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招雷童子,這句話一出,一下子讓緩解了緊張的氣氛,望著眼前這流血的一老一少,四個護衛(wèi)和念姍都不禁一笑,都同時想起了那一天張寧軒吹牛的情形了。
說完之后,張寧軒的心中也是暗自一樂,心里暗暗想,“這以后說話還真的注意點啊,吹牛遭雷劈,還是有道理的啊?!?p> 此時,于管家?guī)е粠图叶∽o院都已經(jīng)趕來了,看見眼前的景象,沒有半分的驚詫,好像這種結果早已經(jīng)在意料之中一樣。
“去請蒙古大夫,看看能不能救活?”張寧軒下令說道。
王氏兄弟立刻飛奔出去,去請蒙古大夫,心中一個樂啊,一想想上次蒙古大夫的治療手段,心中就充滿了期待,甚至有一點幸災樂禍,可憐這兩位殺手了。
在張寧軒的指揮下大家七手八腳的將這兩名殺手就地治療,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抬了兩張木板床,往上一扔,按倒之后,撕開上身衣服,再來個五花大綁,也是防止流血過多,有人不禁暗嘆道,這究竟是什么暗器所傷???一個血洞赫然印在前胸,流著鮮血,無毒無害,沒有箭頭,也不是劍傷。
木板上的黑衣老者一邊忍著劇痛一邊還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真后悔當時進來就立刻殺了你?!?p> 張寧軒一揮手,示意其余的人都撤下去,書房內只留下了陳豹陳膽兩兄弟,于管家和念姍,“什么人并不重要?你能先熬過今晚再說吧,別說話了,省著點力氣吧,一會有你叫喊的。”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們這里的福利很好,在我的地盤上,死的有撫恤金,傷的有郎中免費治療,那個蒙古大夫馬上就到了,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就在等待的期間,萬利賭坊也在忙活著,原本的意思是等兩個殺手得手后,一發(fā)信號,這面馬上做好配合增援,來個里應外合。
但是等了許久也沒有動靜,最后又聽到了兩聲可以和雷聲相比的砰砰聲,賭坊的四個當家的心里同時一悸,似乎不是什么好的預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誰呀?深更半夜的,已經(jīng)休息了,有事明天白天再來吧?!蔽輧葌鱽砹艘宦暡荒蜔┑幕貞?p> “開門,快點,我們是和平客棧的王氏兄弟,快點起來,別耽誤時間,否則后果自負啊。”王熊的拳頭又是一陣雨點落下。
“什么和平客棧,老子沒聽說過,不見?!泵晒糯蠓蛞彩且魂嚺痦斄嘶厝?。
然而剛說完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前幾天大街上嚷嚷著涼茶客棧更名為和平客棧了,啊的一聲,反應過來了,光著身子就要出去開門,然而晚了一小步。
王熊王心兩兄弟早已經(jīng)齊心合力地雙腿一踹,門后的門栓咔一聲碎裂,咣當,木門應聲而開,正好看見了蒙古大夫幾乎赤身裸體奔來的一幕,“快點回去穿衣服,馬上到和平客棧,來生意了?!?p> 蒙古大夫也是一個激靈,看著眼前這兩位殺氣凜然的兄弟,快步回屋穿上了衣服,趕緊奔向和平客棧。
書房內,張寧軒望著眼前的兩個刺客,心中的怒火開始燃燒,眼前的慘叫并沒有讓他產生一絲的憐憫之情,相反,更加激起了張寧軒的決心,作為敵人和對手,你打不過我,可以,只要你服軟了,我張寧軒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但是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連婦孺都可以當做籌碼,堅決不能忍受。
“現(xiàn)在是三更剛過,一會讓陳豹陳膽兄弟陪你出去,立刻趕往二十里外的集結地,集合全部人馬,要全副武裝?!?p> “寅時開始行動,劍指萬利賭坊,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明早的太陽?!?p> 最后一句話,張寧軒說的很堅定很冰冷,讓人聽了之后不寒而栗,帶著之中至高無上,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好,屬下明白了。”于管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看到了張寧軒那冰冷的眼神同時也感到了張寧軒的怒意,依照平時的觀察接觸張寧軒絕對不是一個好戰(zhàn)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但是這一次,這一怒是來真的了,這一怒必見血。
不一會的功夫,王氏兄弟壓著蒙古大夫進入了書房,蒙古大夫進門行了一個大禮,老奸巨猾的一笑,“草民給軒王爺請安了,自從上次一別之后,對王爺?shù)南肽钸€真是久久難以忘懷,沒想到今日又見面了,哈哈?!?p> “免禮,趕快救人,辦法還是上次的辦法,王心去找一把鋒利的匕首。”張寧軒突然才想到,以前的那把幽藍匕首已經(jīng)賣掉了。
