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王朝從建立到發(fā)展再到崩塌,永遠(yuǎn)都伴隨著各個勢力的爭斗,淵蓋蘇文的勢力在高麗王朝已經(jīng)有著蠢蠢欲動的苗頭,而高麗的皇室高氏家族由于連年的征戰(zhàn),高氏的統(tǒng)治也在漸漸走向了薄弱階段。
然而蘇雪晴并不知曉自己已經(jīng)被死亡的事情,還在張寧軒的馬背上怒目而視呢,深感大勢已去了,只能絞盡腦汁想著日后脫困的辦法呢,甚至還寄希望于高麗王朝能夠得到自己被俘的消息,發(fā)兵前來營救自己,只可惜這個愿望只能是石沉大海,音信全無了。
蘇雪晴在馬背上被張寧軒緊緊地?fù)е?,很不舒服地看著張寧軒那張白皙的面孔,心里一陣氣惱,幾次都要掙脫,但是反而被摟的更緊了,生氣地說道,“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俊?p> “別著急,等過了這段路,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就自己騎一匹馬,好像我樂意抱著你似的?!睆垖庈帀男χf道。
“你,你這個強(qiáng)盜,到底要把我怎么樣?”蘇雪晴柳眉怒立,生氣地問道。
“既然你都說我是強(qiáng)盜了,那么當(dāng)然是將你帶回我的山寨做壓寨夫人嘍?!睆垖庈幍男σ飧鼭饬?,要想馴服一個女人,首先就要先擊碎她的心理防線,好女也怕賴和磨。
“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和地位?憑你也配?”蘇雪晴氣的哼了一聲說道。
還沒等張寧軒開口,修三快馬趕了上來,馬頭貼著張寧軒的馬尾,笑呵呵地勸說道,“蘇姑娘,軒王也是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一代豪杰啊,你沒看到當(dāng)時將三皇子給嚇得跳了湖,真是霸道無雙,什么王子皇孫不都還是栽在軒王的手下嗎,所以,蘇姑娘還是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p> “就連我都感到了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現(xiàn)在終于可以回到中原的懷抱了?!?p> 不得不說張寧軒留下修三這個馬屁精確是物超所值,現(xiàn)在證明了張寧軒的遠(yuǎn)見,將來能夠成就大業(yè)的時候,身邊有這么一個大奸臣也確是是一件趣事。
蘇雪晴狠狠地瞪了修三一眼,氣的臉上一抹粉紅,“閉上你的狗嘴,你這個狗奴才,見風(fēng)使舵,油嘴滑舌,以后我不割了你的舌頭?!?p> 臉皮厚過了一張大餅的修三既不氣也不惱,又笑呵呵地說道,“蘇姑娘,我這也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啊,能夠投靠像軒王這樣的有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也我們的福分啊,蘇姑娘應(yīng)該好好珍惜啊。”
“呸,閉上的臭嘴,給我滾得遠(yuǎn)遠(yuǎn)地?!碧K雪晴氣的不再言語了,說多少話也都沒用了,反而還是徒增笑料,這么簡單的道理蘇雪晴自然明曉。
就這么保持著肅靜地狀態(tài),為了避免遇到大路上的軍隊,一行人在小路急速地前進(jìn),經(jīng)過幾次的休整天色已經(jīng)漸漸地黑了下來。
“熊大,心二,快馬加鞭去前方看看,找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然后就地休息過夜?!睆垖庈幙粗焐畹?。
不一會,熊大回來了,稟告說,前方十里處再向左轉(zhuǎn)又一個山腳可以供休息。
這是一片密林,密林緊挨著一座小小的山峰,由于離開了天池,這一片地域大多數(shù)都是平原地帶,真正的山峰也并不多見了,但是土山倒是不少,看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張寧軒不禁感慨,這里真是原生態(tài)啊,無論是樹林,山峰還是河流都帶著自然的氣息,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下馬,安營扎寨,生火做飯?!睆垖庈幰卉S而下,吩咐道。
張寧軒又抬起了手,做了一個很紳士的動作,示意著馬上的蘇雪晴一搭手就可以下馬。
