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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謀

第十九章 主院的審判

重生庶女謀 一杯竹葉青 2045 2016-08-28 10:00:00

  因?yàn)橹苁5氖侄瘟说茫切z于大小姐鄭蕓瀟淫威的丫鬟婆子一一松口。蟹甬一事,庫房鬧貓一事,包括宋隆彪強(qiáng)迫花開一事,都被查的清清楚楚。

  唯獨(dú)宋隆彪被下藥一事尚有些疑問。

  次日,主院正堂上,鄭駿盯著地上跪著的花開和銀牙,神色不虞。

  “花開,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鄭駿明知故問。他心里怒火滔天。

  這花開乃是黎陽知府吳翎善親口求鄭駿,從寧王府相熟的人牙子手中買來的。雖說這也算是鄭駿和吳翎善之間的一樁交易??苫ㄩ_的父親是故去的禮部侍郎蘇呈闐。鄭駿年少之時(shí),曾和蘇呈闐曾有一面之緣。如今蘇家一族,上上下下二十多口,只活下這么一個(gè)小丫頭。

  鄭駿本想拿花開當(dāng)女兒一樣養(yǎng)著,可畢竟花開只是一個(gè)官奴,在官府尚有記錄。這府里又人多嘴雜的,為著花開著想,鄭駿只能讓她做一些不太累的活計(jì)。

  再后來,純心來了,經(jīng)過大半年的相處,鄭駿覺得花開是個(gè)好姑娘,將她放到純心身邊,對(duì)她們都好,便做主將花開給了純心。

  可鄭駿怎么也沒想到,這才不過半個(gè)月,就有人敢對(duì)花開動(dòng)手,還如此的不留余地。

  “都不知道嗎?”鄭駿冷冷一哼。

  鄭駿旁側(cè)楠木椅上坐著的宋氏,抬頭朝不遠(yuǎn)的陳媽媽瞥了一眼。

  陳媽媽意會(huì),上前道:“回老爺?shù)脑挘ㄩ_觸怒宋公子,宋公子下手也沒個(gè)輕重,這才打傷了花開姑娘。老爺……”

  “觸怒?”鄭駿冷冷瞥著面前跪著的鄭蕓瀟,聲音里帶著憤怒,“春暖觸怒了蕓瀟,被打得渾身是傷,丟在柴房里。新月玩忽職守,丟了庫房的鑰匙,讓貓兒將庫房鬧得亂七八糟,如今也被關(guān)在柴房里。就連花開,也跟著她們不守規(guī)矩,觸怒了宋隆彪,是嗎?”

  宋氏瞬間蒼白了臉。

  一時(shí)間,整個(gè)屋子的氣氛有些壓抑。

  片刻,鄭駿偏頭看向宋氏,一向溫柔地眼眸里忽然多了一抹審視。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鄭駿站起身,走到花開面前,想了想,最終還是跳過花開被打一事,問道:“你說你親眼看見銀牙給宋隆彪下藥,可是真的?”

  “是真的!”花開面不改色。

  銀牙慌了神,囁嚅著辯解:“不……老爺,不是奴婢,奴婢沒有下藥!”

  “那你說說,松容從明鏡那里得來的蟹甬之毒,你放到了哪里?”鄭駿逼問道。

  銀牙面如土灰,可憐兮兮地看向面前跪伏的鄭蕓瀟:“是……是大小姐讓奴婢將藥給新月,讓新月得空給二小姐服下??膳静恢滥鞘嵌舅帲疽詾槟侵皇菫a藥——而且,奴婢把藥都給了新月,奴婢手里根本就沒有,怎能給宋公子下藥呢?”

