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妍,你們沒攔著她么?好……這事我知道了?!?p> 結(jié)束了一段通話,方陌安的表情古怪起來,據(jù)鄭秀妍說,她們八個人攔是攔了,但到底是沒把想要出來玩的黃美英攔住。
這就奇怪了,少女時代八個人竟沒攔住一個一直以弱受形象示人的黃美英?
看來,黃美英也不是個弱受啊。
不過,一個從美國來到韓國當(dāng)練習(xí)生,開始連韓語都說不利索卻最終得以順利出道的家伙,仔細(xì)想想也不太可能是完全的弱受性格,骨子里怎么也是要有股拗勁的,不然,也堅持不到現(xiàn)在。
“走,去看看情況再說?!?p> 方陌安隨意取了個白狼面具,戴在臉上,和崔哲跟鄭三兒一起往外走。
不到多時,他就在一處顯眼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黃美英,你還別說,為了當(dāng)藝人而練習(xí)的那些舉手投足,身段舞步,現(xiàn)在倒是都派上用場了。
崔哲瞥著那自然灑脫的Wave,笑道:
“你這朋友玩得很瘋啊,看著可不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p> “大概是平常在舞臺上乖萌慣了,所以來到這兒才想要放縱一下,人之常情,也很正常。”方陌安隨意地說道。
“聽你這話,就知道你跟她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也就是一般朋友,那我們就不管她,自己玩自己的?”
“別,還是得盯著些的,你沒看到她旁邊那兩個家伙在一直亂瞟么?!狈侥鞍仓噶酥覆贿h(yuǎn)處,示意道。
“哎!男人就算不花心也會愛看些花花的東西的,你干嘛光挑著別人怪罪,也不說說自己,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喜歡金泰妍的你不也盯著人家的大腿看么?你看我崔哲!看了就看了,也不會去怪罪別人四處亂瞟?!?p> “那是因?yàn)辄S美英你根本不熟,自然無所謂,我就不同了,怎么也算跟她認(rèn)識,她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我可沒法交待,而且,我只是用余光瞥了黃美英的大腿幾眼而已,怎么到你這兒,就成盯著看了?”
“哎!黃美英好像注意到你了,你還說自己沒盯著她看?”
崔哲用手肘捅了捅方陌安,方陌安也隨即看了過去,正發(fā)現(xiàn)黃美英而身旁的玉澤演和尼坤說著什么,而后,那兩個人就當(dāng)起了正義的騎士,把黃美英“護(hù)送”到了避開他視線的位置。
等等……
這劇情不對啊,怎么我倒成反派了?
方陌安納悶著,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是他左右兩側(cè)的人不對,一個形象騷包的賤笑崔哲再加上一個兇神惡煞的光頭鄭三兒,活活把中間戴著面具的他襯托成一匹喜愛在夜晚出來獵色的白狼。
崔哲見狀,不免說笑起來:
“你那朋友看起來警覺性還可以,不是玩瘋了就什么都不顧的傻貨,在夜場應(yīng)該也吃不了什么虧,不過,戴個面具就能嚇著朋友的你現(xiàn)在感想如何?”
