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用眼睛緊緊盯著這八個奇怪的物品,心中暗自揣測著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只見張寧軒一擺手,熊心豹膽四個護衛(wèi)熟練地將這八個武器固定在了五米之外的一棵大樹之下,并且將引線都已經(jīng)拉好了,一直接到了張寧軒的座下。
此刻的人們?nèi)急犞蟠蟮难劬?,臉上現(xiàn)出了一種懷疑的表情,心中都在琢磨著張寧軒今天究竟能搞出什么花樣。
目光移向了鎮(zhèn)內(nèi)的一處建筑,張寧軒緩緩地起了身,一身的白色錦袍在陽光的映照下格外的亮人眼目,眉宇之間的棱角輪廓更加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抬起了手臂,手指指向了鎮(zhèn)內(nèi)的一處較近的建筑物,那是一間雜貨店,買賣衣食住行各種破爛物品。
“那里是誰的店鋪?”
其實,這也是明知故問,這個鎮(zhèn)內(nèi)的所有店鋪就算張寧軒沒有走個遍,但是誰家的店鋪背后有多大的實力,在張寧軒的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現(xiàn)在張寧軒所指向的店鋪正是一家極其普通快要經(jīng)營不下去的一家店鋪,而張寧軒的心中也正有要收購這家店鋪的打算,所以今日就準備拿這家店鋪開刀了。
“那是老劉家的店鋪。”后面的侍衛(wèi)趕緊地回答道。
“去,讓他們家里所有的人立刻撤出來,去往和平客棧,告訴他們說,以后我養(yǎng)活他們了?!睆垖庈幍哪抗庖荒?,莊重地說道。
后面的幾名護衛(wèi)立刻跑步前進,飛速地進入了鎮(zhèn)內(nèi),進入了那家店鋪,半炷香的時間,一對年紀稍大的夫婦走出了店鋪,略顯佝僂的身軀在護衛(wèi)的陪同下,走向了和平客棧,臨走時,還不忘向著向張寧軒的位置望了一眼,眼神中閃爍著迷茫。
待人影完全消失的時候,張寧軒帶著微微笑意,輕輕一點頭,立刻下面的王氏兄弟心領(lǐng)神會地取出了火折子,呲的一聲,一段引線快速地燃燒起來,轉(zhuǎn)眼之間就燃燒到了炮筒的跟前。
在座的人們都瞪著眼睛聚精會神地觀察著炮筒,砰地一聲,炮筒向后一坐,一枚手工制作的比雞蛋稍稍大一些的黑火藥炮彈直直地飛向了那間雜貨店鋪。
這顆炮彈也算是爭氣,給張寧軒長了一回臉,沒有出現(xiàn)其他的變故,一顆拋物線的形狀正好撞擊到了那間雜貨鋪的南墻上,遇到了墻體的力的作用,這杯土炮彈立即嗵地爆炸了,一下子將那面南墻炸了一個大窟窿,也怪那間破房子年久失修,本身就不堅固。
“都說不撞南墻不回頭啊,這回我就將這南墻撞破了,又能怎樣?”張寧軒緊緊嘴唇,狠狠地說道。
在座的客人們都睜大了雙眼,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嘴型都變成了一個圓形,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仿佛那一枚炮彈炸在了自己家的房子上,心頭一陣震驚。
“接著來。”在眾人都驚奇之際,張寧軒又是一道淡淡的聲音轉(zhuǎn)來。
又是嗵的一聲,有一枚炮彈擊中了那家店鋪的房頂處,呼的一聲,彈藥的爆炸力立刻引燃了年久失修的枯草屋頂,一下子整座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冒著濃濃的黑色煙霧直沖上空。
出現(xiàn)了火災(zāi)之后,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般,立刻從和平客棧沖出了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家丁,各個手拎著木桶,桶內(nèi)裝滿了井水,齊刷刷地去撲滅燃燒的火焰。
“來吧,咱們今日的午宴正式開始吧?!睆垖庈幰宦曁嵝?,同時下面幾個人精壯的家丁一起宴會的北面架起了柴火,將一只剛剛宰殺的鮮羊,用一根長槍穿起,架在了柴火的上方。
這時,眾人才想起了這午宴的主人,心中同時生出了一個想法,這是炫耀武力逼迫我們就范啊,全都回過了頭,緊緊盯著張寧軒的一舉一動。
張寧軒重新落座到了主人的位置,雙臂向前高舉著,朗聲笑道,“怎么樣?各位,不知道在各位的心中本王是否有這個資格呢?”