  鄭駿神色復(fù)雜地看向鄭蕓瀟:“蕓瀟,抬起頭來,爹爹要聽你說。”

  鄭蕓瀟一直垂著頭,不去看鄭駿的表情。

  鄭蕓瀟知道鄭駿定然已查明了真相,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伤€是不甘心,明明鄭純心只是一個(gè)私生女,憑什么要因?yàn)樗氖虑槎幜P自己。她不服,她要用沉默宣告自己的憤怒。

  鄭駿望著鄭蕓瀟頭頂?shù)聂浯鋽€銀絲八爪菊花釵,有些發(fā)怔。

  這支釵是鄭駿去年送給蕓瀟的生辰禮物,記得那時(shí)他還覺得蕓瀟天真可愛,年紀(jì)太小,甚至打消了宋氏為她定親的想法??扇缃窨磥?,蕓瀟已經(jīng)長大了,不僅敢肆無忌憚的傷人,傷的居然還是她的手足姐妹。

  “鄭蕓瀟……”鄭駿蹙眉,再次喝道。

  那廂宋氏已經(jīng)開始低泣。

  望著對(duì)峙的夫君和女兒,宋氏終于忍不住,當(dāng)著一種眾奴仆的面兒,慢慢跪向鄭駿面前:“老爺,是妾身的錯(cuò),這都是妾身的錯(cuò),是妾身教導(dǎo)無方……”

  “不是我娘的錯(cuò),是爹爹……”鄭蕓瀟被宋氏語氣里的悲涼刺激到,紅了眼,憤怒地站起來,指著門外,喊道,“爹爹明明對(duì)娘親說過此生絕不納妾,可那個(gè)野種,她是從哪里來的……”

  “啪……”

  重重的巴掌,直接將鄭蕓瀟打得頭暈眼花。伺立一旁的修容,趕忙上前扶住鄭蕓瀟。

  宋氏驚得不敢再哭,只愣愣盯著一向溫和的夫君,心中低低念著:他打了蕓瀟,他打了蕓瀟……

  鄭蕓瀟淚如雨下,哽咽著犟道:“她就是野種,鄭純心就是野種……”

  鄭駿再次高高舉起手,望著眼前倔強(qiáng)的女兒,他卻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個(gè)咬牙瞪眼的少女。

  那個(gè)少女也曾這樣倔強(qiáng)地喊著:“我不嫁,我不嫁,我寧愿死,也不會(huì)入宮……”結(jié)果,少女一次次被打翻在地,又一次次爬起來。那時(shí),望著少女嘴角流出的鮮血,年少的鄭駿恨不得長出翅膀,能帶著那個(gè)倔強(qiáng)的少女遠(yuǎn)走高飛,可最終……

  鄭駿慢慢收回手,深吸一口氣,望望地上跪著的宋氏和倔強(qiáng)的鄭蕓瀟,吩咐周石海:“從即日起,沒我的允許,大小姐不許出院落一步?!?p>  鄭蕓瀟一面抽噎,一面倔強(qiáng)地死盯著鄭駿。

  “清雨,你先前提過要給蕓瀟定親,若打聽好了就辦吧。這些日子,讓她好好讀讀女戒,省的去了婆家也這般不服管教,胡言亂語?!编嶒E面如表情地扶起宋氏,說出的話,聽在宋氏的耳朵里比冰雪都冷。

  “老爺……”宋氏拉向鄭駿繡著暗紋的袖角。

  鄭駿一頓,不著痕跡地躲開宋氏的手:“花開,你接著說!”

  宋氏恍惚。

  鄭駿如今穿在身上的什么衣服,是宋氏一針一線親自所作。宋氏總以為他穿著這樣的衣服,他們會(huì)更親近??扇缃窨磥恚挥X得諷刺。什么叫絕不納妾,什么叫舉案齊眉,都是假的,都是虛的。他的心里,從來都有另外一個(gè)人,是她永遠(yuǎn)也比不上的人。

  “銀牙下藥,本來是想讓二小姐喝的,可誰知道宋公子不小心拿到了那杯有毒的,這才中了毒……”

  花開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陳媽媽驚呼一聲:“夫人……”

  宋氏直挺挺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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