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只是沉默,她知道榮昊明所指,畢竟自己走過長階的時(shí)候,她能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她清楚那個(gè)方向有他,但她決絕地不去看一眼。溫雅淡淡說著:“陛下,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的夫君?!?p>“我信。我的皇后,如今除了你,我無人可信?!睒s昊明嗤笑一聲,轉(zhuǎn)而告知溫雅:“端王沒來,倒是舟車勞頓,病了。”
“陛下之意?”溫雅不解。
榮昊明擺擺手,也不多說。只又叮囑溫雅晚上的宴席該得當(dāng)。
而端王府那,稱病的端王爺?shù)挂彩菦]閑著。自從那天榮昊天送來咸酥雞,道是桑榆喜歡之后,他就好似著了魔。追著聶桑榆問她還有什么喜歡吃的,聶桑榆要是懶得理他,他就去問荷香。那認(rèn)真記筆記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是什么莘莘學(xué)子呢。
“夫君大人!”聶桑榆看著滿桌子的菜肴,想著這才不過是中午,整個(gè)人都感到不好了!她苦著臉,近乎哀求:“您能去上朝么?再不濟(jì)您去找個(gè)誰去聊聊?”
“怎么?現(xiàn)在就嫌棄我了?”寧辰宇正往聶桑榆碗里夾菜,一聽,挑眉:“當(dāng)日是誰見著我哭著投歡送抱的?說什么要死一起死的?這就攆我走了?我偏不!”
聶桑榆看著碗里的小山,又看一眼近似胡鬧的寧辰宇,她心里默念著到底外頭的人是怎么傳言他是冷面羅剎的,到底是誰這么造謠的!瞥一眼寧辰宇又自顧自喜滋滋地替自己夾菜,振振有詞地說著什么這些有營養(yǎng),那些對身子好,說什么吃這些都比吃咸酥雞強(qiáng)。她就不禁又在心里哀嚎——真真是我的夫君是醋缸吶!但她的胃口從來就小??!她吃不下這么多啊!只是這堂堂王爺成了廚子,封后大典也不去了,朝堂也不顧了,就在府里給自己燒菜做飯,聶桑榆想想又只能認(rèn)命地拿起那好似千金重的筷子,悶悶地吃著,還要時(shí)不時(shí)配合著寧辰宇那星星眼的模樣,道一句:“夫君,真是好吃!手藝真棒!”
“只是,夫君大人,你看我真的吃不下了。好吃咱們也要節(jié)制一點(diǎn)兒是不?就說那日的咸酥雞,我雖是愛吃,但不是也只是吃了一個(gè)雞腿而已么?剩下的可都給了你。所以,我真的吃不下了?!睅е鰦傻恼Z氣,聶桑榆抿抿嘴,可憐兮兮地看著寧辰宇。
卻不想寧辰宇在吃醋方面真真是登峰造極,瞬間就又自己抓住了所謂的重點(diǎn),幽幽道:“所以,你還是嫌棄我的手藝,投訴我吃了你的咸酥雞!”
“不是!”聶桑榆忍不住喊出聲來,就差跺腳了。她放下筷子,用手托住寧辰宇的臉:“咱們別說咸酥雞了好么?我保證,這輩子都不吃咸酥雞了!我聽著就想吐!”
“真的?”寧辰宇回握著聶桑榆的手,笑瞇瞇的模樣。得到聶桑榆用力地點(diǎn)頭肯定后,終于樂滋滋地遣人撤了菜,又開始搗鼓著說吃多了坐著會積食,要陪聶桑榆上街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