這種新式的火器別說是在場的諸人就算是一地的王侯看到這番景象都得驚出眼珠子來,攻破一般的小防御工程完全不再話下了,眾人全都陷入了寂靜之中,各自都在腦中打著算盤。
衡量著其中的利弊,是自己單打獨斗還是歸屬于張寧軒,還是自己中立,或是投向其他的陣營,但是這火器的威力確是震撼人心的。
“各位可以先好好考慮考慮,如果我們能夠組合成一個聯(lián)合體,那么以后所有的武器裝備全部都有我來提供?!睆垖庈廃c醒說道。
“熊大,取出來咱們制造的長刀給在座的諸位展示一下?!?p> 話畢,身后的王熊立刻從后方準備好的兵器堆中取出了一把長長的戰(zhàn)刀,一道白光閃過人們的眼睛,類似于現(xiàn)代的武士戰(zhàn)刀,這種弧形刀面也正是基于現(xiàn)代版本的特點而設(shè)計的,是張寧軒幾個日夜不停地勾畫和模仿才打造出來的。
這種戰(zhàn)刀的剛性和韌度都達到了完美的結(jié)合,王熊又取出了一把普通的戰(zhàn)刀,用兩個木制的架子將普通的戰(zhàn)刀固定住,王熊雙手高舉新式戰(zhàn)刀,挺身,猛然一個力劈華山而下,咔的一聲,清脆而又提神,那把普通的戰(zhàn)刀一斷為二,而王熊手中的戰(zhàn)刀只是刀刃處受了一點損傷,并無大礙。
一個大驚喜之后張寧軒又送給了在場的一個小驚喜,此時以夏遠安為首的后來的幾個人的臉色全都有點難看了,在這個小地方什么是霸道,這就是霸道。
有人有武器,再有點號召力就足以稱雄一方了,在這個簡單的社會中,做事情也就這么簡單。
“怎么樣啊?大家拿出個態(tài)度吧,那邊的烤全羊都快烤糊了?!睆垖庈幮α诵?,得意地問道,同時向前方指了一指。
而對面的廚子差不多將一頭鮮嫩的肥羊烤的外焦里嫩,香氣四溢,讓人一聞就要流出口水了,小心翼翼地切了一片片放在了盤子上,端上來放到了眾人的桌上。
“看來軒王這頓烤羊宴想不吃也不行啊?!币晃恢心昴凶訆A起了一塊嬌嫩的羊肉放入嘴里之后笑著說道。但是轉(zhuǎn)念又來了一句,“我代表我們家的二十多個弟兄表個態(tài),我們家從此服從軒王的差遣,共同進退。”
此語一出,立刻得到了響應(yīng),相鄰的幾位小勢力的頭目紛紛表示唯軒王馬首是瞻,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決定,因為往常也是依附于別的稍微大點的勢力,勉強能夠維持下去,而這次對面的夏遠安的面色也很難看,夏遠安也明顯地感到了一種威脅。
墻頭草就墻頭草吧,任誰都是為了能夠生存下去,都是為了能夠在這亂世謀求發(fā)展,然后再談其他的榮華富貴。
這時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張寧軒突然面對著夏遠安,謙虛地一笑,“夏老哥,不知道你們這些手下有個幾百人勢力的老板是何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