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越來越強,陳幸嘴上說不了話,在心里卻將嚴教授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自從來到這地方陳幸沒少受苦,陳幸甚至懷疑這個地方的人都有折磨人的惡趣味。
“嘩!”
當陳幸窒息到了昏迷邊緣時,一股清澈的水流如醍醐灌頂般將陳幸澆了個遍,陳幸身上的膠狀物體這股清澈水流的洗禮下全部清除。
“呼呼?!?p> 當感到鼻口再次通暢的時候,陳幸躺在鐵床上大口大口的吸起氣來,從來沒感到能呼吸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
……
“檢查怎么樣?”
“成階七級武者,武靈值:946,身體狀態(tài):健康?!?p> “你們都好好去準備,我跟自愿者有些話說,十分鐘后開始?!?p> “是!”
陳幸聽見聲音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那巨大機器里出來了,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換衣間,幾排衣架上清一色的都是像嚴教授穿的白大褂。
而那個讓陳幸進去的小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嚴教授和幾個白大褂男人圍在陳幸的鐵床兩旁,好像在談論什么東西,最后這幾個白大褂全都離開,只剩下嚴教授一個人。
陳幸從鐵床上坐了起來,眼角瞥了嚴教授一眼,摸了摸鼻子,眼神看向其他地方,就像是個小孩子受了委屈的模樣。
“你醒了啊?!眹澜淌谠囂叫缘膯柡蛄艘宦暎玫降膮s是陳幸沉默的回應。
見陳幸不回話,嚴教授沉默了一會,把手插進了大褂的口袋里,繼續(xù)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很不爽。恨我為什么把你弄來這個地方當什么自愿者,讓你吃這么多苦,還是當你的賞金獵人自在對吧?”
嚴教授似乎很了解陳幸一般,連陳幸是賞金獵人的身份都知道,字字句句里都道出了陳幸內(nèi)心的想法。
“我是自愿的?!彪m然被說出了心聲,但陳幸心中仍是憤憤不已,說話的口氣不是很友好。
“我知道,你們金夕窟的賞金獵人,講究利字當頭,對這些什么國家啊,人類啊,都不在乎。”
說到這,嚴教授頓了一下。
“但身為人類,我們都或多或少受過異族的侵害。就說我們這些人吧,為什么要幫助國家研究對抗異族的方法。還不就是因為一旦國家沒了,我們這些人的性命也就完了,說到底和你們一樣,都是為了“利”,只不過有些“利”看起來比較庸俗,有些“利”看起來比較高尚罷了?!眹澜淌谡f話間沒有之前的瀟灑,而是像個普通老人對著孫子傾訴故事一般,說著說著,竟是從白大褂里拿出一瓶酒抿了幾口。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陳幸終于轉過頭對著嚴教授問道,語氣緩和了不少,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怪異老頭有種親切感。
“有感而發(fā)罷了。對了,小子,換身衣服,五分鐘后出來找我?!眹澜淌诳戳丝礈喩頋皲蹁醯年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罷轉身離開。
“這老頭。”陳幸看著嚴教授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嘴角邊卻不知不覺的掛上了一絲笑容。
一段小插曲后,陳幸換上一身不太合身的白大褂,走出了這個換衣間。
一出門陳幸就感到一股緊張的氣氛彌漫著這個地方,場上靜謐無比,只有電腦上時不時傳出的“嘀嘀聲”,一座大概有三四米高,兩三米寬的黑色機器擺放在正中間,那幾具異族尸體不見蹤影,看樣子是被處理掉了。
這臺機器前一個夠容納一人的機械門敞開著,但因為視線的原因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所有白大褂都圍著這臺機器緊鑼密鼓的操作著,只有嚴教授一人站在這臺黑色機器的機械門前一言不發(fā),似乎在思考什么。
“喂,老頭,我來了?!标愋矣行┱{(diào)皮的重重拍打了一下嚴教授肩膀。
“準備好了嗎?”嚴教授問道。
“你們這些人都準備好了,我能說我沒準備好嗎?”陳幸表現(xiàn)出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
“這個實驗,沒什么要求,就是你要千萬記住不要用你體內(nèi)的武靈去抗拒進入你身體里的AS物質(zhì),否則你的身體將會被AS物質(zhì)摧毀,里面有安裝對講機,有什么事你直接說就行了……進去吧?!眹澜淌谥钢餍甸T面色凝重的說道。
陳幸故作輕松的說;“多大人了還羅里吧嗦的?!保f著就要走進這機械門中。
就快走進機械門時陳幸腳步卻是一頓,所有人都以為陳幸是想要反悔,可看陳幸卻滿臉笑容的走回嚴教授身旁,悄聲道:“老頭,你有喝酒千萬小心點啊,我的命可就在你們這些人手里了?!痹捳f完陳幸也不管嚴教授什么表情,頭也不回的走進黑色機器里,當陳幸進去的一瞬間,機械門隨之合上。
“一組負責監(jiān)視自愿者生命體征,二組負責注輸AS物質(zhì),三組負責操作機器,一有動靜馬上停止。”
嚴教授聽了陳幸的話眼里劃過一絲笑意,卻很快又轉回了滿臉凝重,緊鑼密鼓的給這些白大褂分起工來。
……
黑色機器中,狹窄而黑暗的空間讓陳幸連抬個手都困難,只好艱難的爬到一個相對舒適的地方躺了下來,靜靜等候著實驗的開始。
“實驗開始。”
一個冰冷的電腦提示聲憑空響起。
“嚓?!?p> 隨著提示音的出現(xiàn),陳幸感覺到身體在一瞬間被緊緊的銬了起來,這種情況讓陳幸不由得心頭一緊。
“小子,放輕松,不要抗拒?!边@時嚴教授的聲音出現(xiàn)了,讓陳幸莫名的安心不少。
“準備注射?!彪娔X提示音又響起。
陳幸在黑暗中隱約可見一條條細長的管子如小蛇般舞動著,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這些細長管子上的針尖顯得格外亮眼。
“注射開始!”
看著這一條條細長如小蛇般的帶針管子,陳幸是打心眼里抗拒的,但此時渾身被銬著想動也無能為力了。
“呲!”
幾十根針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刺進陳幸身體上各個部位,產(chǎn)生的痛感讓陳幸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