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第十五章 威懾

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閑人小六 3020 2016-09-24 22:43:24

  沈恒步伐很慢,眼神一寸一寸的挪過男人的身上。

  似乎在找尋一個最佳的地方,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將男人肢解開來。

  “你敢動我!我是……”

  男人有一只手撐起身子,色厲內(nèi)荏的看著沈恒低吼道,話還沒說完,沈恒身形一閃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似乎一步便跨越了這小半個院子。

  婦人和少女站在一旁,微張著嘴,準備說些什么,比起沈恒的動作來,好似慢動作的電影。

  “是這只手罷……”

  沈恒低喃著,微微俯身,好似一個無意義的動作,繼而就直起了腰板,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男人有些呆愣,還來不及想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人就已經(jīng)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啊—”

  少女發(fā)出驚恐的叫聲,還沒響徹開來,就突兀的咽了下去,好似被什么掐出脖子不讓她發(fā)出聲音一般。

  少女見沈恒收回了那波瀾不驚的目光,將肺腔中的氣一絲一絲的緩緩吐出,生怕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婦人則是如被雷劈一般站在原地,雙眼無神的看著男人的右手。

  從掌心至上,順著手腕經(jīng)直直到肩肘處,一條細細的血線正擴散開來,其中漸漸彌漫起黑色的氣息。

  “大,大術(shù)士!”

  男人順著婦人的眼神看去,右手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因為早已沒有了知覺。

  男人有些失神,幾秒后才渾身戰(zhàn)栗,左手緊握成拳,有些顫抖的吐出幾個字眼。

  大術(shù)士,并不是一個確切的等級,而是對所有能動用術(shù)法的術(shù)士的稱呼。

  “啊——”

  男人掙扎著站起,嘴長得大大的,發(fā)出類似野獸的咆哮,眼中有些充血,似乎要上前和沈恒至死方休。

  “廢你一只胳膊,給你留個教訓。若你再敢來擾,我就把你們?nèi)紵挸晌业目堋!?p>  男人要踏步?jīng)_出的時候,沈恒剛好走到廊前,轉(zhuǎn)過身,似提醒般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男人咬著牙,渾身抖得就像篩糠似得,眼睛里面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只是許久,那準備踏出的步伐都沒有邁出落下。

  “阿,阿爹……”

  少女幾步?jīng)_到男人身后,蒼白著臉,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向來嘴皮子不饒人的婦女此時嘴唇動著,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偶爾飄出急促的嗚聲也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阿尋一直站在廊下,眉眼微微的皺了皺。

  因為她看見,在東廂房的門后,一個小小的腦袋若隱若現(xiàn),黑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緊緊的癟著嘴,茫然無措的看著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

  “你真廢了他一只手?”

  阿尋低聲問道,看著那幾乎暈厥過去的婦人,心里面有一絲不忍。

  “不然呢?”

  沈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懂阿尋臉上怎么會出現(xiàn)那種復雜的表情。

  阿尋微微動了動嘴,沒有說話,只是心里面總覺得有些慌張。

  阿尋從小在后院里長大,那些丫鬟婆子再不喜你,也只不過是背后污蔑故意為難罷了,哪里見過這般一言不合就廢了人一只手的情況。

  “你怎么會想到廢掉他一只手?”

  韋沅微微揉了揉眉骨,眼眸中似有些無奈。

  跟在沈恒身后默默走回廂房的阿尋聽了這話微微揚起了頭,眼中總算有了一絲放松,還好那不是娘子吩咐的。

  沈恒壓低聲音,有些奇怪的反問韋沅:“你不是說要讓他們再不敢來惹事么?”

  “他的手以后還能用么?”

  韋沅沒有接話,抬起頭繼續(xù)問道,其實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之前她把沈恒的名字念禿嚕了,念成審核了,便玩笑的問起沈恒為何叫這個名字。

  “因為恒表示以舟擺渡兩岸之人,我?guī)煾迪M议L存濟世之心?!?p>  阿尋看著韋沅平和的面色,抿了抿唇。

  似乎兩人并不是在討論廢了別人一條胳膊的事,而是在討論你不小心踩到了一株野草。

  “斷了手筋,吃飯穿衣沒問題,只是做不了重活罷了?!?p>  莫名的,沈恒有一種當初面對師傅的感覺,小心翼翼的解釋,希望這個答案并不會讓師傅失望。

  “阿辰,做事萬萬不可太過決絕,你的性子太過偏激,這樣不好,凡事退一步,萬不可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阿辰是他的小名兒,因為當初師傅在辰時將他撿回山中,教導養(yǎng)育,一直沒有為他起名。

