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追蹤

　　方舟，紅樓，

　　風(fēng)小葉一回來，唐藝就拉著他，說道，

　　“葉哥，……你看，就是他！”（藝）

　　“嗯？”（葉）

　　唐藝手指的那人，一看到風(fēng)小葉來了，立刻說道，

　　“你是風(fēng)小葉？……09527風(fēng)小葉？”

　　心說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兒的？這人我不記的在哪兒見過呀……

　　“嗯，是我，……您是哪位？我們之前有見過面么？”（葉）

　　“葉哥，就是他，口出狂言，……說什么風(fēng)小葉，要是被他碰到了，揍你就跟揍兒子一樣兒……”（藝）

　　唐藝在旁邊兒摻和道……

　　那人說話了，

　　“我叫李天鵬，方舟十一隊，09145，南區(qū)過來的，我們之前沒見過……”

　　“噢……那你有什么事兒么？”（葉）

　　“程少晶是在你手上吧？把她交出來！”（鵬）

　　這個李天鵬，說話好像誰欠他一萬塊錢似的，誰聽了都不舒服，……他在方舟北區(qū)里呆的這些天，紅樓里面的人，自成湯以下，人人都被他給得罪了個遍……要不然唐藝怎么想起來叫風(fēng)小葉回來收拾他呢……

　　“程少晶？……”（葉）

　　叫說這個名字，風(fēng)小葉好像也是第一回聽到，……第一印象，心想是不是成湯家里的什么人啊？

　　“別裝糊涂，成湯已經(jīng)把情況通報全區(qū)了，她現(xiàn)在就在你手上！”（鵬）

　　風(fēng)小葉回頭瞅瞅……看看成湯不在屋里，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心說他講的這人到底是誰??？

　　“誰？……你到底在說誰?。课也徽J識你說的這個什么程……少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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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兒，風(fēng)小葉想起來，大學(xué)的時候，自己班上倒是有個女生叫“程晶晶”的，是上一海人，……但是畢業(yè)以后就再沒見過，應(yīng)該也不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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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想護著她！……我早都知道了，當(dāng)初北區(qū)要抓她的時候，好幾次，都是讓你把她放跑的！”

　　“嗯？……等下，你說的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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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下從南區(qū)來的那個李天鵬是怎么回事兒，……還是和假飛云有關(guān)，在假飛歸還了花名冊以后，北區(qū)的負責(zé)人成湯已經(jīng)知會了南區(qū)，告訴他們危險解除，停止了對假飛的追殺，……

　　但是之前也已經(jīng)說過了，南區(qū)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三個人被害，而成湯管的北區(qū)也有一個人死在了她的手上，……這件事情，因為風(fēng)小葉的關(guān)系，成湯本來也是想到此為止了，但是這個南區(qū)來的李天鵬，他可并沒有打算善罷干休，這一次到北區(qū)來，主要就是聽說假飛云在風(fēng)小葉這邊兒，是沖著她來的，

　　當(dāng)然了，至于假飛云的真名字叫什么，他還真是頭一次聽到，……叫說以前假飛云好像有次也想告訴他真名兒，結(jié)果那時候他把耳朵捂上了，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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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是，假飛云？……那個我們抓過的那個女殺手？”（葉）

　　“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什么名字，應(yīng)該就是她！……你把她交出來！”（鵬）

　　眾人一聽，差不多也知道他是什么原因了，……因為假飛云那件事兒，當(dāng)初方舟北區(qū)興師動眾的去圍剿她，也是好多人都參與過的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這件事兒……我們四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你們說過了，放她一馬，以前的事兒，就算過去了，”（葉）

　　“你是你，我是我，我可沒說要放了她，……她殺了我們的人，你把她交出來，以命抵命！”

　　“你先聽我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我們北區(qū)也死了人了，但是這件事兒，其中還有些別的原因，我們四哥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兒，記往不咎了，你就饒了她吧，算我求你的，”（葉）

　　“我要說不呢？”（鵬）

　　氣氛緊張……

　　“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了，你還非得想要她的命不可么？”（葉）

　　叫說方舟北區(qū)的眾人，平日里都和風(fēng)小葉交好，也知道他的為人，……他的性格雖然隨和，然而卻是從來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能這樣兒低聲下氣的和他說話，已經(jīng)是極大的容忍退讓了……

　　“風(fēng)小葉，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我想要她的命，你，就保不了她！”（鵬）

　　“呵呵？”（葉，笑，）

　　“風(fēng)小葉，想想你自己，……你也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你不是也有個叫黃怡的女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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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他這句話，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在那一瞬間里，風(fēng)小葉的眼中，一道凌厲的光芒閃過……風(fēng)小葉左右看看，

　　“你不用看，沒有誰說，我是從花名冊里調(diào)出來你的信息……”（鵬）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臉色都是一沉，

