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笫詹?,求推薦票?。?p> 這一幫人說的熱火朝天,吐沫星四濺,仿佛孫若虛是他們的親爹一般。
王守文直是大怒,他一拍桌案便要起身走過去理論,卻被謝慎拉住。
“慎賢弟你拉著我干嘛,我要過去好好教訓他們一番?!?p> “與他們爭這口舌之快做什么。他們不是說這次縣試案首非孫若虛莫屬嗎,那我們就拿個案首給他們看看!”
謝丕也勸道:“是啊,縣試在即還是不要徒惹事端的好?!?p> 王守文齜牙咧嘴,好一會才平復了心情。
“考案首得靠你們兩個了,我是不行!”
謝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別看孫若虛現(xiàn)在威風得意,但他被捧得越高,摔的就會越慘。我向你保證,這次的案首不會落在孫若虛的身上?!?p> 原因嘛當然很簡D縣試的考官就是吳縣令,誰得案首完全就在他一句話。因為孫若虛授意家奴欺凌謝慎,吳縣令已經(jīng)對這個孫家大公子心生厭惡,又怎么會點孫若虛做案首呢。
當然這些事情謝慎并未對王守文說。
王守文聞言大喜:“原來慎賢弟心中早已有了底。那便好,一定不能讓這個鳥人把風頭搶走?!?p> 謝慎輕點了點頭,嘴角泛笑。
孫家最大的靠山應該就是曹主簿,偏偏曹主簿被自家娘子坐斷了胯骨已經(jīng)是半個廢人。至于縣丞跟孫家的交情似乎并不算深厚。
背后沒有靠山的燭湖孫氏想要影響本次縣試的結果是不可能的。
這對謝慎來說是一次絕佳的打臉機會。只要能夠力壓孫若虛奪得本次縣試案首,他在整個士紳圈子里的地位將得到很大提升。
踩著孫若虛這鳥人上位,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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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望月居回來,謝慎便洗漱上床。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一覺,翌日起床時少年只覺得分外清爽。
洗漱完畢用過早飯,謝慎便提著一個木籃子前往縣學。
這木籃子共為兩層,第一層裝的是一些易攜帶的食物,如餅子、囊。第二層裝的是筆墨紙硯。
謝慎來到縣學的時候縣學門口已經(jīng)圍了許多人。兩個皂吏如門神一般分左右站在兩側,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對他們來說每年都會舉行一場縣試,都會上榜近百名學子。
余姚四條腿的野狗不多,兩條腿的學子可是遍地就是。
別看這些學子今日志得意滿,有幾個能夠連過縣府院三試,取得秀才功名?至于舉人,進士就更不用提了。進士三年一科總共才上榜兩三百人,分到紹興府余姚縣能有幾人?
見慣了大場面的皂吏不著一絲情感的掃視著烏泱泱的人群,并不打算提前放這些學子進入考場。
謝慎倒是不著急,他找到王守文和謝丕淡淡道:“你們倆今日來的也夠早啊?!?p> 王守文擠了擠眉毛道:“也就是慎賢弟心寬??婆e乃是人生大事,縣試又是科舉第一步,怎么能不重視?!?p> 謝慎頓了頓道:“重視也不是這么個重視法。舉重若輕,才能寫好時文啊。”
謝丕點了點頭道:“慎大哥這話說的在理。我們一定不能自亂陣腳。”
一眾學子等了足足半個時辰,皂吏才打開了縣學的大門。
這些學子有的住在城外早上急著趕路沒有吃飯,又等了半個時辰早已是眼睛翻花。此刻見皂吏打開了縣學大門,卻是腿腳不聽使喚被后面的學子推搡著險些跌倒摔個狗啃泥。
謝慎雖然心中不悅但仍是跟著人流往前走去。
縣試的人員身份背景參差不及,有的年齡都差了足足幾輪。
謝慎見一個年約花甲,兩鬢斑白的老人顫巍巍的朝縣學大門走去,心中生出一陣酸楚。
像這樣的老童生肯定不止一個,他們考了一輩子連秀才功名都沒有撈到,偏偏還一副鍥而不舍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該作何評論。
兩名皂吏一臉兇相,呼喝著檢查學子們攜帶的竹籃。甚至有的學子還被勒令脫掉外袍供皂吏檢查。
那些學子雖然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卻還得遵照命令將外衫脫下,任由皂吏的狗爪在他們身上隨意亂摸。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日若是金榜題名,定叫這些下賤差役好看!
這是這些受辱學子心中所想。
但另一面皂吏們卻是對這些學子不屑一顧。
別說他們是連縣試都沒考過的雛兒,便是考中了縣試又如何?多少人考中縣試就以為定會成了秀才相公,卻無一例外的折戟沉沙在府試。
要知道小三元考試中最難的便是府試??贾懈嚨膶W子才基本能夠確保獲得秀才功名。
想著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怎么也得拿個秀才功名再說。不然這些讀書人在皂吏眼里就是一堆塵土罷了。
輪到檢查謝慎了,少年沖兩位皂吏拱了拱手,面頰帶笑。
細微的動作讓兩個皂吏頓生好感。之前進入縣學待考的學子不是一臉苦相就是木然冷漠,仿佛誰欠他們錢似的。而謝慎不僅知禮懂禮,大考前還鎮(zhèn)定自若,有名士之風。
他們只象征性的檢查了下謝慎的竹籃便閃身放行。
謝慎進入縣學后環(huán)視了一周,發(fā)現(xiàn)院子里被用磚石搭好的臨時考棚已經(jīng)被茅草封了頂,暫時避雨擋風是沒有什么問題了。
哎,既來之則安之。大明朝最好的縣試條件就這樣,還是不要苛求了。
數(shù)排號舍就這么齊整的列在院子內。謝慎被分到的號舍是癸亥號,靠近縣學側堂。這里開有一處角門,外墻自然開有豁口,時而會有清風拂過。
雖然此時是二月,但正午還是有稍許熱的。
謝慎十分慶幸分到了這個號舍。若是破題遇阻,清風拂來心境自然會好上不少。
提著籃子找到自己的號舍,謝慎先四處觀察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號舍里除了有一方小凳和一張方桌外,還悉心的備了一個木桶。這大概就是供考生方便所用的的吧,畢竟大明朝科考是不允許考生隨意出入號舍出恭的。
吃喝拉撒都必須在號舍里解決,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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