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城主大人,方才令公子在悅來樓發(fā)生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這個,我也聽說了,肯定是我那不肖子闖的禍,我會教訓他的,希望隋心你不要介意啊?!?p> “并不單是令公子的錯,我們悅來樓也有一定的責任,在此在下向大人表示歉意。”蔚沁言辭誠懇道,而后拍了拍手,韻音雙手捧著一個精美的禮盒上來。
蔚沁接過盒子把它遞給季惠芳,“這是悅來樓做的小小點心,還請城主收下。”
季惠芳還以為是什么,聽到只是些點心,她就爽快的收下了,“隋心你也不要怪罪澈兒才好,澈兒只是小孩子心性,沒有什么惡意的?!?p> “令公子很可愛,在下怎么會怪罪令公子呢!”蔚沁也好說話,微笑著說道。
季惠芳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嘛,聽到蔚沁這么說,季惠芳更加慚愧。
要說兒子這樣的性子,她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要不是她總是縱容兒子,不想讓兒子受任何委屈,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
眼看兒子一天一天長大,就快到了出嫁的年齡,卻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季惠芳心里那個著急?。?p> 因季緋澈那個刁鉆的性子,沒有多少女子前來提親,都躲的遠遠的,不過沖著城主府名號來的也不少,可季惠芳都不甚滿意。
季惠芳作為城主,只娶了一個正君,那就是季緋澈的父親王氏,王氏生了三個女兒,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季緋澈,又因為季緋澈是年紀最小的,因此,季惠芳與王氏很是寵愛他,也養(yǎng)成了他無法無天刁蠻任性的性子。
“大人,在下去看看尊夫主的病情怎么樣了吧!”
“好好,隋心這邊請。”季惠芳親自帶路,事關自己郎君的事季惠芳可不敢馬虎。
就算蔚沁不開口,季惠芳也會讓她去看看的。
季緋澈在屋里砸爛了很多東西,氣才消了些,喝了一口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越想心情越糟,氣又上來了。
季緋澈臉氣鼓鼓的走出房門,打算去找王氏。
當他走到王氏所在的聽雅軒時,他便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季惠芳,不由喊了一聲,“母親!”
季惠芳聽到季緋澈的聲音轉過身,“澈兒,你來了,那就跟我們一起進去吧!”
季緋澈不情不愿地挪上去,忽然漂亮的眸子睜大,直直看著季惠芳旁邊的蔚沁,“母親,這就是那個欺負我的丑女人!”季緋澈扭頭對季惠芳說道,“她怎么在這里,來人,快把她趕出去,這里不歡迎她!”
“澈兒,你瞎說什么呢!隋心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是我們府中的貴客?!?p> 由于之前蔚沁來給王氏治病時,季緋澈都不在,因此在城主府中,季緋澈并沒有見過蔚沁,也就并不知道蔚沁是季惠芳贊不絕口年輕有為的神醫(yī)。
季緋澈此時聽了,有些猶豫,不過氣勁上來了,也就不管蔚沁是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跺跺腳,“我不管,我不管,母親,你快點把她趕出去!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這么丑的人,我不想污了眼!”
其實季緋澈說的夸張了,蔚沁長的是普通,可也沒到污眼的程度,季緋澈只是看蔚沁不順眼,不想讓她好過而已。
要不是猜到季惠芳會維護蔚沁,他不想惹季惠芳太過生氣,季緋澈還想叫人打蔚沁幾個板子出出氣呢!
“啪!”
季緋澈不敢置信地望著季惠芳,他沒想到寵他愛他的母親有一天會打他,愣了一會捂著臉就跑開了。
季惠芳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打了她的小兒子,她呆呆看著打過季緋澈的那只手出神,不過很快,她便恢復正常,面帶歉意的對蔚沁道,“隋心,我真的很抱歉,澈兒被我寵壞了,所以……”
“大人不必自責,在下相信令公子只是口不擇言罷了,在下并沒有放在心上?!蔽登咭琅f笑道。
要說蔚沁介意么?當然不介意,她怎么會跟一個被寵壞的小屁孩計較,好歹是經歷過三世的人了。
是的,季緋澈在她眼里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而已。
“我們進去看看夫主吧!”
“好?!?p> 王氏身體恢復不錯,可以勉強下床了,他見了蔚沁,很是感激。
季惠芳扶王氏躺下,蔚沁給他把了一下脈,沉凝了一會兒,蔚沁便笑著對季惠芳道,“夫主恢復得不錯,不日便可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奔净莘悸犃T放下了心。
出了聽雅軒,蔚沁就與季惠芳拜別了,面對季惠芳熱情挽留,蔚沁婉拒了,季惠芳只好吩咐管家送蔚沁出府。
在路過一座假山時,蔚沁聽見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
管家也聽到了,并且認出了是季緋澈在哭,她是從小看著季緋澈長大的,從沒見過季緋澈那么傷心過,一時心疼極了。
一定是主子那一巴掌令少爺傷心了,管家想。
管家想過去看看,又想到季惠芳的吩咐,一陣為難。
蔚沁見了,便道,“過去看看吧!”
管家感激的點頭。
來到假山后面,果然見季緋澈躲在角落偷偷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