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享在第一時間就發(fā)動了大陣,然后,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一顆頭顱大小的隕石。
他的敵人看到這個本命法寶的時候,少有不笑的。但當(dāng)他們真正和這本命隕石對上后,再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隕石速度極快,而且極其沉重。
這簡直是和修士的常識相違背。
無論是法器還是法寶,要想速度快,就只能往小了做,往輕了做。飛針快過飛劍,飛劍快過金磚,這簡直是真理一般的東西。
當(dāng)然,也有既重且飛行速度快的法器法寶,但那并不是因?yàn)榉ㄆ鞣▽氂惺裁刺貏e,而是使用的人修為高,手段強(qiáng)。
當(dāng)然,高明的煉器師,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調(diào)和速度和重量之間矛盾,但那也是因?yàn)樗麄儫捚魉礁叩木壒省?p> 然而,柯以享的本命隕石,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煉器大師的手,它就是由柯以享以本命真火提純后,馬馬虎虎形成了一個球體。
它非常重,個別從他手下逃生的敵人說,其重量不下萬鈞。它的速度也非常快,比飛針還快得多。
然而,今天柯以享覺得很不正常。催動本命隕石的時候,靈力損耗極大,遠(yuǎn)遠(yuǎn)超出平時消耗的十倍以上。
剛剛催動出來,體內(nèi)的真元就如同沸騰了一般,難以壓制。
他知道,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而且,這問題還和對面那個年青得過份的小子有關(guān)系。
但是,現(xiàn)在不是追根問底的時候,他使出渾身的解數(shù),繼續(xù)催動本命隕石。他知道,不論對手什么修為,真要挨了這一下,多半就死得干干凈凈的了。
那時候,自己才有可能暫時逃過一劫,才有時間研究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隕石剛剛飛出,就撲通一下掉落在地上,將地面的石板砸得粉碎,形成了一個深坑。
恰在此時,趙岳的飛劍來了,他的飛針飛刀也來了。剛剛開始的時候,柯以享還掙扎了幾下。然而,飛針飛刀飛劍實(shí)在太多了,沒多長時間,他就被刺成了蜂窩。
由于他死得太快,趙岳甚至沒有弄清楚,他到底是金丹中期修為,還是初期修為。
柯以享一死,他那些手下立刻慌了神。而且,柯以享不是簡簡單單被殺死,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然后開始變成液體。那黑得發(fā)亮的液體,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有的人精神崩潰,抱著頭蹲在地上,大聲求饒。有的人開始玩命似的向趙岳發(fā)動進(jìn)攻。更有些人,直接向著周圍的同伴痛下殺手。
趙岳的反應(yīng)很簡單,他先配合那些反水的人,殺光了膽敢頑抗的。然后,輪到那些蹲在地上求饒的。最后,那些反水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法力已經(jīng)開始失控,本命法器開始一件件的掉落在地上。
趙岳的飛針飛刀飛劍趁虛而入,將剩下的人也殺了個精光。
海狼幫是一群什么樣的海匪,可以說,從東海之濱到陷空島的修士,都一清二楚。
他們殺起人來,從不留活口。不管是老人還是嬰兒,從不放過一個。就連對寶船下手的時候,也是一樣。
海狼幫的每個人都該死。
那幾個珍寶閣明確保下來的探子,趙岳沒有去動他們。
他們也乖乖的躲出島外,沒有給趙岳什么機(jī)會。
殺了柯以享之后,趙岳不再閉關(guān),又恢復(fù)了到寶船的船頭曬太陽的習(xí)慣。只是,再沒有人敢離他過近。在他周圍,相當(dāng)大一片地方,無人敢去。這讓船上的大管事郁悶了好久。
從小東礁開始算起,一個月的時間,寶船跨越了海狼幫的勢力范圍。它們的基地,也被趙岳鏟除干凈。
而后,趙岳說要閉關(guān),要求寶船在陷空島碼頭靠岸之前,不要喊他。
果然,余下的幾個月,再沒有人在寶船上看到過趙岳。
當(dāng)寶船終于在陷空島碼頭靠岸后,古飛魚去請趙岳,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幾股大勢力對趙岳很是熱心,花了相當(dāng)長時間去查找他的下落,不過,長時間沒有趙岳的消息,這幾大勢力也就淡了尋找的念頭。
陷空島名義上的統(tǒng)治范圍,是一個以它為中心,半徑大致在百萬里左右的圓形區(qū)域。
當(dāng)然,不可能那么規(guī)整,但大體總還是個圓形。
離開陷空島越遠(yuǎn)的地方,它的管轄能力就越弱。
陷空島以西90萬里的地方,基本上和陷空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除了承認(rèn)陷空島名義上的統(tǒng)領(lǐng)地位,這里和陷空島幾乎可以說毫無瓜葛。
