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睂幊接罟怨缘貞?yīng)著,模樣討好,惹得聶桑榆哭笑不得,而荷香就是一幅我什么都沒看到,此人一定不是端王爺?shù)臉幼?,默默地自己退到了一邊去?p>而另一邊,榮昊天陪著聶太妃回宮后,攆退了左右,忙詢問:“母妃,兒臣不在期間,皇上沒有為難您?”
“可能嗎?他倒想讓我殉葬?!甭櫶湫σ宦?。她目光銳利,看向自己孩兒:“孩子,母妃這著疏忽了,真的萬萬想不到,他竟有這樣的膽量?!?p>“莫不是父皇的死,另有隱情?”榮昊天輕易地從聶太妃的語句中找到了線索,忙壓低聲音。
聶太妃不答,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榮昊天眼睛睜大,不可置信的模樣,她嘆息了一聲,拉過榮昊天,悄聲耳語。將自己如何被軟禁,他父皇是如何突然病倒,又了無聲息地駕崩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聶太妃道之所以榮昊明放棄讓她殉葬,是因?yàn)樗鹧b投靠,說會(huì)讓聶家鼎力助其登基,又得司天監(jiān)殉葬不宜的助言,讓榮昊明暫且放棄將其殉葬。
“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端王將精衛(wèi)軍的一個(gè)營(yíng)帶了回京,這才是讓皇兄退讓的原因?!睒s昊天聽后,這般道。倒讓聶太妃震驚,精衛(wèi)軍的軍符早已交出,端王竟仍可調(diào)遣精衛(wèi)軍。
榮昊天心知母親的想法,勸慰:“端王心不在皇位,且如今為了榆兒已經(jīng)和我們靠攏。母妃無須憂慮。且此次兒臣能平安回京,端王功不可沒?!?p>“心不在皇位?”聶太妃又念了一次,眉頭緊皺。思慮片刻,她決定先按下不提,又詢問榮昊天:“你們是如何得到京城的消息?”
“端王似乎另有消息來源。但兒臣的消息,是她通傳的?!睒s昊天說著,心里跟著一沉。聶太妃見榮昊天的模樣,也就明白了那個(gè)她是何人。她擺擺手,讓榮昊天先回自己府邸,所有的一切都該再從長(zhǎng)計(jì)議??煽吹阶约簝鹤营q豫不決的樣子,她不禁幽幽一句:“過不了幾天,就是封后大典了?!?p>榮昊天身子一震,終究還是不說什么,向聶太妃告辭退下。
可出了宮門,他倒不想回府,也不讓家仆跟著,自己一個(gè)人走著,漫無目的。封后大典,他在心里默念了一次,他竟要再次看著她走向榮昊明。前所未有的悲哀,他的父皇沒了,母妃在宮里被監(jiān)視著,她也不能在他的身邊,而桑榆呢?如今有了寧辰宇,自己這個(gè)哥哥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榮昊天第一次感到無助,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走著走著,竟然到了醉香樓,京城有名的酒樓,那里的咸酥雞是一絕。想起桑榆愛吃,他就走了進(jìn)去,讓店家?guī)退虬s昊天自己坐一桌,看著街道人來人往,這東大街主街道直通朱雀門,向著東宮。他記得溫雅出嫁那天,他也是在醉香樓坐在這個(gè)位置,看她的喜轎熱熱鬧鬧地經(jīng)過,然后從白天坐到黑夜,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酒,也不知曉后來是怎么回到府邸的。溫雅讓他帶她走的時(shí)候,他很想,就這么牽著她的手,藏匿到山水里??稍跄芤蛔吡酥櫦?、溫家,他們不是尋常人家,太多的使命和牽掛,注定不可能只為愛情而已。榮昊天拿好打包的咸酥雞,去了端王府,也不進(jìn)去只是吩咐管家送去給端王妃即可。他有些心不在焉,未曾聽得王府管家的挽留,心里只想溫雅此次這般助她,榮昊明怕是會(huì)對(duì)她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