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函瑤快言快語地接過話題,“真是,什么世道,都不喊我,昂,不對,他媽媽生日……”轉頭看小豆奶,一臉糾結又甜蜜的小樣兒,“真打算見公婆了,這可不是小時候的上門去蹭飯了,你要想清楚啊?!?p>“今天他跟我說的啊。我當時沒反應過來立馬就說好啊好啊,可是他后來說那天稍微打扮一下,他家親戚都會去,我就,我就……”
“哎,丑媳婦見公婆啊。你就糾結去吧,你倆壓根沒考慮我,現(xiàn)在跟我說什么,哼?!痹捯粑绰?,就被卡住了脖子,“啊啊啊”一頓狼嚎。
“哼,去酒吧都不帶上我,現(xiàn)在還惡人先告狀,陶函瑤,反了你了?!?p>手機一個勁地震動,終于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喂喂喂,放手啊,我接個電話?!?p>“喂,Jonas,你休息了嗎?”
“羅子軒?我還沒睡覺呢,怎么了?”
“我想請教你一下怎么做簡歷?!?p>郊區(qū)一樸實的大別墅內(nèi),娃娃臉的男子正一臉亢奮地抱著電話不停地走來走去,啰嗦個沒完。
顧涯剛停好車,沒想到狐貍也趕回來了。
“不和我招呼聲就走,一會兒再收拾你?!焙偝攘藗€中指向下,看也不看他就跑進去,
急診室里燈火通明,原本安靜的醫(yī)院都沸騰起來,一片噪雜,哭天搶地的聲音讓人不忍駐足,急診室內(nèi)滿是穿著白大褂、跑來跑去的護士和護工。消防員和刑警不時穿梭。有護士過來匯報情況:“大面積火災,重傷49人,輕傷28人,有5個直接送到太平間,3個搶救無效?!?p>顧涯和胡靂無聲地對視了一眼。有護士直接拿著葡萄糖瓶子飛奔過來,“顧醫(yī)生,胡醫(yī)生,快,19號病人,臉部燒傷,正在大哭,我們都按不住他?!?p>那邊實習生大喊,“顧醫(yī)生,胡醫(yī)生,27號病人,心率下降,快?!?p>倆人飛快地換上手術服,一個一個看過來,手重得跟灌了鉛似的提都提不起來。
另一邊,剛上手的實習醫(yī)生插管怎么也插不準,主任紅著眼大喊了聲,“滾。”
實習生又急又怕,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顧涯拍拍他的肩膀,又上去準備手術。
剛忙完,小護士在對面喊,“顧醫(yī)生,31號病人60度燒傷,已經(jīng)感染,主任讓你準備手術。”
等到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天色都有些發(fā)白了,顧涯疲倦地歪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狐貍遞給他一杯水,毫無形象地趴在旁邊的沙發(fā)上。
“喂,你今天怎么突然回去了?有什么事那么著急啊?”狐貍好不容易逮個機會,不過早已沒有之前叫囂的“兇神惡煞”。
“沒什么,沒意思就回來了?!?p>“裝,酒保明明說你和一個女孩子一起走的,你終于耐不住寂寞了?”狐貍似乎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兩眼放光似的盯著他。
顧涯挪了挪腦袋,翻個身道,“快睡,聒噪?!?p>“真TM能裝,鄙視!”狐貍口齒不清地喊出幾個字,與此同時已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星期六一大早,陶函瑤還在夢中和周公一起曬太陽的時候,手機就在不停地跳舞,“嗡嗡嗡”的聲音比一千只蚊子還煩人,特想一巴掌拍死。陶函瑤把腦袋縮進被窩里,還是不管用,“啊啊啊”大喊了下,把枕頭蒙在被子上,扭來扭去,把煩人的電話詛咒得血肉模糊。
無奈地接起,剛“喂”了一聲,自家母后的聲音自動播放了,“半天不接電話,干嘛呢,別告訴我你還在睡覺,我怎么生了一個你這么懶的閨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