　　當(dāng)然了，方舟的人員花名冊，里面還有各人的家庭親友的詳細信息，……因為方舟的工作性質(zhì)，出于安全方面，這些東西都是屬于絕密，當(dāng)初假飛云能夠連續(xù)刺殺方舟的好幾個人，就是因為花名冊泄密……所以說，花名冊這個東西，對于方舟來說，是非常敏感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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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fēng)小葉斜眼兒瞅瞅他，說道，

　　“你有什么權(quán)限調(diào)取花名冊？”（葉）

　　“至于我有沒有那個權(quán)限，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你，把人給我交出來！”（鵬）

　　“想打架么？”（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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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fēng)小葉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并沒有什么變化，聲音還是很平和，……但是眾人知道，這種情況下，可能下一秒種，就得有人被放倒了，不是李天鵬就是風(fēng)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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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殺人的！”（鵬）

　　李天鵬大喊一聲，把手槍掏了出來……立刻，北區(qū)王博和唐藝等人也掏出了槍來，一時間，四把槍指著李天鵬的腦袋……

　　“把槍放下！”（博）

　　“呵呵，就憑你們幾個？”（鵬）

　　“有種兒你就試試，看看誰先死！”（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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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方舟內(nèi)部就要發(fā)生內(nèi)訌火并了……

　　“干什么？都住手！”（成）

　　這時候成湯和老外沙福林倆個回來了，

　　“泥們要干什么！玩真人CS么！也不看看地方！……方舟是保護弱者的，不是讓泥們互相爭強的！”

　　“槍放下！這是命令！”（成）

　　沒辦法，……北區(qū)眾人把槍都收了起來，然而李天鵬還是舉著槍不放，

　　“天鵬，放下槍，槍不是用來指著自己人的！”（成）

　　李天鵬看看風(fēng)小葉，說道，

　　“誰跟他是自己人！”

　　成湯嘆口氣，說道，

　　“別說這話，我最不愿意聽的，就是這種話……”（成，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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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風(fēng)小葉去孤兒院里把假飛云給叫了出來……看看風(fēng)小葉的表情，假飛云還不知道什么回事兒呢，一副不明所已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知道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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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fēng)小葉他們是屬于方舟北區(qū)，當(dāng)而丟失的那份花名冊，是假飛云從方舟南區(qū)偷出來的，……當(dāng)初她是綁架了一個南區(qū)的女員工，然后殘忍的砍下了她的一只手，用她的指紋打開的南區(qū)的指紋鎖……而那個女員工，剛好就是李天鵬的女朋友……就是這么回事兒了，

　　風(fēng)小葉聽她說完，真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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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她也是跟你差不多大小的一個姑娘，你就這么，你害的她終身殘廢……你也真下的去手??？你就沒有覺的一點兒，良心不安么？”（葉）

　　當(dāng)然了，從前的假飛云，可是動手殺人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假飛云低著頭，嘟囔了一聲兒，

　　“沒有……”

　　風(fēng)小葉也不知道她說的‘沒有’，是指的那個姑娘后來沒有殘廢，還是說她對這件事兒心面里真的就一點兒也不覺的什么……

　　“我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把她給掐死了……”

　　“你！……唉……”（葉）

　　風(fēng)小葉心說，看來這事兒，真的沒法完了……

　　這時候假飛云抬起頭來，眼中含著淚光，說道，

　　“哥……如果這回，我非死不可的話，我想讓你……我不想死在別人手上……”

　　“別說這話，我不可能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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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風(fēng)小葉把假飛云給領(lǐng)到這里來，……眾人見她來了，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假飛云只有怯生生的躲在風(fēng)小葉身后面，

　　這時候眾人瞧瞧假飛云……她現(xiàn)在的模樣，怎么看都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姑娘的樣子，哪里還是從前那個桀驁不馴的職業(yè)殺手的模樣了？

　　“好！……風(fēng)小葉，說話算話，你果然把她帶來了！”（鵬）

　　李天鵬一見到假飛云，一下子把槍掏了出來指著她……風(fēng)小葉立刻擋在倆人中間，

　　“你想干嘛？”（葉）

　　“讓開！”（鵬）

　　“你搞清楚了，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兒，”（藝）

　　“阿藝，你先別說話，我來……”（葉）

　　“風(fēng)小葉，你再不讓開，我開槍了！”

　　“放過她，行么？”（葉）

　　“不行！”

　　“你要對我開槍么？……如果你還當(dāng)自己是方舟的一員的話，我們方舟，最忌諱同袍相殘，”（葉）

　　“用不著你教我這個，你死了，我再賠你命！……你給我讓開！”（鵬）

　　“喂，新來的！你就想在方舟的分部這里，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么？”

