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須彌神術(shù)修煉到大圓滿境界之后掌握的神通,我稱它為“血遁之術(shù)”?!睎|城銘絡(luò)解釋道,“只要讓我得到敵人的一滴鮮血,我就可以變成他的模樣,或者靈魂附體到他的身上,隨他到任何地方,或者也可以只把神識附到他的身上,隨時掌握他的動向?!?p> “我靠,這么神奇!那還有誰能殺得了你?”郭十二吃驚道。
東城銘絡(luò)搖頭道:“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還是有許多限制的,和其他人掌握的神通一樣,我也沒辦法隨心所欲的使用。你不也有一樣神通嗎,那個像瞬閃通道一樣的東西,你應該都了解?!?p> 郭十二心說,我了解個屁。不過他也沒有傻到要解釋的份上。
“好了,正事要緊,我們進去救人?!睎|城銘絡(luò)道。
“你會變我可不會變啊,我怎么進去?”郭十二提醒道。
“簡單?!睎|城銘絡(luò)笑道,“只是要暫時委屈一下你?!闭f著把那個尸體身上那件寬大的外套脫了下來,用它把郭十二隨意一包,然后夾在胳膊下。
“你確認這樣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郭十二在長袖里問道。
“只要你不亂動就沒事,你那么小一點,他們不會看出什么的?!睎|城銘絡(luò)很自信的說道,說完就跳上了墻頭。
就在這時,門口的另一個守衛(wèi)擔心出事也走了過來,剛好和東城銘絡(luò)打了個照面。
“他媽的,你干什么呢?這么長時間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剛準備叫人。”那個守衛(wèi)埋怨道。
“哈,我能有什么事,這不是出去查看狀況,剛巧尿急,就順便解決了一下?!睎|城銘絡(luò)說道。
“尿急也沒必要換衣服吧?”那守衛(wèi)看到東城銘絡(luò)胳膊下夾著的衣服,疑惑的問道。
“快別他媽的說了,老子今天倒霉透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來這里撒尿,尿哪里不好,非要尿到墻上,我剛巧倚在那里,把那孫子的尿全蹭到自己身上了?!?p> “我靠,那你直接扔了啊,還揣在懷里,惡不惡心!”那守衛(wèi)果然不再懷疑,仿佛真的聞到了臭味一般,捂著鼻子就搶先一步回去了。
東城銘絡(luò)哈哈一笑在后面跟隨,說道:“那么好的衣服,扔了多可惜,洗洗還能穿?!?p> 郭十二在衣服里面氣得差點兒吐血,這是什么破理由??!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也聞到了騷味。
這時從房子里走了一個一臉嚴肅的黑瘦漢子,呵斥兩人道:“你們兩個不好好站崗,吵什么呢?”
那守衛(wèi)急忙行禮,道歉道:“沙長老好,不好意思,驚動了您老。是蛋仔那小子,出去解手,不小心弄了一身尿。”
東城銘絡(luò)也跟著行了一禮。
那個沙長老聞言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東城銘絡(luò)罵道:“平常那么機靈的人怎么凈干些蠢事?趕緊去洗個澡,讓斯杜暫時過來接替你。”
“是,多謝沙長老體貼?!睎|城銘絡(luò)急忙過來再次行禮。
沙長老仿佛撞鬼一般跳開老遠,臭罵道:“你他媽離老子遠點兒?!币闷渌艘魂囃敌?。
東城銘絡(luò)這么一鬧,頓時搞得整個知武堂都知道了,所有沒睡的人都刻意離得他遠遠的,害怕熏到自己。
有一個特別有潔癖的,遠遠的提醒他:“蛋仔,你千萬別在東間那個水龍頭洗啊,我們以后還要喝那里的水呢?!?p> “那我去哪洗?”東城銘絡(luò)哭喪著臉問道。
“去地下室,那里還有一個水龍頭?!?p> “可是那里關(guān)著犯人呢,我怕……。”
“我靠,他們都在石室里關(guān)著呢,又出不來,你怕個毛?!?p> “好吧,我去就是了。沙長老,只好再麻煩一下您老了,幫忙給開個門?!?p> 沙長老掏出鑰匙把門打開,“進去吧,記得洗干凈再出來?!睎|城銘絡(luò)剛踏進門,沙長老就趕緊把門關(guān)上了,仿佛怕臭味飄出來一般。
東城銘絡(luò)摸著黑走下樓梯,來到地下室,隨機挑選了一個房間進去,關(guān)上門之后才放下郭十二,呵呵笑道:“老夫這個辦法不錯吧,兵不血刃就下來了?!?p> 郭十二小嘴一撇,說道:“臭主意?!辈贿^他心里確實是挺佩服的。
“哈哈哈哈,臭是臭了點,管用就好。”東城銘絡(luò)哈哈大笑,說著話走過去床尾在床上摸了摸,然后就看到那個床板突然陷了下去。
郭十二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白天掉進知音堂那個石室的原因。
“老夫東城銘絡(luò),是誰被關(guān)在下面?報上名來?!睎|城銘絡(luò)對著洞口喊道。
“族長?天哪,是族長他老人家!他來救我們了……族長,我是小丹,還有好多我們的族人。”
“你們閃開點,老夫下來了?!睎|城銘絡(luò)喝道,說完就跳了下去。
等郭十二下來,地牢里的五六個人已經(jīng)抱成了一團,眾人低聲啜泣著,他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地牢里一共有十來個人,他聽到聲音,隔壁一間地牢里似乎還關(guān)著一些女眷。
“我說各位,要敘舊等離開這里也不遲吧?”郭十二提醒道。
眾人這才冷靜下來,其中一個看上去20多歲的年輕人驚訝的問道:“這孩子是誰?也是叔叔救出來的嗎?”
