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究竟是怎么樣的一本書,誰也說不清楚,有人說上古每個大靈師手上都有這么一本書,但是并不是傳承下來的,而是把自己生平所有的所思所想記錄下來,以便后世子孫查閱?!?p> “但是很奇怪,可能因為時間過長的原因,現(xiàn)存的所有大家族都不知道這本書的去向,甚至很多連這種書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方琦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么神奇的東西,聽葛老說的玄乎,忍不住接了話:“莫不是流傳過程中有些東西被夸大了,說不定那種神奇的書就是我們現(xiàn)在學的普通靈書嘛?!?p> 葛老看著她笑了笑,不知怎么的,葛老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異常的好。
“確實有這樣的情況,我高祖乃至我父親全部的生命都一直在尋找那種書,后來也不是一無所獲,勉強得到了一點信息?!?p> “和上古傳言有點出入的是,那書不是每個大靈師都有,而是只有一本,是當年圣人用頂級妖靈的皮所制,至于記載了什么,眾說紛紜,一直沒有什么定數(shù)?!?p> 方琦聽到妖精靈怪之類的詞就忍不住有點尷尬,那些東西都是存在于史書中的,而且還是幾千年的史書里,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還不知道呢。
這不禁讓方琦想起了河圖洛書,皇帝蚩尤那種種的傳說,雖然說那位在書中稱圣的應該就是一位穿越人士,但是不一定發(fā)生了穿越這種事,就會出現(xiàn)什么神獸精怪啊。
“你不相信?”
可能是方琦的表情太明顯了,葛老看著她輕笑問道。
方琦聳聳肩,沒有說話。
“哪天我?guī)闳タ纯矗嬲难`。”
葛老好像意味深長的說道,方琦愣了愣,真正的妖靈?什么意思?
“聽說過鮫人嗎?”葛老笑容多了幾分好像是誘惑的意味。
方琦不明所以的點點頭,美人魚嘛,眼淚還能變成珍珠,歌聲能迷惑過往的船只,各種神話傳說不要太多。
葛老笑而不語,方琦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滿臉不可思議的道:“您見過鮫人?!”
那種眼淚能變成珍珠的,還會織鮫綃的鮫人?!
“雖然說現(xiàn)在妖靈已經(jīng)很少了,但是要找的話還是有一些的,當初不少妖靈就是跑到了海域里,鮫人的數(shù)量相對其他妖靈來說是比較多的,又沒有什么攻擊力,費點心力還是能找到的?!?p> 葛老看著方琦驚訝的模樣,笑容中多了一點得意,是那種對于自己見多識廣博學多才的得意。
幾秒鐘后方琦就鎮(zhèn)定下來,文人一張嘴實在是不可信,還有人說自己見過麒麟和鳳凰呢,見過鮫人算什么。
葛老這種行為,在方琦他們那兒有個很貼切的形容詞:吹牛皮!
“先生,有人來取東西了?!?p> 葛老說的興起,正想多補充幾句,沒想到那來拿瓷器的人已經(jīng)到了,由小伙計迎了站在門外。
“自己進來拿!”
被人打斷自己的話,葛老有點不耐,沖著門口嚷了一句。
推門進來的是那個鼻孔看天的富商,此時進來帶著幾分看笑話的激動,一進屋啥都不忙,就忙著問:“哪兒呢,我們的瓷器在哪兒呢!”
“這么大個東西擺在這兒你看不見啊!”
好像相處時間長了,葛老惡劣的脾氣也顯露出來,現(xiàn)在哪里還有和方宗德說話那種樸實的老農模樣。
那富商順著葛老指的桌子看去,一個完完整整沒有一絲裂痕的花瓶擺放在那兒,光澤色度和之前沒有半分差別。
“這……我得好好看一下?!?p> 富商眼角打量了一下葛老,沒看出什么與眾不同來,態(tài)度倒是好了幾分,快步走過來看那花瓶。
“行了,說是還你個一模一樣的,肯定就不會給你弄個不一樣的,你回去好好看吧,我們還有事呢?!?p> 急著把剛才話題說下去的葛老開始了逐客令。
那富商見風使舵的本領了得,剛才還隱藏的得意瞬間消失,此時姿態(tài)放得老低了:“您老人家的手藝我們怎么可能信不過,這次真的是有福了,能夠讓您老出手幫忙修補,既然您老還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點頭哈腰的說著話,富商抱著花瓶三步并作兩步就退了出去,方琦看著他出門時微微正色的表情,眉頭皺了皺。
“小丫頭,小小年紀不要想那么多東西,很容易老的!”
方琦的微表情沒有瞞過葛老的眼睛,他順勢給自己倒了杯茶,玩笑著道。
“皺眉?”方宗德后知后覺的看了一眼表情早就正常的方琦,有點莫名其妙。
“今兒這事多謝葛老了,要不然我們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方宗德又拱手給葛老做謝禮,方琦臉上倒是多了幾絲笑意。
葛老嘿嘿的笑著,偷偷看了方琦一眼,表情沒有之前那么得意和理所當然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小丫頭看出來了。
方琦有些好笑,她原本就覺得有些奇怪,怎么那一群人表現(xiàn)得……那么古怪。
就說那個富商,不要賠錢非嚷嚷著要把他們送到官衙去,嘴上說了許多遍也沒讓人去喊人;還有那個男人,心疼是真的,但是相信葛老也相信得太快了吧,就這么兩句話,毫不猶豫就交待下來了。
最重要的是剛才那富商出門時的模樣,肩膀微微下垂,神色輕松,不僅沒有最初的趾高氣揚,甚至還對迎路的小伙計笑了笑,這實在是變得太快了。
“這個主要是因為我這人太惹人注目了,走到哪兒都有人想上來打聲招呼什么的,哎……偏偏我又最看不得恃強凌弱……”
葛老搖頭晃腦的說著,方琦心里面也明白,自己這群人就是陪著演了一場戲而已,還是逮著就上場還沒出場費那種。
轉頭看了一眼方宗德,發(fā)現(xiàn)他看了葛老一眼,又看了方琦一眼,微垂下頭,不發(fā)一言。
這下方琦倒是驚異到了,難不成就連方宗德都看出來了?
這個老實巴交得甚至有點魯鈍的男人難不成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