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龍川心頭憋著一口暗氣,按理說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怕是排進(jìn)東域新兵榜前百位沒有絲毫的懸念,可眼前的國旭,還進(jìn)攻自如,攻勢愈來愈加的狂暴起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面對國旭狂風(fēng)驟雨般的進(jìn)攻,他已然漸漸力竭,若是再繼續(xù)持續(xù)下去,自己的防守必然會被攻破。
他深吸了一口氣,手臂之上青筋暴起,猛地一聲大喝,眸中紫意閃動,身體居然硬生生拔高一丈,此時的國旭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弱小的侏儒,仿佛一撞便能將其碾碎。
“神啊,上帝啊,這是,這是獸王一族傳說中的五階王技,獸王變,聽說,催動這門絕技之后,體者便會陷入癲狂狀態(tài),成為嗜血?dú)⑷说膬传F,暴戾無比,國旭這次完了,一場球賽,居然會讓他丟掉性命?!?p> “死在這樣的強(qiáng)者手中,也算他幸運(yùn),反正他就只是一個廢材,于整個人類都無用的渣滓。”
“龍川加油,了結(jié)了他。”
叫囂沖天的訓(xùn)練場內(nèi),沒有人在意有一個小姑娘臉色泛白,眉目之間滿是擔(dān)憂,口中小聲的嘟囔道:“加油,不要死?!?p> 國旭此時第一次感到血管里的液體開始真正的燃燒起來,那蓬勃的沸騰感,仿佛像是原始的渴望,渴望著浴血奮戰(zhàn)。
霎那之間,鐵球停止了飛舞,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國旭的手上,他的指尖微微的發(fā)力,五指居然深深的嵌入了,那渾圓的球體之中。
他的的下肢上的肌肉開始不規(guī)則的跳動著,像是在醞釀著一股驚天的巨力。
龍川狀若兇狂,以極快的速度向國旭飛奔而來,力量蓬勃,甚至整個球場都開始震顫起來。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呆呆的看著,有些膽小的女生甚至捂住了雙眼害怕會看見血肉橫飛的場面。
只有一個女生在那里默默的念到:“會贏的,沒事的,一定會贏的?!币豢谘┌椎你y牙,居然由于激動咬出了鮮血。
碰撞,碰撞!那雙血紅的雙眼燃滿了戰(zhàn)意。
就在龍川距離他僅有一米的時候,他的雙腿驟然發(fā)力,精鐵的地面像是不堪重負(fù)般,居然皸裂起來,他躍升而起,如同一枚出膛的子彈,而他的目標(biāo)赫然是,五米開外的黑色球框。
霎那之間,一道巨大的陰影居然拔地而起,向著國旭壓迫而來,他們都清楚,這是最后的一次碰撞了。
球的前面是一只黑色的巨手,上面的紋路如鐵石般堅硬,而球的后面只是一只普通的人手,掌間由于長時間的訓(xùn)練,布滿了老繭。
吱!
兩只手居然通過一顆黑球相峙了起來,嗤嗤!那是鐵球不堪重負(fù)傳來的聲音。
在半空之中,一雙血紅的眼,一雙紫色的眼,帶著火焰,在空中碰撞著。他們憤然發(fā)力,口中大喝,這一次撞擊已經(jīng)凝聚了二人的所有力量。
嘭!
一聲驚天的巨響將眾人拉回了現(xiàn)實(shí)之中,此時的場地之上,龍川依舊屹立,那頑石般的手掌,此時卻滲出了紫色的液體。
而國旭卻在籃板的下面趴著,口中溢滿了鮮紅的血液。
“果然,果然還是龍川厲害,這國旭再怎么強(qiáng),也不可能會是五階強(qiáng)者的對手,哈哈,現(xiàn)在像死狗一樣攤著了吧。”
“我說這種懦夫,就該自縛雙手,讓龍川大人打,一個連體育之心都沒覺醒的人,居然還敢反抗?!?p> “死了吧,這回死了吧!讓你在軍府里橫。“
此時這些新兵完全被龍川的強(qiáng)大所震撼,渾然忘了,這個龍川來自于所有軍府的公敵,而國旭則是他們軍府的教練。
只有一個女子在微笑,高興的離去了,果然,果然還是國旭哥哥強(qiáng)大。
“咳咳”國旭咳嗽了兩聲然后從地上爬了起來,丟下手中黑色的鐵圈,和那顆鐵球的殘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焉焉的道:“都說了,我認(rèn)輸,你看看,媽的,老子現(xiàn)在渾身好疼?!?p> 龍川此時正抱著他的右手,惡狠狠的道:“斷了,斷了,沒知覺了,國旭你小子好狠。”
“過癮,過癮,這次雖然還是輸了,但是太過癮了?!饼埓ㄅd奮的叫到。
眾人眼珠子都快驚掉了,贏了,怎么可能,一個連體育之心都沒覺醒的人,居然贏了五階的王者,我一定是在做夢。
有人承受不住刺激驚呼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個廢材怎會如此之強(qiáng)?!?p> 龍川掃了一眼圍觀的眾人道:“球王!這里不適合你。來神獸營吧,那里有許多變態(tài),我在他們面前就如同螞蟻一樣弱小,來和我一起變強(qiáng)?!?p> “謝謝,不用了?!眹裱裳傻恼f道,既然張將軍還在這里,我怎么能獨(dú)自離開呢?
與此同時,在軍府的另一個地方,一個殺馬特少年正在和一個身披金甲的中年男子哭訴,“嗚嗚,爹,你兒子被人欺負(fù)了,那個小子差點(diǎn)殺了我,你得幫我報仇?!?p> “自己沒本事怪得了誰,活該挨打。”男子語氣生硬,目光冷冽。
“爹,只要你幫我,我就愿意娶趙家那個肥婆?!睔ⅠR特咬了咬牙怒狠狠的說道。
“哦?”男子較有興致的看了殺馬特一眼。
“說說看到底是誰?”男子問道。
“國旭,那個軍府的恥辱,八年的新兵?!?p> “是他嗎?”男子沉吟道。
“爹,我要你將他逐出學(xué)院,那個廢物居然敢傷我。”
“好”男子輕輕的吐了一個字。
“那孩兒便等您的好消息了?!皻ⅠR特帶著那歡脫的笑屁顛屁顛的退下了。
墻角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這孩子,唉,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樣?!?p> 男子仿佛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依舊冷冷的道:“張將軍,談?wù)掳??!?p> “好,我想要今年籃球排位的一個名額?!睆垖④娔坎恍币暤亩⒅?p> “那你用什么換?“男子平靜的問道。
“我可以放棄去前線的機(jī)會,留守在這所軍府,保證剛才那個小子十年平安,夠不夠?”張將軍認(rèn)真的說。
“好。”男子復(fù)雜的看了張將軍一眼,他知道,這鐵定是為國旭求的名額,眼前的這位男人居然為了渺茫的希望,甘心放棄他等了十年的機(jī)會。
然而只有冠軍的獎勵,才有可能幫國旭開啟體育之心,可是冠軍,一個連體育之心都沒能覺醒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得到冠軍呢,他本來應(yīng)該覺得好笑,但不知為何他卻笑不出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孩子自尊心強(qiáng)?!睆垖④娚袂閲?yán)肅,目光冷峻,如出鞘的刀,狠狠地盯著金甲男子。
“好?!?p> “好,哈哈哈...”張將軍大笑著離去了。
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男子的眼中滿是滄桑,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口中喃喃的說道:“好一個張啟山,好一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