“小杰,你別看他還是個孩子,修為可不比你叔叔弱啊,事實上是他把我救出來的?!睎|城銘絡(luò)說道,“哦,對了,怎么只有你們這幾個人?其他人呢?”
“其他人,全部被毒咒教的人殺了?!蹦莻€叫小杰的低下頭,傷心的說道,“哦,叔叔,子雯姐和眉藝阿姨他們在隔壁呢?!?p> “唉,是我對不起你們??!”東城銘絡(luò)長嘆一聲,“我先救你們出去吧,等下再回來接子雯他們,其它事以后再說?!?p> 郭十二再次打開符門,依舊是白鶴的餐廳,這次他也跟著走進了符門,因為突然間有那么多人來到餐廳,他需要和白鶴解釋一下,同時也希望這些修煉者能盡快加入到拯救城市的行列。時間不長,很快事情吩咐完畢,他和東城銘絡(luò)拒絕了其他人的跟著回來的要求,依然是兩個人組隊,再次回到了地下石室。
“你沒有辦法直接打開過去隔壁石室的那個什么門嗎?”東城銘絡(luò)看著又要鉆洞過去的郭十二問道。
郭十二搖頭道:“必須要我走過的地方才可以?!闭f完依然從通風口鉆了進去,等把人救走之后又鉆了回來?!跋乱徊皆趺崔k?還去那個知法堂嗎?”
“總要過去看看才能放心?!睎|城銘絡(luò)說道。
“好吧,我們就走近路過去,最好在這里的人發(fā)現(xiàn)狀況之前到達那里。”郭十二再次打開符門,這次出來的地方卻是知音堂附近。
兩個人一路潛行,很快又來到知法堂的墻外,郭十二發(fā)現(xiàn)東城家族真的很沒有創(chuàng)意,所有的堂口都是一個熊樣,都是一個大院包圍一座二層樓高的大房子,偏偏那座大房子看上上去還都是一個熊樣子,里面恐怕還是一個空房子,仿佛害怕別人會在房子里會迷路一般。
站在墻外,郭十二問東城銘絡(luò)道:“這次怎么進去?你不會還要故計重施吧?”
“呵呵,能那樣最好了,不過我感覺這次沒那么容易。等下看看吧,如果對方戒備森嚴,我就現(xiàn)身把他們的高手引開,然后你迅速進去救人?!睎|城銘絡(luò)說道,“人救走之后你就不要再回來接我了,我有辦法離開這里,到時候我們在八區(qū)匯合,嗯,我會過去找你們的?!?p> “好吧?!惫c頭答應。
東城銘絡(luò)帶頭跳進墻內(nèi),兩人依然躲在墻角向大殿門口觀察。
“沒人?”郭十二縮回腦袋,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睎|城銘絡(luò)答道,“我先過去,你在這里等著?!闭f完就竄了出去,剛走到門口,院子里突然間燈光大亮,東城銘絡(luò)心知不好,中計了。
“大哥果真是藝高膽大,小弟在此恭候多時了!”東城洪浩說著話從房子里走了出來,他身邊還跟著幾個衣著光鮮的青年人和一個老人,赫然就是白天接待郭十二他們的那個老人。
東城銘絡(luò)見對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郭十二,心中大定,冷聲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哦,這個就是三叔的功勞了。”東城洪浩扭頭看了一眼老人,繼續(xù)說道,“他老人家擔心那幾個平民會餓死,好心下去送吃的,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你和他們幾個蹤影全無,接著又有手下來報,說是在知武堂外面發(fā)現(xiàn)了蛋仔的尸體。我是不得不佩服啊,大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救走那么多人,我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哼。”東城銘絡(luò)不答。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等我再抓住你一次,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東城洪浩攤開左掌,仿佛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般,欣賞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那枚指環(huán),這是族長的象征啊,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
“哼,就憑你?”東城銘絡(luò)不屑道。
“當然,我承認,憑我一個人,甚至再加上三叔,也許可以輕易打敗你,想留下你卻十分困難,所以我又怎么會犯這種錯誤呢?!睎|城洪浩說著一拍手掌,立刻就有許多人大門外涌了進來,差不多有二百多個?!按蟾缱屑毧纯催@些人,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呢?”
東城銘絡(luò)確實很熟悉這些人,因為他們都是他的族人,曾經(jīng)和他一起并肩戰(zhàn)斗過的,可是如今這些人個個一臉呆滯,哪還有一絲活人應有的靈動?!澳惆阉麄冊趺戳??”東城銘絡(luò)憤怒的吼道。
東城洪浩不答,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本來我想主動點,直接把你找出來,但是四弟不同意,他認為你肯定還會再回來,不但不讓我找你,還把我布置在外面的侍衛(wèi)和暗哨全部撤走,說是只有這樣你才敢過來。雖然我不甚同意,可是不得不說啊,老四對你還是相當了解的?!?p> 郭十二暗道僥幸,幸虧他們?yōu)榱俗阶|城銘絡(luò)把侍衛(wèi)全部撤走了,不然的話只要有一個暗哨,他就不可避免會被發(fā)現(xiàn)。
東城銘絡(luò)怒喝一聲高高躍起,雙掌凌空而下直直向東城洪浩拍去,龐大的靈力波動如洪水猛獸一般向東城洪浩當頭罩下,把他身邊的幾個人逼的連連后退。東城洪浩卻紋絲未動,他飄逸的長發(fā)隨風擺動,一臉的狂熱,大喝一聲道:“來的好!”也舉掌相迎。
一時間身邊眾人只覺得暗潮洶涌,猶如置身于驚濤駭浪之中站立不穩(wěn)。只一掌,東城銘絡(luò)被遠遠的擊飛,畫出一個優(yōu)美的拋物線,越過人群,遠遠的落到了圍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