“能有什么感想,還不都是被你們兩個害的?不過,我無緣無故成了壞人,別人卻因此當(dāng)了好人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方陌安有點(diǎn)郁悶地說道。
“你過來玩,我還能讓你心情不爽,敗興而歸?”崔哲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沖著一旁的光頭道:
“鄭三兒,快想個法子找回場子,我知道這事你最在行?!?p> “這個簡單啊,就不知道方爺是想狠一點(diǎn),還是松一些?!编嵢齼旱哪抗庵型钢d奮,顯然是很喜歡攬下這類把人折騰來折騰去的差事。
“意思意思就行了,其實(shí)也沒多大的事。”方陌安蠻老實(shí)的說道,不想把事情鬧得過大。
“成,那就找個酒保走到他們近前,再失手摔杯,訛上一筆小錢,那兩個貨色是英雄還是慫包,很容易就一清二楚。”
“這樣做不會影響酒吧的生意么?畢竟有那么多人是看在眼里的?!?p> “哪個老板會無緣無故與客人為難,還用這種拙劣方法訛錢?只有得罪了人,才會被如此教訓(xùn),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會多此一舉地伸張正義,你放心好了,只要事情不賴到他們自己身上,那些人是不會理睬的,說不定還會有人把這事當(dāng)樂子看,幫著起哄呢?!?p> “那你去吩咐吧?!?p> 方陌安答應(yīng)下來,不久之后,果然有一名酒保拖著幾杯酒走到了黃美英近處,被稍稍碰了一下,就沒什么承受力地摔倒了。
然后,酒杯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暗紅色的液體污濁了好些人的腳面,而被影響最大的,恰恰是靠的最近的黃美英。
“不關(guān)我的事,我就無意間碰了他一下。”黃美英一臉無辜的表情,她也確實(shí)很無辜,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邊,因?yàn)橛行┤艘呀?jīng)看出了端倪,在準(zhǔn)備著看一場好戲。
“沒關(guān)系的,你只要照價賠付就可以了,這酒的價格也不是很貴,你既然來玩,應(yīng)該是能負(fù)擔(dān)起的。”
酒保站起身來,很自然地說道,并不覺得這是什么為難事,就像在要些小費(fèi)那樣輕松。
“多少,我來付就是了。”玉澤演和尼坤異口同聲起來,霎時間成了圍觀者們關(guān)注的中心,但當(dāng)酒保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后,這兩人又雙雙不提要付錢的事了,反而雙雙看向了黃美英,質(zhì)詢她是否有帶夠錢。
“明明是他自己摔倒的,根本不關(guān)我的事,你們剛才沒看到么?”黃美英一臉荒唐道。
“美英,看這情況你還不明白么,不賠錢我們是根本離不開這個酒吧的,你要是帶夠了錢,就趕緊付了吧,怎么也得先離開這兒才好啊?!蹦崂せ艁y地說道。
玉澤演湊近了一些,低聲道:“你是藝人,我們是沒出道的練習(xí)生,事情鬧得越大對我們越不利,若是有什么看熱鬧的人拍了照片并把其傳到網(wǎng)上,可就不是這點(diǎn)小錢能擺平的了?!?p> “小錢?那你們怎么不想著出?”
“我們這不是身上的錢不夠么!你現(xiàn)在不是更有錢一點(diǎn)么?”
黃美英一陣氣惱,覺得周圍人的目光有如實(shí)質(zhì),讓她很不好受,但她今天出來,其實(shí)身上也沒帶多少錢,難道真要打給隊友,讓她們過來救場,那得多丟人啊。
不過,尼坤和玉澤演也是抱著類似的想法才不想幫她的吧。
可打給經(jīng)紀(jì)人,這事不就被公司知道了么,她還是想盡力瞞住此事的。
該怎么辦?
為難的黃美英眉頭緊皺,而她周圍又是兩個完全靠不住等著她賠錢的家伙,好端端的生日,好端端的心情,現(xiàn)在全都給毀了。
“哎,干嘛這樣為難一位有魅力的女孩子,看在我弟弟和你們老板的交情上,就把這帳免了如何?”
一聲嘻哈傳了過來,正是崔哲拍著方陌安的肩膀,在那兒無事生非地表著態(tài)。
而一旁的鄭三兒也很配合地表示道:“既然我朋友都這么說了,那位姑娘,你可以走了。”
黃美英見狀,瞪了一眼戴著白狼面具的方陌安眼就咬著下唇匆匆離開了,連臉上的粉狐貍面具都沒有歸還。
而想一道離開的玉澤演和尼坤,則被很有眼色的酒吧打手們扣下了。
“怎么?想賴賬?”
“不是說沒我們的事了么?”
“我們老板只說放過那位姑娘,又沒說放過你們。”
“可我們沒錢啊。”
“那就繼續(xù)在這兒待著吧,你們倆,我們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