王心一抬小腿,嗖的一聲,取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交到了蒙古老大夫的手中,然后,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
見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的差不多了,于管家?guī)е愂闲值芰⒖谈嫱?,臨走前,張寧軒突然叫住了他們,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要求的是一擊必殺,這也是我在通達集鎮(zhèn)第一次指揮行動,不要讓我失望?!?p> “放心吧,軒王。”于管家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堅定與信任,三人密密地出了客棧。
張寧軒的書房之中,燈火通明,念姍小心翼翼地躲在了一邊,原本張寧軒的意思讓她也回去休息,但是念姍一個人有些害怕,苦苦央求,也就留在了這里。
“你有種就殺了我們,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的。”年輕的黑衣殺手叫喊道。
“死很容易,但是活著更難,有魄力你就自殺,我不會可憐你的,甚至還會給你立個墓碑,覺得你是個英雄好漢?!睆垖庈幎俗谧腊负蠓?,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地說道。
想下定死亡的決心,談何容易,螻蟻尚且偷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是生死的抉擇,張寧軒的心中早就想到了,有那本事你早就死了,還在這里跟我說大話。
當蒙古大夫剛要下刀的一剎那,突然舉著匕首的手停在了空中,那名老者的前胸處紋著一朵死亡之花,看起來那么樸素而又可怕,帶著顫抖的聲音,“軒王爺啊,他們是冥殺組織的???”
“對啊,怎么啦?”張寧軒才記起好像那名黑衣老者仿佛說過什么冥殺組織,人擋殺人一類吹牛話語,當時還真沒在意。
蒙古大夫苦笑著,一種渴求的眼神,哭喪著臉望著張寧軒說道:“冥殺組織,我不敢惹啊,他們神出鬼沒的,上至王侯將相,達官貴人,下至黃發(fā)垂髫,老幼婦孺,通殺啊,我還想多活幾日???”
“但我現(xiàn)在知道你如果不醫(yī)治他們,你現(xiàn)在就沒命了,信不?”張寧軒的臉色很難看,沒有了笑意,因為,他想要的不是借口和推辭,而是唯命是從。
蒙古大夫的腦中轉了又轉,牙一咬,心一橫,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手起匕首落,一陣陣痛苦的聲音嚎叫起來。
“王心說說,怎么這個冥殺組織還挺厲害的?。俊睆垖庈幱质且唤z嘲笑,藩王在我眼中都不算什么,一個暗殺的組織還能成什么氣候。
王心一抱拳,介紹起了冥殺這個組織,據(jù)說是隋王朝的一位不得志的皇親國戚建立起來的,這個組織的老巢應該是在東南沿海一部分,專門收留那些沒有父母的孤兒,然后從小就訓練,因為沒有情感牽掛,所以組成員全都冷血無情,開始還只是針對于大隋朝的上層社會,后來的繼任者的思想發(fā)生了變化,為了錢財,已經(jīng)沒有了道義可言,手段殘忍,就像蒙古大夫所說的,無論年齡,無論性別,無論貴賤,全都通殺,是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其成員爪牙遍布各地,活動十分隱蔽。
聽完之后,張寧軒也是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那他們也就快了,快成過街老鼠了?!?p> 看著蒙古大夫,心中一笑,“明日起,老郎中就搬到我這和平客棧來吧,以后本王成就了大業(yè),封你個御醫(yī)當當?!?p> 蒙古老郎中回過頭一陣千恩萬謝,心里這個憋屈啊,但是也沒別的辦法了,總不能兩頭都得罪了吧。
張寧軒的身體向后靠了靠,略有疲憊之感,微微地閉上了眼睛,思考著寅時的行動,聽著慘痛的叫聲,反而倒像一曲安魂曲一般,有那么一點點節(jié)奏感,倒是那名年輕的黑衣殺手叫聲激烈,黑衣老者只是在十分痛楚的時候,從嗓子擠出了幾聲而已。
一個時辰過后,蒙古大夫哭喪著臉說道,“軒王,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那個年輕的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沒能救過來。老的估計沒什么大問題,應該能熬過去?!?p> “抬出去,明早再掩埋,別驚動了其他人?!睆垖庈幰粩[手,吩咐道。
這其中的原因,張寧軒很清楚,這兩槍的位置是不一樣的,對于老者只是打殘而已,而那個年輕的因為顧及念姍的生命安全,瞄準的是心肺部位,死就死吧,一個打醬油的還占著我的書房,犧牲我的睡眠,浪費我的口舌,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