,“起來吧,去后屋梳洗梳洗,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到我房間等我?!?p> 回過神來的念姍,驚異地瞪大了雙眼直直地望著張寧軒,弱弱地問了一句,“謝謝軒王救命之恩,等你?在你的房間?是服侍你嗎?還是什么?”
真的不想才出虎穴,又入狼窩了,念姍的精神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一聽到敏感的話語時,一下子就高度緊張起來,但是,回頭一想,眼前這位英俊的白衣王爺救了自己一命,就算是侍寢也不辱了自己,誰讓自己的命這么苦呢。
“服侍你個頭啊,休息休息有點力氣,到我的書房,給你安排點力所能及的工作去做,我這里不養(yǎng)活白吃飯的,想什么呢?一腦子封建男尊女卑的思想?!睆垖庈幝犕旰?,哭笑不得地說道。
頓時,四個護(hù)衛(wèi)哈哈一陣大笑,“你這個女人啊,真是想歪歪了,我們軒王可不好這一口,要是真好這一口的話,估計你也得排到十里之外去啊?!逼鋵?,念姍說的這種的事情,也是太平常不過了,救你一命,以身相許也算是回報,再說了古代的女子哪里有那么高的地位,還談什么人權(quán)啊,充其量不過是男子的私有物品和附屬品。
念姍站起身來,低身向張寧軒行了一禮,“那就謝謝軒王的救命恩情,小女子暫時無以報答,以后,以后,定當(dāng)回報?!闭f完,念姍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之下,走向了內(nèi)屋。
其實,聽完了四個護(hù)衛(wèi)的話和嘲笑,念姍的心里既有喜悅又有失落,因此說話時才有那么一絲猶豫,喜悅的是自己終于算是得到了自由,不會被賣到那種地方了,失落的是,當(dāng)看到了張寧軒一身白衣的氣質(zhì),霸道的語氣,凌厲的手段之后,心里有那么一種依戀感與崇拜感,要是真難夠服侍這樣男人,生活在這樣的男人左右也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張寧軒卻沒有時間體會思考這么復(fù)雜細(xì)膩的情感變化,立刻吩咐王氏兄弟,“去,將牛天雷給我叫來,這小子不是要拜師學(xué)藝嗎?今天本王有空,讓他速速來見我?!?p> 召喚牛天雷來拜師學(xué)藝那只是一個借口,這次的召見是要將牛天雷徹底收服為己所用。
此時的前堂變得靜悄悄了,那兩桌客人熱鬧也看完了,飯菜也都吃完了,小娘子也去后屋了,趕緊結(jié)賬走人了,因為,畢竟張寧軒招惹的是萬利賭坊,萬利賭坊離得這么近,別抽根煙的功夫,再過來幾十人來一場真刀真槍的火拼,自己不是沒事找事嗎,亂箭之下才死的無辜啊。
張寧軒站在前堂之中,望著離開的客人,冷冷一笑,心里暗道,膽小鬼,今天讓你們白看熱鬧就不收你們錢了。
不一會,王氏兄弟回來稟報,“牛天雷正在修理一把長劍,客人正在那里等著,修理完,馬上就來拜見軒王?!?p> 午時過后,于管家回來了,聽到了上午的事情,也是頭有點大,心里暗道,我的爺爺啊,你這也太著急了吧,一招惹就是挑大的惹,萬利賭坊還是有點實力的,另外,真要收留那些亡命之徒,以后的問題也是多了去了。
張寧軒的書房之中,兩側(cè)分別坐著于管家和念姍,張寧軒首先開口說道,“這個牛天雷啊,真是沒有時間觀念,午飯都過了,還不來?再有下次一定打斷他的雙腿,留著也沒用?!?p> 說完,呵呵一笑,然后看著于管家眼睛一轉(zhuǎn),“老于,認(rèn)不認(rèn)得這個念姍姑娘?”
“認(rèn)得,但是不熟悉,更何況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姑娘了,來到這個鎮(zhèn)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婚了?!庇诠芗艺f道。
“王爺,人家相公還在啊,您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妥啊?”