這里有許多的大小宗門、世家,幾乎每座有靈氣的島嶼,就有一個宗門或者世家占據(jù)。
如果哪個宗門或者世家能夠占據(jù)十座大小島嶼,就算是了不得的大勢力了。
在這個混亂的地方,有兩個不起眼的宗門,一個是天雷宗,一個是金剛門。
它們相隔萬里,原本不應(yīng)該有什么交集。但是,萬年以來,卻像是生死大敵一般,相互仇視,相互爭斗。不過,奇怪的是,每當(dāng)其中一家面臨外敵,有滅門之禍的時候,另一家就會無條件的出面救援。
這種局面,從兩年前開始,就發(fā)生了改變。
有一個年青人,拿著一件信物,先后拜訪了金剛門和天雷宗,然后,兩家就合為一家了。
當(dāng)然,這件事做得極其隱秘。連這兩家,也只有各自的掌門和大長老知道此事。
但是,有一件事情,兩家知道的人就多一些。那就是,它們各自多了一位太上長老。
說知道的人多些,也不過是兩宗的幾位長老知道罷了。
這個人就是各大勢力苦尋不著的趙岳。
這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金剛門主峰天池宛如一塊純凈的水晶,倒映著藍(lán)天白云,格外的空靈。
池邊的茅屋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人,正是金剛門太上長老趙岳。
兩年的時間過去,趙岳也有十六歲了。他的個子也竄起來,比普通的成年人略高。而且,他才十六歲,再過幾年,個子還會更加高壯一些。
此時,他的金剛般若功,已經(jīng)煉到第六層顛峰。行走坐臥間,金光閃閃,猶如金鑄的羅漢一般。
要想再進(jìn)一步,尋常煉體丹藥已經(jīng)不起作用,鐵棍錘打之類也毫無意義。
是該他離開的時候了。
兩年前,他殺掉柯以享的時候,得到了金剛門和天雷宗共同的信物。
那一陣子,他也遇到了莫大的危機(jī)??乱韵聿皇莻髀劦慕鸬こ跗谛逓?,而是金丹中期修為。這使得殺滅他以后,瘴王吸取了遠(yuǎn)超他預(yù)計的能量。
他的修為,從筑基初期,狂升到筑基中期。
瘴王蠢蠢欲動,趙岳幾乎無計可施。
這時候,正好看到金剛門和天雷門的信物。天河提議,修煉天雷宗的天雷訣。
事情很順利,他拿著信物出現(xiàn),而且展示了極強(qiáng)的戰(zhàn)斗力,天雷宗掌門和大長老都只是筑基后期修為,不是他的對手。于是,他開始著手準(zhǔn)備修煉天雷訣。
天河的模擬推演告訴他,要修煉天雷訣,首先必須修煉金剛訣。
趙岳拿著信物,又找上了金剛門。
金剛門的掌門也只是筑基后期修為,大長老厲害些,是筑基巔峰。然而,金剛訣以防御為主,不以攻擊力和速度見長。趙岳不想傷了他們,只是慢慢的和他們耗,最終取得了勝利。
當(dāng)然,只靠武力強(qiáng)大,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信物也只是起了部分作用。
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趙岳手中有金剛訣5到12層的內(nèi)容,還有天雷訣5到12層的內(nèi)容。這都是可以修煉到金丹巔峰的功法,正是金剛門和天雷宗目前缺失的部分。
本來,趙岳是可以借此成為兩宗掌門的,不過,他志不在此,謙讓之下,兩宗都給了他太上長老的頭銜。
再加上,他非但不伸手向宗門要福利,還自己掏靈石讓宗門給他搜集所需的靈材丹藥,報酬還很豐富。他匿名發(fā)布的任務(wù),往往都是最搶手的。
所以,他在這里的修煉極為順利。
然而,現(xiàn)在到了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
趙岳看了看天池唯一進(jìn)出的峽谷,不久,一名煉氣十層的弟子從峽谷走出,遠(yuǎn)遠(yuǎn)的就大禮參拜:“弟子蘇劍參見太上長老?!?p> 趙岳在金剛門地位雖然尊崇,但掌門和大長老、眾位長老不可能整天圍著他轉(zhuǎn),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這個叫蘇劍的弟子操辦。趙岳隨口的幾句指點(diǎn),就讓他擺脫瓶頸,進(jìn)入煉氣十層。
至此,蘇劍對趙岳那是五體投地、恭敬有加。
“蘇劍,我要出去尋找機(jī)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這里是我修煉金剛訣1到6層的心得,你交給掌門吧?!壁w岳一邊說,一邊遞過去一枚玉簡。
說罷,不待蘇劍回應(yīng),化作一道長虹,飛出島外。向著陷空島的方向而去。
飛行途中,趙岳扭頭看了看遠(yuǎn)處一座小島,那里常年雷電不絕,本是一座修煉天雷訣的上佳所在。然而,他把天雷訣修煉到第六層顛峰后,那個雷島的作用,已經(jīng)微乎其微。
他再不能困在這個地方了。
這兩年,在天雷訣的壓制下,瘴王猶如死絕了一般沉寂。然而,如果目前這種原地踏步的情形得不到改觀,不出五年,瘴王就會極度活躍,不出十年,自己就會落得和柯以享之流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