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邪惡之手
王麗萍擺著手中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卻還仍然扭動著她那剛才奮力奔跑過后的水蛇腰,那每一次扭動伴著身上濃濃的香水味,就像一只呼之欲出的山雞,熏得黎媽很不自在。
她就是這樣使出勾魂攝魄的招數(shù)的吧,夏老爺對她百依百順,她還不滿足,卻背在他果真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的事來,作為夏家忠實的下人,她心里有些憤憤不平。
“太太!你難道希望我聽到什么嗎?但是,我剛才只是路過,什么也沒有聽到!”
她面色僵硬,語氣輕蔑。
她試著調(diào)整著自己的緊張情緒,她想,波瀾不驚的樣子或許會讓他們減少一些警惕。
月光下,她借著光清晰地望見袁天成那原本僵硬的臉上正在陰陽怪氣的笑聲過后,又露出了一抹兇殘的目光。
“哦?什么也沒聽到?還想忽悠我?我看你這把老骨頭,是活膩了?!”
語氣未落,巴掌先到,一陣脆響,黎媽一個趔趞,差點摔倒在地。
她穩(wěn)了穩(wěn)身子后,扭頭盯著袁天成那副奸相,再摸了摸被抽過后那火辣發(fā)燙的臉,咬著牙根繼續(xù)倔犟:“袁家老爺,你覺得我聽到了什么?”
能聽到什么?不就是他們傷天害理的事么!
“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天成,別理她怎么說,先將她綁了再說!”
顯然,她對黎媽剛才的那句諷刺反應(yīng)很強烈,她扔過手中的那塊大手帕,堅定地說到。
“你們,你們別過來!”
黎媽向后退了幾步,扭頭再次準(zhǔn)備逃走,卻沒邁出一步又被袁天成那雙結(jié)實的大手死死地扣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驚恐之余,她才想起叫救命,只可惜,夜晚的森林寂靜得像是睡著了,又有誰會走避靜小道?
走這里的,無非就是那幾個窮困潦倒的下人,為了去附近的農(nóng)場現(xiàn)采現(xiàn)摘新鮮的蔬菜,但那也只是白天而己。
那么,晚上走這道的人也只有袁家的丫鬟香葉和美云了。
袁家的丫鬟香葉和美云為何特殊,那是因為袁寶多次@@@yiYING丫鬟的丑聞,導(dǎo)致袁家請不到丫鬟,為招到丫鬟,夏家就開出特別誘人條件:允許夜夜回家安睡。
黎媽幾聲急急地喚叫之后,就被袁天成兇神惡煞地掰過嘴將手帕滿滿地塞了進(jìn)去。
然后,袁天成俯近她的耳畔,低低地說到:“叫是沒有用的!這兒稀為人跡,想想都知道,這大晚上的更沒人會走這荒山了,還要提醒你一句:美云和香葉也早走了!”
憑他袁天成和王麗萍常常來此私會的經(jīng)驗,他又如何會不清楚,晚上除了美云和香葉的蹤跡,哪里還會有其他什么人。
香葉?香葉正被她藏于夏家,袁天成當(dāng)然不知道。
黎媽厭惡地甩了甩被袁天成扣在身后的手試圖掙脫,王麗萍見狀,連忙扯了一把樹藤遞與袁天成,他手腳麻利地將其雙手向后牢牢地捆綁住之后,連拖帶拉地把黎媽綁進(jìn)了森林深處。
森林的深處,二人商議如何處理掉這個未知的危險—秘密被泄漏的危險。
商議最后的結(jié)果正是黎媽所料,那便是殺人滅口,他們覺得,只有剝奪她生存的權(quán)力,才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袁天成迅速回到附近的工廠(精品染業(yè)),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來了一把刀。
當(dāng)他們拿著刀的邪惡之手,伸向那瘦弱身軀的黎媽,竟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憐憫。
一刀、兩刀、三刀,殺紅眼的袁天成未有半絲停頓,刀片麻利的抽出又抽入黎媽的下腹,黎媽痛疼得無力,無奈的雙后狠狠地抓住身后靠著的大樹,手指深深地的陷進(jìn)了樹皮里,王麗萍則用手帕捂住了黎媽的嘴巴,自己拼住喘息。
好不容易,黎媽沒有了動彈,兩人才停下了邪惡的手。
沾滿血腥的雙手在心驚膽顫之后,手忙腳亂地將黎媽的尸體掩藏于淺坑之內(nèi),加上樹枝和細(xì)土掩埋之后便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當(dāng)邪惡之手伸出之時,便是心中的惡魔滋長之日,也將是因果循環(huán)之始。
他們走后不久,雷雨交加,連上天都似在警告著他們的惡劣行跡,慌亂離去的他們不會知道,那幾刀讓黎媽痛得撕心裂肺,卻沒有立刻致命,頭部被掩埋在樹枝底下的她,迎著雨水逐漸恢復(fù)了意識。
雨越下越大,緩緩地,她用盡全力頂開了身上的泥土,頭重腳輕地爬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胸前流血的傷口,然后跌跌撞撞地朝夏家走去。
一會兒,她的雙唇己經(jīng)完全失去了血色,腿腳軟弱無力似棉花,她想:竟然他們沒有讓她挫骨揚灰,那么,就是用爬的,她也要爬到五小姐身邊,將王麗萍和袁天成的滔天惡行告知于她。
爬至街邊己經(jīng)四下無人,想必這深夜又是下雨的原故,竟然只有遠(yuǎn)處有幾個星星點點的人物,她想喊卻隨之而來的是一身疼痛,無人能施以援手,當(dāng)她竭盡全力爬到靠近夏家公館之時,一個惡魔的身影迎面而來,抬頭一望那是—王麗萍。
原來,驚慌失措的王麗萍和袁天成捅殺黎媽之后,清醒理智之后她不放心掩埋現(xiàn)場,于是,又立刻帶著藏于布袋之中鐵鍬從家里調(diào)頭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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