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蕭氏集團股份重組之后的第一次酒會沒剩幾天了,雖然銘義并未對祁君多加交代,不過祁君明白,現(xiàn)在各路人馬對蕭氏皆為觀望狀態(tài),二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拿放大鏡看著。稍有不慎,就會被過度解讀。何況銘義雖早年間有所作為,但畢竟年紀(jì)尚淺,難以服眾,她不能表現(xiàn)出絲毫慌亂,給銘義徒增煩惱。
祁君也早早備好禮服,跟著銘義將蕭氏的前前后后了解了個遍,足以應(yīng)付現(xiàn)場的問答。
眼下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祁君還在跟著銘義整理資料。
“好了好了蕭夫人,快去睡吧。你知道的已經(jīng)很全面了,我保證現(xiàn)場沒人能難為得了你?!毖劭粗罹境隽撕谘廴?,銘義催促祁君早點休息。
“等等,我這一本還沒看完?!彪m然祁君神情倦怠,仍不愿意休息,執(zhí)意要將手里的資料看完。
銘義看勸說無果,直接搶了祁君手里的資料,將祁君橫抱而起,抱到床上。
“蕭夫人,這幾天沒少吃肉吧,為夫抱不動你了?!便懥x裝做體力不支,倒在床上。
祁君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肚子,又趕緊跑到鏡子前細(xì)細(xì)端詳:“你這么一說,好像是胖了不少。近日里胃口可好,早上喝了整整兩晚粥。春芽怕我沒吃飽,又給我拿了點心,滿滿的一盤,也都吃下去了。糟了糟了,這下禮服穿不下了?!?p> “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我夫人怎樣都好看?!便懥x把祁君拉到床邊,安頓她睡下。
“對了祁君,那個山本一郎,有沒有再去過店里?”銘義突然神色憂慮。
祁君搖了搖頭,看著銘義的神情,祁君什么都明白了。
“你處處小心,留個心眼。平時出門我讓阿烈送你?!?p>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是個女人,對他們能有什么威脅。倒是你,鋒芒初漏,暗箭難防?!逼罹懥x的臉龐,連日的操勞,眉間已有了淺淺的紋路。
只有夜深人靜兩人才能說幾句貼心的話。寥寥數(shù)句,卻足以溫潤其心。
“好了睡吧?!?p> 祁君真是困了,躺下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只是這夢里皆是斷崖荊棘,荒無人煙,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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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君,跟你說的你仔細(xì)考慮了嗎?祁君出門置辦東西,想到有段日子沒回姚府了,就選擇回家吃午飯。
誰知一回家,姚母又想方設(shè)法的勸她離開蕭家。
“媽,你把心放肚子里,我和銘義挺好的,沒有你擔(dān)心的那些事情?!逼罹缓貌粎捚錈┑膭裎?。
“你父親這個月也要從市政退休了,等他退休。咱們舉家去香港。那邊有我一個遠(yuǎn)房姐姐,早幾年來過咱們家,見過你,很喜歡你。她兒子年紀(jì)比你大,也結(jié)過一次婚。。?!笨磥硪δ敢呀?jīng)替祁君勾畫好了祁君未來的一切。
“行,媽。你等著,等我什么時候離婚了,一準(zhǔn)跟你去香港。咱們到時候再討論這個。”祁君說不過母親,只得敷衍。
“這條路媽給你做主,何苦跟著蕭銘義受這些個罪?!?p> “咳咳?!币Ω高M門了。
“哪有你這樣當(dāng)媽的,挑唆女兒離婚?!币Ω改樕懿缓?。
“父親,今天怎么回來這樣早?!逼罹嗳瘴匆姼赣H,面露喜色。
“馬上解甲歸田了,這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事我也管不了了,不想管了。”姚父脫去外衣,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行行行,我不管?!币δ割H有怨氣,站起來到廚房準(zhǔn)備午飯。
“祁君,別聽你媽的。她不了解。雖說現(xiàn)在蕭氏和三木株式會社結(jié)怨頗深,但是在上海這地界,料想他們也不敢亂來?!?p> “嗯。”父親的勸慰就像一劑靈藥,讓祁君連日來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爸?!逼罹褚恢还郧傻男∝?,蜷縮在父親身邊?!澳臀覌屢疹櫤米约?。您不用擔(dān)心我們。等銘義把這邊局勢穩(wěn)定住了,就會把公司大權(quán)交給鴻晟。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搬去香港,遠(yuǎn)離這些是是非非?!?p> “好。你哥也說了,咱們可以先去。我就等著你和你哥哥的好消息,咱們一家享受這天倫之樂?!?p> “吃飯了,吃飯了。”姚母來到廳里叫二人吃飯“父女兩聊什么呢,那笑聲廚房都能聽見。阿君這個白眼狼,為她操碎了心,跟我從沒這么貼心的說過話?!?p> “行了行了,快去吃飯。一會兒你媽又要喋喋不休了?!逼罹峦律囝^,同父親一起起身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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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回到蕭府,見春芽在忙忙碌碌的準(zhǔn)備晚餐,心中奇怪。往日在家吃飯的只有她和鴻晟,難道有客人?
“少奶奶回來了。今天家里來客人了,大少爺讓我們好好準(zhǔn)備?!?p> “你可知來的是誰?”
“是祁揚少爺,和另一個小姐?!?p> 這下祁君更疑惑了,怎么哥哥來沒跟她打招呼。
不一會兒,祁揚從銘義書房中出來了。
“哥哥。”祁君迎了上去。
“祁君,來我看看。恩,銘義沒虧待你。圓潤了,更漂亮了?!逼顡P揉了揉祁君的頭發(fā)。
“今天怎么想到來我這里?你許久沒回家了,爸媽都想你了。”
“怎么,辦公務(wù)恰好路過這里,來看看我妹妹不行么?!?p> “行行行?!?p> 祁君想要去書房叫銘義出來,卻被祁揚攔住了。
“你的好夫君在談事情,咱們先說會兒話?!?p> 祁君便和祁揚來到桌旁。談天說地的嘮了一會兒。
這時,銘義出書房出來了。祁君聽到了動靜。
“好了好了,他們談完了。銘義,銘義快出來,哥哥來了?!逼罹讲⒆鲀刹降娜空毅懥x。
“祁君,祁君。”祁揚想要攔住祁君,但是沒有攔住。
走到銘義書房門口,祁君呆住了。
銘義和一名女子一同走出了書房。女子唇紅齒白,身材魅惑。一身亮色旗袍勾勒的身材玲瓏有致。
女子抬起了頭,祁君認(rèn)了出來。這就是那日在舞會上同銘義跳舞的女子。
“蕭夫人您好,我叫齊泠,請多關(guān)照?!饼R泠嫵媚的一笑,眼波流轉(zhuǎn),宛若桃花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