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這是群才長成不久的小鹿,半大不大,沒見過獵人,慌起來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躲避弓箭,也沒有大的母鹿在身邊,它們只能靠自己。
她瞅準(zhǔn)機(jī)會趁亂又放了一箭,有小鹿凄厲一聲響起她就又射中一只。剩余的幾只小鹿越發(fā)驚慌的跑遠(yuǎn)了,她才跑過去,第一只鹿被射中了肚子,一箭貫穿,血水橫流,到在草地上正絕望的掙扎。第二只是斜刺里刺穿了心臟,滿嘴的血沫,已經(jīng)抽搐著死了。她把箭拔出來,拖著它把那只半死不死的鹿一起,裝進(jìn)了背簍里,她把新鮮的蘑菇都扔了,這窮日子里都有肉吃了誰還要吃蘑菇???她把野雞野兔也拎了出來,重新的用草藤綁起來,掛在脖子上,走動時那些野雞時不時的叫一聲野兔也會偶爾蹬蹬腿。她蹲下背起背簍提起她的弓箭,繼續(xù)往別處走。
山頂上有處沒被樹林遮住的石頭群,有許多都鳥兒在上面搜尋獵物,或是在曬太陽,唧唧喳喳的好不歡快。她順著看過去,想去歇歇。那石頭小山坡高于五人,石頭邊上還有那周邊的縫隙里雜草叢生,黑黑的刺莓和黃黃的山萢生了不少,不過都被那些鳥啄的爛爛的不能吃了。她也只能望梅止渴般的看著。
頂尖的縫隙下有幾塊黃黃的凸起,拳頭那么大,她看過藥典里說此乃雄黃,驅(qū)蛇,燥濕,多生于低溫的石頭縫隙間,為石頭天然生出,脆性,透明或者半透明,條痕呈淺橘黃色,密?;蛘咄翂K狀,斷口多為樹臘光亮狀,別名又稱石黃,雞冠石,黃金石。
這雄黃要是生于溫泉和火山邊,又多于雌黃共生。它易燒溶,在陽光下曝曬也會變成黃黃的雌黃和砷華,不溶于水。多用來染布,作顏料。年份長久又完整保存又好的才用來入藥。
這是好東西。
她背著滿背簍的東西爬上了那個鳥屎斑斕的小山顛,驚起一眾撲啦啦的鳥兒。她脫下背簍,把路上時不時叫兩聲的野雞野兔放在羽毛和鳥屎重疊的石頭上,趴下來使勁的用鐮刀勾著按著她在山顛下看到的位子,把那雄黃給掏出來,她在上面看不到石頭下面,那些雄黃掏出來就直直的掉到了下面,摔的四分五裂。她還是很心疼,不過雖然碎了的不如大塊完整的好賣,但那些鋪子里也是要碾碎了才能用,倒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她背著背簍下來撿起用衣兜包著,脖子上掛著野雞野兔,背簍裝了兩只鹿,還有棗子樹和野山參。已不能再裝下這些雄黃,只能用衣服兜著。
這山顛緊挨著就是這山的唯一一處山崖,那是一處絕壁,石頭上寸草不生。但這山緊鄰的邊緣卻長著幾株紅艷艷的映山紅,之前的劉春喜認(rèn)識,因為這也不是什么平??床灰姷幕?,據(jù)說這個映山紅吃了可以止鼻血。那些小孩才看見剛發(fā)芽長出來的都把它揪來吃了,期望少流鼻血,植株也因為長久被摧殘死的死,枯的枯。是以她在山下才沒見到過。
她把那些映山紅小心的挖了起來,她記得在京里的時候,在家里是見過像映山紅的花的,不過不是大紅色的花,而是紫紅色的花,且叫杜鵑。那是從南方江南運過去的特品。鮮艷可愛,嬌嫩動人。
她雖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但看見了到也記在了腦海里,如今她知道的這里相比較京里還是小的可憐的梧鎮(zhèn),怕是沒人會養(yǎng)著從江南運過來的特品杜鵑吧,剛好就把這映山紅修剪修剪賣出去。
山上還有開花的毛桃,嫩綠的葉子粉的花,灼灼其華。這種沒有嫁接過的桃樹結(jié)出來的桃子毛多核大,個頭還小,到?jīng)]人把這種樹木看在眼里。
想著李家是有種桃樹的,她便沒有多理會。
她看著山林深處,想要探進(jìn)去,可她的背簍已裝不下,準(zhǔn)備要回去了。
下山途中,劉春喜還遇到了一群打到兩頭野豬的村民,邊是罵邊是喜悅的,一起抬著兩頭毛色濃黑長嘴獠牙的野豬下山,那是在下山的時候,在和南邊那個村子交界的地方,聽那些村民他們話語里提到好像是南邊的村子里的,說是今天那兩頭野豬又下山去別人地里拱莊稼,村里都是地挨著地,兩頭野豬一撒歡就一連拱了十幾家的莊稼,心疼的眼淚直流的村民,憤恨都拿起武器,仿若農(nóng)民大起義的架勢,勢要與那兩頭野豬死磕到底,一起組織追著野豬上了山,圍追堵截好半天,攔住然后群起而攻之才打死了。
打死了罪魁禍?zhǔn)?,又有豬肉吃當(dāng)然高興,但那些農(nóng)民依然面苦的揪心毀了的莊稼,一路上都在罵已經(jīng)被打死了的野豬,也有人仿是苦中作樂般的勸,終于打死了死瘟豬,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功德無量,功德無量。
劉春喜離的遠(yuǎn),也看見那兩頭被好幾個人抬轎似的扛在肩上的野豬挺大,估計能吃好久,不過農(nóng)村人肯定都是賣了。
她繞開慢慢的下了山。
回去的路總是要比來時輕快的,且又滿載而歸。
回去的時候天還沒黑,李老婆子他們下地的還沒回來,跟著去殺豬的也沒回來,去鎮(zhèn)上看腿的三兄弟也都還沒回來。
劉春喜回去就急忙把活的野雞野兔關(guān)進(jìn)了以前李老婆子養(yǎng)雞的雞蓬里,給喂了爛菜葉子。野雞野兔都是山里野慣了的,突然被捉住又在劉春喜脖子上蕩了很久,這下被關(guān)起來,都是驚恐萬狀,眼睛緊張的看著她,好幾只都擠著僵硬的瑟縮在一旁,她扔幾片爛菜葉子也嚇到一跳的樣子,野雞的臉通紅個個驚叫,兔子都嚇的從這一頭奔向那一頭,跑太急都撞在雞蓬的樁子上。
她也不再去管它們了,她越管反倒越讓它們驚嚇。
村里的人吃水都是到井里去挑,那是剛來這里的祖輩人挖的,常年濕潤的地方挖井最好,不用挖很深,井里就時常回寖,時時都有水,且跟山澗小溪水一樣甘甜。這村子正中的井是來挑水的村民最多的,劉春喜來的時候,剛好井邊有幾個婦人,要挑著兩桶水回去的,和剛剛才來的,互相的寒暄,身上帶著一股子汗味和泥土的土腥味。
看見劉春喜,有幾個婦人也和她打招呼,“春喜,也來挑水啊,好多天沒看到你了?!?p> “聽說你傷到了,好了嗎?”那幾個婦人齊齊望向她的腦袋。
她淡淡看了一樣沒回答。劉春喜不認(rèn)識這些人,雖然原來的劉春喜認(rèn)識,但到底她不熟,且以前的劉春喜和這些也是不太熟的。
可沒等到劉春喜回應(yīng)的幾個婦人都好似自覺有了八卦的開端,幾個婦人七嘴八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