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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年之錦書難托

28、不想失去她

少年少年之錦書難托 李悅糖 2095 2017-12-08 18:48:16

  暮色漸深,窗外的雪景一點一點被黑暗所吞沒,護士幾次進來查看,李佑霄都無動于衷的坐著。

  直到病房門被某人輕輕推開。

  李佑霄才慢慢回神的扭頭,只見夏安拎著保溫杯一臉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對他勉強一笑:“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胸口襲上一抹鈍痛,李佑霄輕輕的搖頭,一雙藍色的眼睛里布滿憂傷,臉上卻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沒事!我中午吃的有點多,還不餓!”

  “喔……卡莎走了嗎?”夏安放下保溫杯,左右看了看,問道。

  “嗯。是我讓她早點回去的?!?p>  “好吧,忙完了任藍宮的事情,我以后就能多來陪陪你了。”夏安努力克制著自己心中的悲痛,眼簾低垂下去,打開放在小方桌上的保溫杯,取過碗筷,給他乘出一碗熱雞湯送至病床邊:“快喝點雞湯吧,顧叔今晚親自下廚做的?!?p>  “好?!崩钣酉鰷販氐狞c頭,接過她手中的湯碗,慢慢喝了起來。

  直到一碗雞湯見底,李佑霄將湯碗擱在旁邊的床頭柜上,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在靜坐一旁的夏安身上……

  這些日子以來,夏安因為知道他是孤身一人從國外回來,只要稍微有點時間,都會來看他,不能來的時候,也會拜托卡莎來照顧他。

  但其實他的傷勢其實并不大嚴重,只是額邊擦傷容易破相,所以才會一直在醫(yī)院里養(yǎng)著。

  不能否認,他也是存有一些私心的。

  他不愿意面對任藍宮的死,也沒有勇氣告訴夏安真相。

  這件事牽扯太多,遠不止表面如此簡單,總覺得如果他一旦說出真相,也許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他不想失去她。

  病房里開著空調(diào),溫暖,寧靜,且舒適。

  夏安看上去異常的沉默,始終低垂著目光,靜坐在沙發(fā)上,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默默的看了她許久,溫溫的開口:“小夏……你還好吧?”

  “唔……我沒事?!毕陌簿従彽奶ь^,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疲憊,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短路,她忽然直愣愣的開口說道:“李佑霄,我想知道,任藍宮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學(xué)生而已,為什么突然就被槍殺?警察到現(xiàn)在也沒查出線索,他不能就這樣白死。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請你告訴我!”

  李佑霄僵住,目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暗芒。

  他當然早已猜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可是---

  該怎么告訴她呢?

  根本沒有證據(jù)不是嗎?

  況且那個人毫無人性,如果真的將她牽扯進來,恐怕也會難逃被追殺的厄運吧。

  想到這里,他在心里嘆息一聲,緩緩的搖頭,黯然道:“對不起,小夏,我當時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任藍宮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兇手也已經(jīng)跑了,我根本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夏安咬唇,不肯死心:“真的就,一點什么都沒看到,沒聽到嗎?”

  李佑霄神色越發(fā)黯然,仍是搖頭:“對不起。真的沒有!”

  *******

  夏微爾古堡。

  大雪還在綿綿不絕的飄飛著。

  大廳里燈光璀璨,亮如白晝。

  夏媽媽依舊披著參加藍宮喪禮時的那件黑色大衣,雙腿交疊,姿態(tài)優(yōu)雅而矜貴的坐在沙發(fā)上。

  她看一眼坐在對面略帶憔悴滄桑的任啟偉,伸手將茶幾上的產(chǎn)權(quán)轉(zhuǎn)讓購置文件推到他的面前:“簽字吧?!?p>  任啟偉拿起文件隨便看了兩眼又丟回茶幾:“一個億?你可真是大手筆。”

  “簽字吧?!币琅f是這三個字。

  “我不缺錢,夏諾?!比螁u搖頭,“我來,只不過就是為了告訴你,屬于藍宮的那一半產(chǎn)權(quán)已經(jīng)過到了我的名下?!?p>  夏媽媽淡笑,似乎早已了然于胸。

  任啟偉面無表情,伸手拉一拉衣領(lǐng):“明天你就能見到我的律師聲明?!?p>  “兩個億!!”夏媽媽不動聲色,提高價碼。

  “呵呵……既然已經(jīng)是我的產(chǎn)權(quán)了,那我當然要好好利用它。”任啟偉聳聳肩,對于夏媽媽報出的數(shù)字根本不為所動,他摸摸下巴,閑閑的說道:“我打算把它改建成一座五星級酒店,雖然位置偏了點,但只要管理得當,年收入肯定不會低于兩億。你覺得呢?”

  “三個億!這是我的最后底線。”夏媽媽最后一次出價,這些錢對于如今的她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但她不是傻子,不會任人宰割。她平靜的看著任啟偉,一字一句慢慢說道:“任啟偉!你很清楚,我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人魚肉的夏諾??丛谀惝斈暝谧詈箨P(guān)頭總算出力治好了夏白的心臟病,我可以給你一個億,你也適可而止吧!”

  說完,她微微俯身,拿過桌上的文件和鋼筆,在上面補上一行甲方確認簽字即可追加至三億的字樣后,再次將文件推回任啟偉的眼皮底下。

  “簽字!”她說。

  任啟偉沒有動,本就憔悴滄桑的面容在此刻更是變得陰沉可怕,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文件,目中透出一股深刻的恨意:“夏諾,當年你在我們的婚禮上跟著夏西銘跑掉的時候,我就發(fā)過誓,我會毀掉你們之間的一切?!?p>  “任啟偉,別再讓我瞧不起你?!毕膵寢屆嫔下冻鰩自S諷刺:“當年你我的聯(lián)姻,不過是一場家族之間的交易罷了。若不是婚禮當天,那個女人抱著你們的孩子來鬧,我也不會生出勇氣跟夏西銘私奔。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不認那個女人就算了,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也就只有夏西銘這種傻大個、老好人,才會主動去收養(yǎng)被你遺棄的孩子!”

  “那個孩子如今已經(jīng)死了!”任啟偉霍然起身,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夏諾!你還想怎樣?”

  “呵……”夏媽媽怒極反笑:“你問我還想怎樣?應(yīng)該是我問你到底還想怎樣吧???任啟偉!早在你恩將仇報、趁人之危的那一晚,我夏諾也早在心里發(fā)過誓了,絕不會再給你第二次侮辱我的機會!”

  沉默。

  死一樣的沉默。

  站在沙發(fā)前的任啟偉,只能怒瞪著夏媽媽的臉。

  這個平日里殺伐果斷的男子,竟在這一刻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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