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玲瓏玉梳,也是曾經(jīng)葉家的東西。她二叔家大堂嫂的。
這么明目張膽拿給她,不怕葉含章知道?秦素德都看的上的東西,想比來說也不簡單,周家岌岌可危,葉含章知道了肯定要和他搶的,到底她也是葉家人。
她把那兩把玉梳拿出來,李鐵牛就站在她身后酸溜溜的看著。
“這么好看,我?guī)纵呑佣紥瓴粊磴y子買給你,突然就有人送來了,是不是很高興?”
“你說的對?!彼吘拐娴氖菕陰纵呑拥你y子也買不起。
“哼,”他就知道!富貴相忘。李鐵牛氣的在屋里走來走去,拄著拐腿腳不便,慢騰騰的弄出聲音很大。
“你能不能安靜點(diǎn)”劉春喜真因?yàn)檫@秦素德突然送來的玉梳滿腦子的事情,想也想不明白,李鐵牛還婆媽的吵她。
“你有了別人送的東西就開心了,你要知道你是誰的媳婦?”
“我還沒怎么樣呢?你就要暴跳,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怎么不是男人,再怎么也比你像男人?!?p> “李鐵牛你不要蠻不講理?!?p> 李鐵牛太吵了,這事在她又事關(guān)重要?jiǎng)⒋合材弥臇|西要到別處去,她從桌子上拿著盒子又和李鐵牛對峙盒子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紅木的芙渠花都摔成了兩半,劉春喜很是生氣的瞪李鐵牛,李鐵牛倒是很開心。
劉春喜去撿那個(gè)盒子。紅綢之間,紙片夾在其中。她拿了起來,上寫著“葉夢得親啟”
李鐵牛以為是誰假拖別人之名給她的情信,要伸手來搶,劉春喜一把拿過來藏到了身后。
“好了,你歇著吧,我還有事,出去一趟?!?p> 秦素德太可恥了,明明在她面前已經(jīng)曖昧不明的表明過知道她是誰了還這么繼續(xù)來撩撥她,引誘她去渭陽。她是真的太傻嗎?還是秦素德太蠢?
她不能再忍了,即使是秦素德那么個(gè)她不屑的渣!
憑什么他秦素德負(fù)了她還要裝的一張好人臉若無其事的來麻痹她,意圖算計(jì)她
她溫柔也不是他能算計(jì)她的理由!
她要崛起。
她要出去繼續(xù)創(chuàng)業(yè),她要掙很多銀子她要為以后的人脈囤積錢財(cái)路線。她要把秦素德打倒!
那封信的落款是葉從安,信里說是葉家還有幾人活著,又聲淚俱下的把當(dāng)初爺爺奶奶和她爹娘怎么為了葉家后輩的存活耗盡心力,泯然大義舍身成仁,他們又怎么一路艱苦逃亡東躲西藏到了頃湘,過程描述詳細(xì),邏輯縝密分明。最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他們怕暴露不便出來請求她能不能過去頃湘救濟(jì)一下他們,以便共商討報(bào)仇雪恨之事。
葉從安是個(gè)老學(xué)究一樣的人,信里的語氣倒也像是他,但他不可能在這,因?yàn)樗f他要是有一天不做大家公子了就去闖蕩江湖浪跡天涯,怕家里責(zé)怪就和她一人說過。秦素德不是很簡介葉從安依然還惡性趣味的拿出來惡心她。其心可誅。
這再一步證明他腦子有問題!
杏花微雨,燕子低飛,她穿過渺渺的雨幕去見了多日沒出門的葉含章。
葉含章的屋子她進(jìn)去的時(shí)候,香爐里焚著香堯唯跪在塌邊正在給她捶腿,一邊撒嬌的讓葉含章把李琰從秦素德手里幫她要過來。
屋里精雕細(xì)琢,美輪美奐。葉含章被伺候的昏昏欲睡,美目低垂。一手撐著頭靠在貴妃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堯唯說著話。
碧春先前是進(jìn)來給她通報(bào)過的,所以領(lǐng)著她進(jìn)來后碧春就理所當(dāng)然要請堯唯出去。
葉含章也沒說話默認(rèn)碧春的行為。
堯唯又是耍賴又是撒嬌的要留下,卻始終都沒讓葉含章把她留下來,憤憤的看一眼劉春喜才跺著腳出去。
碧春支了漁溪采蓮屏風(fēng),擋住了他們又著人出去在門口守著,方回來在葉含章垂首站著。
“你來干什么?”葉含章稍稍支起身子,理了理鋪了一塌的翠綠刺了蘇繡的裙子才慵懶的問她。
美目含春,波光盈盈。劉春喜規(guī)矩的彎著腰,
“夫人,我想出去開個(gè)鋪?zhàn)?。?p> 葉含章手一頓,
“我堂堂丞相夫人身邊的謀臣居然還要出去做個(gè)見錢眼開的商人?”葉含章橫眉冷豎很生氣,一下從那塌上端端正正的坐了起來,“”農(nóng)婦果然是目光短淺!”
“夫人,秦老爺說他不日想去一趟渭陽,到時(shí)帶上大家一起,奴婢從沒有出過遠(yuǎn)門想著心里膽怯,想先在市集人多的地方鍛煉一下,未免給夫人丟人,再來就是以后和夫人去了京里也不會對人畏懼?!?p> 葉含章皺起了眉,看著碧春“有這事?”
碧春搖搖頭,“奴婢未曾聽說。”
劉春喜又說“夫人,秦老爺親口說的,他還說要帶燭冥香紙過去祭拜人呢。”
渭陽那地能去祭拜的就只有葉家的人。
葉含章擺擺手“知道了,你去叫陳賬房到我這來?!?p> 以后的幾天葉含章就是叫了幾個(gè)人忙前忙后的讓人和她一起去買了鋪?zhàn)?,左挑右選的好不容易才買好。但是她到底是女子不好拋頭露面的經(jīng)商,就撥了李鐵牛和一個(gè)經(jīng)驗(yàn)老到的賬房去給她管賬。
有自己獨(dú)立的鋪?zhàn)硬挥煤痛蠹乙粯有燎趧诳?,李鐵牛最開心不過了,連著幾天在熬夜交接也沒喊累。他問劉春喜“你當(dāng)時(shí)還出去挑著擔(dān)賣馕摸,一個(gè)女人怎么賣出去的?”
“穿了你的衣服裝的男人。”
“……”這么出格?!
可劉春喜是為了他們的家,他也不敢說什么,又想著她肚子里的孩子,秉著給孩子營養(yǎng)的念頭,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忍著脾氣特意買了爆炒兔肉給劉春喜吃。
李鐵牛等著劉春喜說幾句好話。劉春喜舉起筷子就開吃,他等到半夜劉春喜也沒話對他說。李鐵牛很郁悶。
劉春喜的身子還沒有任何的妊娠反應(yīng)。整天安安靜靜的。李鐵牛和劉春喜這兩個(gè)可能要當(dāng)?shù)镒詡€(gè)也不知道。沒怎么上心。所以這忙忘了的劉春喜也沒有再去找大夫看過她的身子。
只知道越來越想睡覺。只把要去看大夫的念頭一天天的往后推。李鐵牛像這幾天夜里一樣伸手覆上劉春喜的肚子,對著它說話“兒子,你看你爹我為了你受了多少罪?等以后你出生了,我就天天帶著你不然怎么對的起我受的罪?”但劉春喜的肚子給不了他任何回應(yīng)。
摸著一會,李鐵牛又拍拍它,才翻身過去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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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安夏
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