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子聽到了這句話以后笑道:“呵呵呵……你在開玩笑嗎?雖然在這個沒有什么元氣的荒蕪世界,我只能夠發(fā)揮十分之一的實力,不過憑著我的夜狼家血脈帶來的恢復(fù)力,就算是再重一些的傷我都死不了,更何況——什么!”
那個男子還沒說完話突然就栽倒到了地上,原來他腳踏過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顆圓溜溜的小石子,這樣的事情如果發(fā)生在平時,這個小石子會隨著他一腳踏下而被踩成粉末,可是現(xiàn)在他身受重傷,根本就不在狀態(tài),加上他現(xiàn)在的精力都被凌蘇吸引了,根本就沒注意到腳底下有這么一個小石子,
一腳踩到這個小石子讓他的重心一個不穩(wěn),他下意識地想要調(diào)整身體,可是似乎觸動了傷口,讓他的身體傾斜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向著左后方倒去,而他倒下的地方正好有一根三十多厘米長的鋼筋直直插在地上,在沒有人能夠注意到的視角之下,可以看到那鋼筋上散發(fā)著淡淡的白色光芒。
這樣的鋼筋在周圍都有不少,可這里的這一根卻成了他的催命符,整個鋼筋借著那人倒下的力道直接插入了那人的后心,把他的整個肺葉都穿透了,他身上已經(jīng)初步止血的的傷口也開始崩裂,大量的鮮血從傷口中噴射而出!
隨著血液離體,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他的眼中透著強(qiáng)烈的不甘之色,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絆倒,就算是倒下了,而且還因為身受重傷而無法用斗氣防護(hù)身體,但以他的身體強(qiáng)度根本不可能被一根普通鋼筋刺穿!但他永遠(yuǎn)也想不明白了,他嘴里發(fā)出了幾個意味不明的音節(jié),與此同時束縛著凌蘇的力量也消失了,
凌蘇看都沒看那人一眼拔腿就跑,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遠(yuǎn)離這個該死的殺人狂,不過十幾秒鐘,這個人的血就快流干了,瀕死狀態(tài)的他根本無法為自己治療,只能任由生命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沒過多久他的眼睛就失去了光彩。
與此同時,已經(jīng)跑到了無形墻壁邊沿而被擋住的凌蘇被一道純白色的光芒籠罩,光芒一閃而過,而凌蘇卻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大夏朝立國如今已經(jīng)有五百余年,五百年積弊,如今大夏朝終究也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了,如今時局紛擾朝綱混亂,加之二十年前西王李群忠起義,全國各地也是紛紛揭竿而起,一時間烽煙四起民不聊生。
大夏朝廷花費巨大的精力,歷時七年才將各地民亂平定,但天下子民竟因戰(zhàn)亂而逃散疲病死去近半。只是經(jīng)歷了這樣一番混亂,大夏朝竟然顯出幾分穩(wěn)定的氣象來,如今大亂之后民心思安,百姓中信奉佛道之風(fēng)大盛。各處名山大觀香火繁盛,上山朝拜之人絡(luò)繹不絕。
方今修真界,正道昌盛,魔道退避,五百年前魔門六大宗派,有三宗隨前朝分崩離析,另外三宗在這之后,也少有在天下行走,讓魔道更顯得勢微。
中州大地靈氣豐盈,物產(chǎn)豐富之地多為正道牢牢占據(jù)。天下更以西南天府之地戰(zhàn)亂紛爭最少,修真之風(fēng)最盛。天府之地又以天麟山白云派最負(fù)盛名,故而凡間一直流傳有‘天下修真出天府,天府修真有白云’之說。
天麟山巍峨聳峙,直沖云霄,北接秦嶺,西望昆侖,其中雄奇險峻更是難以言語盡述。山上僧廟道觀不計其數(shù),每日上山朝拜的信徒更數(shù)以千計。凌天崖金頂隱在云霧之中,宛如立在天之上,萬丈神光常年琉于峰頂,真如仙境一樣。
山林飛瀑之間更有奇珍異獸仙鶴飛鸞,仙音鳴喝,羽舞飛嵐,天下聞名。天麟山景色雖負(fù)盛名,但比天麟山色更加有名的,還是身在此山中的白云派!
這日天陰,一層薄薄的白云遮住了日頭,以當(dāng)?shù)氐臍夂颍@仲夏的中午也少見這等陰霾天氣。雖然并無常見的烈日曝曬,但周圍仿佛無處不在的濕熱空氣同樣讓人有一種心火難耐的焦躁。
這麟州名為‘州’實際上卻連個縣城也不是,只是因為在天麟山下,身臨道門圣境,是上山香客的必經(jīng)之地,往來香客信徒常年不斷,故而這里也成了方圓數(shù)百里之內(nèi)的一座繁華的大市鎮(zhèn)。
今日要上山的香客早在日出時就出發(fā)了,此時臨街的鋪面商賈都沒有生意。在這悶熱的天氣里,沿街商鋪內(nèi)的伙計們和掌柜的都哈氣連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茶鋪之中,一群閑人正在喝茶聊天,也有的有的手癢了得還會賭上兩把。自古以來天府物產(chǎn)豐饒,這里百姓的生活早閑適慣了,就是前些年亂世之中也不見有多大的變化。
就在這時,街口彩花樓的大門一開,從里走出來了一個身材挺拔眉目清秀的少年人。看上去也只有十二三歲的光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之感。
少年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長衫,彩綢束發(fā),玉帶勒腰,手里悠閑的擎著一把紙折扇,腰帶上還掛著一副價值不菲的和田玉配。舉手投足都顯出一股容雅高貴的大家氣度,此人正是此前消失的凌蘇。
卻說那人死后,凌蘇不知為何自現(xiàn)代消失無蹤,等他清醒過來,這才察覺自己已然成為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誠然這個身體要比凌蘇原來的模樣帥氣得多,二十歲變成十歲也等于白撿了十年的光陰。不過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適應(yīng)的。
好在凌蘇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一番生死危機(jī),萬事都看得開。加上在大學(xué)之時,閑下來也看過不少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倒是對‘穿越’并不陌生。
既來之則安之,在確認(rèn)了自己的情況之后,凌蘇先找到了一家賭檔,靠著自己的能力,能夠輕易的選對結(jié)果,即便是小心克制,也在第一天就贏了五兩銀子,幾天下來贏夠了錢,在鎮(zhèn)上置了一處宅子,如此過了大半年,日子倒也愜意悠閑。
那彩花樓乃是方圓數(shù)百里最大的青樓,別看名字稀松平常,里面的姑娘可不是庸枝俗粉。還有不少官家的妻妾女兒。
凌蘇到此也不是來尋開心的,畢竟凌蘇本人如今還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jì),身子骨都沒有長成,做苦力人們都嫌他人小,又能夠干些什么。
只是終日在賭場里混錢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凌蘇初來此世,這個身體的前身也沒有什么不得了的靠山,只是一個普通的孤兒,即便是每次去贏個三五兩,長時間下來,賭場的老板也看出來了不妥,派人來警告了凌蘇一番。
凌蘇也是識得輕重,心知這些賭坊老板都是臉厚心黑之輩,自己遇到的還是一個懂規(guī)矩的,能夠先來警告自己一番已經(jīng)是頗為寬容了,否則你當(dāng)人家在賭坊中豢養(yǎng)的那些打手是吃素的不成,從那以后凌蘇就不敢再常去賭坊,只能夠另尋一法來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