還沒等張寧軒開口說話,對面的念姍急切地說道,“王爺,不是于管家說的那么回事,我和我相公之間已經(jīng)恩斷義絕了,他都把我押給了萬利賭坊,我已經(jīng)和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王爺做主啊。”
“那你也生是趙家的人,死是趙家的鬼,這是改變不了的?!庇诠芗疑鷼獾卣f。
老于頭生氣啊,沒有你這個婦道人家惹起今天的事,我們會和萬利賭坊翻臉的這么快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婦道人家。
“我,我?!睔獾媚願櫿娴臎]什么說了,那個社會就那樣啊,而且能夠面對面和于管家,軒王這樣的大人物坐在一起,更加加深了念姍對張寧軒的好感了,望著桌案后面一身潔白的張寧軒,念姍的心啊。
張寧軒一擺手,制止了兩人的爭論,“別說了,這件事念姍沒有什么錯,錯就錯在找錯了人家,那個趙小子怎么樣?也是名門之后嗎?我們同萬利賭坊開戰(zhàn)是早晚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念姍的出現(xiàn)成了一個加速的導(dǎo)火索。”
收留了人家的老婆,總得問問人家的老公的情況啊,何況人家的老公還活著呢,想想張寧軒自己都覺得有點手欠。
“這小子應(yīng)該叫趙千順,從前家里在隋朝做了一個地方官,后來淪落到這里還有點積蓄,慢慢地積蓄花沒了,也好吃懶做,沒有什么生活的能力,有結(jié)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慢慢地就沾染了賭博,走了下坡路,其他的就不了解了?!庇诠芗医忉屨f道。
“唉,家門不幸啊?!睆垖庈幰彩前@一聲,然后,又看看眼前的念姍,經(jīng)過梳洗之后,更有一番韻味了,眼睛也變得清澈潤動了,涂了一層淡妝,皮膚潔白而紅潤。
“給她找點活做吧,先幫著后廚打打下手,平時洗洗衣服什么的,先安排下去吧。”張寧軒對著于管家吩咐道。
正在于管家領(lǐng)著念姍下去之時,忽然外面一陣鬧鬧哄哄的聲音傳來,牛里牛氣的聲音,我為我?guī)煾缚醇易o(hù)院來了。
張寧軒在桌案后輕輕一笑,來吧,你這頭老牛,這回我就給你徹底地拴住。
不一會于管家?guī)еL炖讈淼搅藦垖庈幍臅恐?,剛一進(jìn)屋,還沒等張寧軒客氣一句,牛天雷先是大了呼哧地來了一句,差一點沒把張寧軒給噎死,“師父,您強(qiáng)搶有夫之婦真是無比霸道,一看您就是個狠人啊。”
張寧軒心里一陣郁悶,這是救人好不好,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搶人了呢,避開這個話題,微笑著說:“先坐下吧,怎么想通了?”
“必須想通了啊,特別是今天,軒王您把那小娘子搶回來,而且還要建立一個和平客棧立刻成為了這個集鎮(zhèn)的中心話題啊,就沖您這一點,徒弟我是甘拜下風(fēng)啊。”說完,牛天雷撩衣服就要下跪。
“等等,你這頭牛還倒是挺真誠,別演戲了,快點坐下,我有要事和你相商?!睆垖庈幾谝巫由希瑩]手示意。
牛天雷的體型本就健壯,熊一般地往椅子上重重一坐,結(jié)果椅子都發(fā)出了吱的一聲,落座后,又熊飲了一口茶水,急急地問道,“軒王師父,什么重要的事情?。磕隳前延乃{(lán)匕首還在嗎?能不能先借我玩幾天???”
“你就這點出息啊,幽藍(lán)匕首讓老于賣了,換回點銀子,不然這一大家怎么生活啊?!睆垖庈幏€(wěn)穩(wěn)一笑地說道。
聽完后,牛天雷的面色有點失望,眼睛直直地望著于管家,像是要吃了老于一樣,老于冷冷地回了他一眼。
“別急,一把破匕首而已,以后咱們會批量生產(chǎn)這種高品質(zhì)的近身兵刃,甚至更多種的其他大型兵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合作呢?我的牛徒弟?!睆垖庈幮χT惑地問道。
“什么?你小子真有這本事?”一時激動,牛天雷都忘了稱呼,足可以看出牛天雷對武器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