  那次是師傅第一次面容嚴肅的對他說話。

  因為山下張家的二狗子笑他是個沒爹沒娘的野娃娃,他心中窩了氣,便趁人不注意將張家犁地的大黃牛宰了。

  “從今以后,我給你取名恒,同我姓沈,必當時刻長存渡人之心,萬不可再向這般……”

  可能是因為天生性子里帶來戾氣,即便沈恒接受師傅十多年的教導,終究還是沒有變成師傅想要的模樣。

  “是你說要讓那人再不敢來騷擾,所以我才下重手……”

  韋沅沉吟沒有說話,沈恒皺眉,試圖再次解釋自己為何會斷了那人的手筋,如同每一次犯錯和師傅解釋一樣。

  和沈恒不同,老頭從小對韋沅的教育便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重手?”

  韋沅抿唇笑了笑,細細的給沈恒解釋道:“今天的糾紛,那人必定已經(jīng)記恨于心,雖說暫時不敢再來,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日后說不定就是一個大麻煩?!?p>  韋沅雖是這般說,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擔憂和急躁,就像是在分析一個案例。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

  連沈恒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里多了一絲絲期盼,仿佛終于找到了知己。

  “一種可以讓人短時間骨如蟻噬的藥就足夠了,不告訴他那是什么東西,也不會有任何后遺癥,只是當時的感覺會生不如死……”

  “越是簡單的手段就越容易讓人聯(lián)想更多,心里面也就更加害怕……”

  “你斷了他的手筋對他的恐嚇并沒有那么大,況且沒有一點疼痛感根本無法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雖然你發(fā)了善心饒了他一次,但是那種人必然是不會領(lǐng)情的,心中只會低估你的實力……”

  善心用在錯誤的地方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zāi)難。

  “威懾力是一門學問。”

  “威懾不是說你一定要整天喊打喊殺,做出兇猛無比的樣子,別人就會害怕你,說不定內(nèi)心早就在嘲笑你……”

  “真正的威懾是由內(nèi)至外的……”

  韋沅在威懾這門課程上,理論方面勉強算得上能及格,照本宣科的給沈恒解釋,和老頭當年教導她一模一樣。

  可是韋沅忘記了,這么些年,她一直呆在老頭的庇護下,雖說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說出來和做出來完全是兩碼事。

  一條街開外,幾個一直跟隨著黃成的管家小廝在街上游蕩,走來走去,期盼著找到一絲希望。

  這些人基本都是一個想法。

  跟隨在黃成身邊,至少不愁吃穿,高興時候的時候還能得些賞錢。

  在他們這個年紀,去到其他主家,也只能當個不受待見的雜役罷了,還不如試試能不能找到辦法。

  如果真的能找到救治黃成的人,那么他們就是黃家的大功臣!后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幾人里就有之前去請陳栩的仆從。

  此時他皺著眉四處張望,也不知道自己要找個什么,偶爾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念頭,但是卻還沒來得及抓住,那念頭就完全消散了。

  他心里面隱隱感覺到,只要自己抓住那個念頭,那么就能找到那一線希望,到時候,自己在黃家可就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了!

  街上不少人看著這游蕩的幾人。

  黃成命不久矣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這幾天從最初的一千兩,升價到五千兩,再到現(xiàn)在整個黃家的價碼,都沒有人能夠接下將其醫(yī)治的活兒。

  在他們心中,黃成早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那些人也不知道還在找什么,要是我,肯定先去將黃鼠狼家里的金銀珠寶搬空,然后跑到其他地方,過自己的樂活日子。”

  酒樓上有人調(diào)笑道,也有不知情的外來人低聲詢問旁邊的人。

  “說不定真的就被這些人找到希望了呢。”

  “就連曾程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希望?”

  “是啊,那曾程可是命門的三色弟子?。iT研究逆天改命的人都已經(jīng)放棄了,那么江湖術(shù)士怎么可能有解決的辦法?!?p>  “再說,曾程不是說了么,那黃成是得罪人了,那人把他弄得那么慘,怎么可能再出現(xiàn)來救他……”

  酒樓里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全部都對黃成不抱任何希望。

  只有角落坐在一個穿白衣的男子,袖口隱隱繡著一朵三色花,年紀不大,正蹙著眉看著下面如無頭蒼蠅似得幾人。

  “當真對那散霉玉一點興趣都沒有么……”

  這人正是那給了黃成散霉玉的曾程,在酒樓紛紛擾擾的笑談中,他的低喃沒有任何人聽見。

  “可惜了,我在外逗留了這么些天……”

  曾程微微閉了閉眼,遮住了眼中的失落。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