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馮安的加入,趙,于二人更加信心滿滿,遂將這戰(zhàn)場當成了自家演武場,手起刀落,殘殺數(shù)名士兵仍不覺得有絲毫累意。
只是當二人覺得已處于上風,便棄了馬大肆暢快殺人,又在中途休息喘口氣時,卻發(fā)覺自己麾下的士兵數(shù)量愈發(fā)減少……
不知從何時起,本在城墻下方的他們竟游走到了數(shù)米之外的地方,這顯然不是正?,F(xiàn)象。
“這什么情況?我的兵呢?兵呢?”趙將軍半瞇著眼睛,仍徜徉在適才的殺人快感中,雖四下在尋找自己的士兵,但手握長劍的力道明顯減輕了不少。
“恐怕我們都被馮安那小子騙了!”銀光乍現(xiàn),于將軍向半空中甩去手中的長刀,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沖上來的士兵瞬間倒下,脖頸間血流不止。
“你什么意思?”趙將軍愣了下神,不明所以,而就在這片刻的時間里,兩名袖間綁著黑布的士兵從左右而來,對他形成包圍之勢。
于將軍咬牙切齒,箭步拾起長刀,倒轉解決掉欲偷襲的兩人,氣憤道:“老子就說今天怎么奇了怪了,上陣第一次見這葉衍的士兵都綁著什么狗屁布條,還以為他葉衍部下誰死了,全軍為其守喪呢!”
“到底什么情況?你倒是說明白些?。 壁w將軍更加摸不著頭腦,但此時尚在戰(zhàn)場之上,剛才的危險令他心有余悸,再不敢隨意出神,便握穩(wěn)了手中的兵刃,繼續(xù)殺敵。
“你沒長眼睛嗎?來殺我們的全是綁黑布的人,適才我們明明占于上風,放眼望去全我們的人,可現(xiàn)在呢?葉衍哪來那么多兵?”于將軍不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從懷中掏出信煙,迅速扯下繩捻,向空中發(fā)出撤退的信號。
情況不明,若繼續(xù)留下攻城,只怕朔陽的城門還未破,他的兵都要先行去見閻王爺了。
本想著馮將軍的副將帶兵來了,那依照約定他們前來支援并攻城,勝算一定非常大,可如今看來,這副將本就是個幌子,將他誘騙至此才是真的!
但趙將軍想不到這一點,看到對方打出了撤退信號,便開口破罵道:“你于習就是個膽小鼠輩!難怪你處處被葉衍壓一頭,你就是個逃兵!”
于將軍翻了個白眼,不予搭理,繼而吹出一聲口哨,戰(zhàn)馬應聲而來,他毅然決絕地上了馬,先行跑路。
本還想著勸說這人先行撤退,隨后再戰(zhàn),可對方這般愚鈍無腦,也活該今日多長些教訓。
“于習!你等著!本將回朝后定要在皇上跟前參你一本!”趙將軍扯高了嗓門,聲音之大,引得自家士兵向這邊看來,亦招來了很多敵軍。
“隨你便!等你能活著回朝再說!”于將軍啐了口唾沫,冷笑著向看似人少的樹林方向奔襲,身后緊跟自己麾下的騎兵。
見對方頭也不回,根本不搭理自己,趙將軍氣極,兩個鼻孔呼哧呼哧地冒著熱氣,大聲吼道:“傳本將令,所有人不準撤退半步!否則殺無赦!”
可敵方士兵好似殺不盡一般,放眼望去,身著藍色戰(zhàn)衣的自家士兵愈來愈少,明顯已處于劣勢。
先前尚有眾多強勇者攀上“人梯”,越過尸體,來到城墻上一決高下,為國捐軀,那朔陽城門都被撞出了微小的空隙。
但此時此刻,已鮮少有人能靠近城墻與城門,尤其是于將軍攜軍潛逃后,恐更難憑借一己之力攻下城池。
趙將軍咽不下這口氣,卻仍不愿撤退,決定拼死一搏,又正好遇到殺紅了眼的馮安,二人便開始了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zhàn)……
但事實上,也撤退不到哪里去……
于將軍帶著自己的騎兵欲殺出一條血路,勢必要速度撤退,可惜今日撞了霉運,在距離樹林約五十米的地方,正好碰上了云恭璃安排在此的嘯龍軍。
騎兵雖占盡優(yōu)勢,但嘯龍軍也不是吃素的,各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強悍不已。
再加上云恭璃就在不遠處殺敵,看到這邊出現(xiàn)狀況,便趕了過來。
她一走,暗處保護的堯華便跟了過來,堯華一來,眾多風族暗衛(wèi)如影隨形,亦飛奔前來。
軍中士兵武力再強,比起嘯龍軍與風族暗衛(wèi)還是差些火候,不出一柱香時間,于將軍的騎兵已損失大半,自己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