馬上的蘇雪晴冷冷地瞧了張寧軒一眼,就像沒看見那只手一樣,一言不發(fā),徑自地一躍也跳了下來,張寧軒無奈地笑了笑,又欲伸手去扶上一把,當(dāng)張寧軒的手剛剛接觸到蘇雪晴的腰間,蘇雪晴定住身形,冷冰冰地說道,“軒王,你要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自盡?!?p> “別介啊,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出來,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睆垖庈幰桓辨移ばδ?。
“今晚,我自己睡一個帳篷,誰也不許打擾我,另外把我的匕首還給我。”蘇雪晴冷目相對地說道。
蘇雪晴的那把匕首在撤離的時候被張寧軒給繳獲了,此時蘇雪晴的心里有了一點點不安,憑借蘇雪晴的戰(zhàn)力單打獨斗張寧軒應(yīng)該是毫無問題,但是身無長物確是是有點害怕,這荒山野嶺的,如果真有人要對自己不利,那還真是個問題,只有以死明志了。
張寧軒望著蘇雪晴的那雙晶瑩的大眼睛,在夜色之下,分外的黑白分明,黑色的流轉(zhuǎn)更像是一汪清水,張寧軒嘿嘿一笑,取出了那把匕首,遞到了蘇雪晴的面前,“今后,可不許再刺向我了哦,否則的話,我可真不客氣了。”
此時,張寧軒又感到了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好在那柄匕首劃破皮膚的面積和深度都不嚴(yán)重,真的要感謝古代的麻藥技術(shù)不是很先進(jìn),不然的話,此刻很有可能躺在擔(dān)架上說話呢。
蘇雪晴接過了匕首,又明晃晃地在張寧軒的面前晃了兩下,意思是,晚上你要敢動我一下,要么咔嚓你,要么我就自己咔嚓,然后面無表情地走到了一邊,找到了一個地方,準(zhǔn)備休息去了。
“嗨,你的衣服還濕著呢?”張寧軒望著蘇雪晴的背影,喊了一聲。
“濕了,我愿意,不用你管?!碧K雪晴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吃過了晚飯,張寧軒幾人守在火堆的旁邊,一邊烤著火,一邊有說有笑,張寧軒首先問道,“袁先生,你說的另外一個驚喜是什么???怎么還沒有動靜啊?”
呵呵一笑,袁天罡的面容在火光的面前分外紅潤,“呵呵,軒王也有著急的時候。”袁天罡望著火堆上方的燃燒的火苗,又抬頭望了望星空,繼續(xù)說道。
“軒王,你身上帶的應(yīng)該是八卦中的離火卦,而我要送給你的則是八卦中的震雷卦,至于其他的暫時是愛莫能助了。”
越聽越玄乎,張寧軒有點不懂了,心有疑惑地問道,“袁先生,難道就憑我的財力和武力將來不能夠征伐天下嗎?”
“能,但是,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不然的話是不是大家都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做皇帝了?為什么有那么多比皇帝還有能力的人卻只能做個佐臣,就是因為氣運不夠?!痹祛傅椭^看著火苗,似乎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解釋了。
張寧軒低頭沉思了一會,謙虛地說道,“先生,今日受教了,不知道她對我有著什么樣的影響力呢?為什么先生說她對我如此的重要呢?”張寧軒說完后,用手指了指帳內(nèi)的蘇雪晴。
“日后就會知曉?!痹祛复蛄艘粋€啞謎,然后閉目沉思。
“張寧軒,你快過來,幫我把衣服弄干了?!币宦暻宕嗟慕新晞澾^耳旁,是蘇雪晴在軍帳內(nèi)喊了一聲。
軍帳的開口處緊閉著,但是伸出了一只蓮藕一般白嫩的手臂,手中拿著一套潔白的絲絹衣衫,在這黑夜之中顯得很另類,不禁讓人心生邪念。
“熊大,去將衣衫拿來,在這火堆旁烤干了。”張寧軒看著對面的袁天罡不好意思地一笑,吩咐著說道。
身旁的王熊剛要起身過去,又是一道埋怨的聲音,溫柔之中帶著一絲怒意,“張寧軒,你自己過來取,別讓那個熊頭熊腦的笨蛋來,弄臟了我的衣服?!?p> 無奈的一笑,張寧軒只好自己親自起身,來到了帳外,一把手抓住了蘇雪晴的衣衫,嘿嘿一陣壞笑說道,“那我進(jìn)去了?!?p> 帳內(nèi)傳來了一聲尖叫,非常的刺耳,“張寧軒你這個強(qiáng)盜,你干進(jìn)來,我就,我就自盡?!?p> “好了,別叫了,再叫就真把狼都召來了。”張寧軒接過衣衫,轉(zhuǎn)回頭來到了火堆旁,找了幾根干樹枝,將衣衫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