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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非白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確定那個大嬸離開后,拉著江向笙走到窗邊。
江向笙往窗外一看,全身的血液頓時又凝固了。
那個大嬸在和兩個男人交流著什么,而那兩個男人就是昨天來催債的。
“如果你開門了,這兩個人就會跟著進(jìn)來?!睌喾前装汛皯衾稀?p> 這個時候,江向笙真想抱一抱斷非白。
她覺得自己的肩膀已經(jīng)支撐不住這些了。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家在三樓,如果想要借東西為什么不去一樓或者二樓借?”斷非白的視線慢慢聚焦,像冰錐一樣刺向遠(yuǎn)處?!斑@種手段,我見識的多了?!?p> 見識多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斷非白以前也遇見過?
她沒有再問,因?yàn)榈诙?、第三天那要債的人都沒有再來過。
就在她以為,要債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來的時候,父親出院了。
父親出院了也就代表著老媽要回家來了,斷非白在江向笙家呆了兩天三夜,沒留下什么東西,清清爽爽的離開了。
即使出院,還是要去跟債主做活。
母親回家的時候,腫著一雙眼,紅彤彤似乎是哭了好幾天。
一坐在家里,她立刻崩潰的嚎啕大哭:“這讓我家怎么活啊?!?p> 歇斯底里的哭聲把江向笙的心都哭碎了,她扔下手里的東西坐到老媽旁邊。在母親的哭訴中,江向笙知道這兩天醫(yī)院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那兩個要債的人在家里沒有找到江向笙,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找到了在醫(yī)院掛水的江爸。經(jīng)過一番大鬧,江爸在醫(yī)院也治療不下去了,買了幾瓶藥就一邊干活一邊吃去。
要債的逼江母把這棟房子過戶抵債,明天就帶人來收房證。
江向笙聽完,也崩潰了。
那房子抵債?
那她們?nèi)ツ膬鹤。?p> 要錢的人才不會管這些,他們說如果不把房子過戶,就要找一些黑社會的人來搞一些動作了、
江家這種老實(shí)巴交的平民百姓怎么和那些不要命的無賴對抗?
那一瞬間,江向笙有一個想法。
她不想上學(xué)了。
她想出去打工。
這個念頭再說出來的一瞬間,被江母否決。
江母摁著江向笙的肩膀,忍著眼淚無比鄭重的說:“無論如何,你必須要把自己的學(xué)業(yè)完成,否則,你爸跟我都活不下去了。你是我倆唯一的希望?!?p> 江向笙看著淚眼汪汪的母親,心里百感交集。
第二天去學(xué)校的時候,她雖然人去了,可是魂卻不在。
季相南也覺得很奇怪,這丫頭怎么課也不聽試卷也不抄,就連小說也不寫了。
整個人蔫在座位上,別人喊她雖然應(yīng)也跟沒聽見的一樣。
家都沒了,還想別的嗎?
一團(tuán)氣壓在胸口,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是最難受的。
“江向笙,咱這周六出去逛逛街吧,瞧你整天窩在家里,頭頂都長草了。”初實(shí)下了課,來她的座位上竄。
江向笙搖頭:“不去了,我一堆稿子沒有解決。”
“別寫了嘛,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嘛。”
“可我沒有錢……”
“我請客。”
旁邊出現(xiàn)一個聲音,在兩個女孩子的身邊驟然傳來一個突兀的男生聲音。
有錢真好,說請客就像說天氣一樣隨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