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出乎眾人意料,陳軒竟然點頭承認(rèn)。
“這,陳軒,你在胡說些什么?!”平日與陳軒頗為交好的老者田鶴軒感到不妙,立刻呵斥道,“幫主雄才大略,老幫主乃是厭倦了江湖紛爭,才將幫主之位讓出,豈是你想象的那般?”
田鶴軒也不知道陳軒今日究竟是怎么了,說話怎么如此沒有顧忌。
陳軒卻是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
“諸位還有什么要說的?”李子安俯視了一圈,見除了田鶴軒外,眾人皆低著頭,便道,“陳軒,既然不服本幫主。那么,本幫主給你兩個選擇。一,上來和我比試一場,贏了,這幫主之位就是你的。二,假如你輸了,便罰你一月俸祿,并且你要保證以后再不提此事,如何?”
“陳軒,幫主寬仁大義,還不趕緊認(rèn)錯?”
然而,陳軒的舉動卻再次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意料。
“陳某正好想要領(lǐng)教一番!”
“好,好,好!”李子安一連說了三個好,目光當(dāng)下轉(zhuǎn)冷,“出手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p> “哼!”
陳軒冷哼一聲,一跺腳,身形猶如離弦之箭,眨眼便來到李子安身側(cè)。此刻,只見得他一腳踢出,迅速且沉重,若是真被踢中,尋常人怕是會直接一命嗚呼,只不過李子安能夠坐穩(wěn)這幫主之位,畢竟不是等閑之人。
只見得他輕拂手掌,便擋下了陳軒勢大力沉的一擊。
接著,手掌側(cè)著輕輕一拍,陳軒便如遭雷擊般,倒飛出去。
“化骨綿掌?!”
陳軒站立不穩(wěn),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右腳腿骨在剛剛那一擊之下,差點被震斷。若不是他在最后關(guān)頭卸掉了一部分力,今天怕是這條腿便直接廢在這里。
“好可怕的化骨綿掌!”
田鶴軒一輩子在江湖上摸滾打爬,也曾見到過數(shù)位使用化骨綿掌的高手,只不過于眼前的李子安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莫非李子安已經(jīng)將這化骨綿掌練到了最高境界?田鶴軒心中暗暗想到,那未免有些太過可怕,僅僅憑借這一手化骨綿掌,整個南山會怕是便沒有人能夠接的下來,即便是老幫主親來,勝負(fù)怕也只是五五之?dāng)?shù)。
“哼,你這忘恩負(fù)義之徒,早晚會有人收拾你!”
陳軒自知不是對手,放下句狠話,便一躍從身后窗戶逃出。
“大膽逆賊,還敢逃跑?!”
林長豐欲要追趕,李子安卻是不動聲色的擺擺手,“隨他去吧?!?p> “幫主……”林長豐一愣,便立刻反應(yīng)過來,呼喊著道,“幫主真是仁義無雙,武功蓋世,有他擔(dān)當(dāng)幫主,南山幫豈能有不興旺強盛之理,大家伙說是不是?”
“仁義無雙,武功蓋世!”
“仁義無雙,武功蓋世!”
……
季世在墻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不得不感嘆,這李子安倒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這些東西不是季世所關(guān)注的,他繼續(xù)看著鏡像,等到李子安長長的說了一番話后,南山幫的眾人便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
剩下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海大富,一個是陸長豐。
“大富,這些時日里收獲如何?”李子安朝著海大富招了招手,示意其上前道。
“稟幫主,還算不錯。尤其是今日,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和一個小丫頭竟然手里有著大量的高年份暗節(jié)草。尤其是那小子,甚至賣給我一株八十年份的?!闭f著,海大富取下身上的一個小袋子交給李子安。
李子安接過,微微探查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富,記得,若是日后碰到高年份的暗節(jié)草。即便花再多的錢,也要不惜拿下,關(guān)鍵時刻,甚至可以通知我?!?p> “幫主,您就放心吧。”
“嗯?!崩钭影颤c點頭,“對了,那兩個年輕人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之處,小小年紀(jì)便能摘到這等高年份的暗節(jié)草,怕是不簡單。”
“這個……”海大富想了想道,“似乎沒什么特殊之處,硬要說的話,似乎他們身上都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似乎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氣似的,總之,大體就是這種感覺?!?p> “修行者?”李子安低語一聲。
“幫主,你說什么?”陸長豐忍不住開口問道
“奧,沒什么?!崩钭影矒u了搖頭,便對二人揮揮手道,“好了,你二人也下去吧。大富,記得多多收集暗節(jié)草,越多越好,錢不是問題。長豐,這幾天讓幫里的兄弟們多注意下城里的風(fēng)吹草動,特別是大富說的那兩個小家伙,若是有什么異常立刻通知我。”
“是,幫主。”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p> 遣散二人,李子安一個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似乎在想著些什么,面色陰晴不定。良久,終于是起身走出了小樓。
季世想了想,便控制著鏡像珠一路跟隨,直到李子安來到花圃內(nèi)的一處小別院內(nèi)。
李子安進入別院內(nèi)的一個房間,謹(jǐn)慎的看了眼四周,然后輕輕默念了幾聲咒語。卻見得其下方的地面漸漸向兩側(cè)移開,閃露出陰暗且狹長的通道,李子安又往四周看了看,才小心的進入到通道里。
李子安在通道內(nèi)足足走了將近一刻鐘,才停下腳步。在他面前已是通道盡頭,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李子安上前,在光禿禿的石壁上拍了下三下,便見得前方的石壁發(fā)出陣陣轟鳴,一個只能容納一人的石門漸漸顯出蹤跡。
李子安通過石門,來到了一處神秘所在。
“這是?”
季世通過鏡面,有些驚訝的看著上面的景象。
這是一處頗為寬敞的地方,只不過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顯得有些單調(diào)。在其中央處,則擺放著一巨大的奇異物件。
這物件像是一個巨大的漏斗,整體呈現(xiàn)青銅色,由不知名材料做成。漏斗下方很細,到了接近地面處,甚至還不如一根牙簽粗。
“茅上使?!崩钭影埠币姷挠行┕е?jǐn)。
“嗯?!?p> 在大漏斗下方,一全身籠罩在黑袍內(nèi)的人輕輕嗯了聲,旋即便道,“子安,暗節(jié)草可有帶來?”
“上使,都帶來了?!痹捖洌钭影矊⑿〈舆f給黑袍人。
黑袍人微微感應(yīng),點了點頭道,便將小袋子內(nèi)的暗節(jié)草統(tǒng)統(tǒng)納入了巨大漏斗內(nèi),只聽到漏斗內(nèi)響起陣陣嗤嗤聲,而黑袍人則立刻將一墨色玉瓶放到漏斗細嘴下。
不過片刻,便見得一縷縷黑色氣息欲要從下方細嘴內(nèi)竄出??蛇@漏斗像是有靈性般,始終壓制著這黑色氣息。直到這黑色氣息慢慢液化,化為滴滴閃爍著妖異光澤的黑色水滴,才讓它一滴滴的流淌到下方墨色玉瓶內(nèi)。
季世留心過,這一小袋子足有數(shù)萬株暗節(jié)草,雖然大多都是三五年份的,可總量加起來也極為驚人,沒想到如此多的暗節(jié)草,也只能煉化出不到小半瓶那種妖異的黑色水滴。
“他們這究竟是要干什么?”季世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