　　法國老外插話道，

　　“我們方舟，一向是保護弱小……如果換是你，這種情況，你會把她交出來么？”（葉）

　　“不會，”（鵬，搖頭，）

　　然而李天鵬搖搖頭，又說，

　　“如果換是你，我殺了黃怡，你會放過我么？”（鵬）

　　“我也不會，”（葉）

　　“那就是了，你，讓開！”

　　“你非要殺她不可么？不論什么后果？”（葉）

　　“是，你讓開！”

　　李天鵬舉著槍，說道，

　　風(fēng)小葉搖搖頭，轉(zhuǎn)身看看身后眼淚汪汪的假飛云，

　　“哥……”

　　“站好了，別動……”（葉）

　　“哥！……”

　　“都是你自找的……”（葉）

　　說著，風(fēng)小葉讓開了身子，讓假飛云和李天鵬倆人面對面的站著，……那一瞬間，風(fēng)小葉看的清楚，假飛云的眼中，充滿了絕望……不由得想起來從前的飛云，當(dāng)初飛云一個人孤零零的吊死在陶然亭賓館里的時候，一定也是這樣絕望凄涼的表情……

　　李天鵬功夫了得，幾乎不在風(fēng)小葉之下，更兼槍法卓絕，這么近的距離，在他的槍口下，幾乎沒人能逃生，……只要有他一個人在，假飛云就難活命，何況現(xiàn)在，可是在方舟北區(qū)的總部紅樓里面，即使她的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去，……在這里，如果連風(fēng)小葉都不再救她，她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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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旁邊的沙福林想要動，被成湯攔住了，……成湯給他的眼神，那意思是，風(fēng)小葉這么做，有他自己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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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鵬面無表情的，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過后，眾人都驚呆當(dāng)場……然而更驚訝的，則是李天鵬，

　　之前不止一次的說過，風(fēng)小葉的功夫，以敏捷見長，他的身手，甚至可以在槍口瞄準(zhǔn)自己開火之前的那一瞬間閃避躲開，在間不容發(fā)的空檔中從子彈下逃生……當(dāng)然了，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他也可以在瞬間，將自己的軀體擋在噴火的槍口前面，

　　李天鵬在扣動扳機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覺不對了，但是扳機已經(jīng)扣下，子彈已經(jīng)出膛了……風(fēng)小葉正擋在假飛云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挨了這一顆子彈……

　　子彈從前胸射入，并沒有從背后穿出來，后面的假飛云沒有事……

　　“哥！……”

　　風(fēng)小葉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彈孔……

　　“你！……”（鵬）

　　“這樣，……可以了吧……”（葉）

　　說完這一句，風(fēng)小葉已經(jīng)再說不出話來，

　　“好（點頭）……這事兒，就這么算了！”（鵬）

　　言罷，李天鵬一咬牙，扔掉手槍，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另一邊兒，風(fēng)小葉緩緩倒地……

　　假飛云大哭著，撲到風(fēng)小葉身上……方舟眾人紛紛圍過來，

　　“小葉！”

　　“葉哥！……你怎么樣兒？我宰了他去！”（藝）

　　風(fēng)小葉擺擺手，別去……

　　看看現(xiàn)在，風(fēng)小葉只是說不出話來，但是好像沒有性命之虞……因為李天鵬在開槍前的瞬間，已經(jīng)發(fā)覺不對，雖然來不及收手，但是本能的還是將槍口偏開了一點微小的距離……

　　“你們別圍著啊！……叫救護車！”

　　老外貝多芬推開眾人，

　　“別叫別叫，讓我來讓我來……全都讓開！窩是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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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好像說過了，有次風(fēng)小葉走路，看到路邊有賣的那種像電影里面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周潤發(fā)劉德華經(jīng)常用的那種，可以放在衣服里的金屬做的扁酒壺，看看好玩兒，于是他也買了一個回來，放在自己衣服的里懷里，雖然他不喝酒，也裝點兒水在里面，沒事兒的時候也拿出來學(xué)學(xué)“發(fā)哥”的樣子“裝”兩下，……這東西倒是不能防彈，然而李天鵬的槍，用的是空尖彈，彈頭的停止作用極強，一但射入人體內(nèi)，會造成非?？膳碌膫?，殺傷力非?？膳拢莾?yōu)點的同時也是缺點，就是，與其它的擴張型彈頭一樣，穿透力有限，

　　因為有這一層的緩沖，子彈未能完全擊穿金屬酒壺的外壁，彈頭入體的深度只有不到三厘米，讓風(fēng)小葉徒手就給扣了出來，……但是子彈的沖擊力可是實打?qū)嵉娜夹对诹孙L(fēng)小葉的身上，雖然沒事，也是五臟劇震了……事后嘔了好幾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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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0630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