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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仙道尊

第四十章 丹房密室

魔仙道尊 棒僑峻仔 3025 2016-10-08 00:21:51

  牧空真人再三回避與顧子瑤的兵刃相接,但在那攻守有度的“形意天地刀”面前,刀劍還是相碰了,那柄破鐵刀依舊那么詭異的鋒利,雖然它貌似沒有鋒刃……

  牧空這柄上古神器“斷玉”此番徹底變成了一把匕首,氣得他甩手將斷劍擲向顧子瑤,

  顧子瑤側(cè)身閃過。

  牧空見械斗未占得先機(jī),立刻催動(dòng)起渾身的真氣修為,幻化成數(shù)道真氣繩索向顧子瑤纏來,顧子瑤有過之前經(jīng)驗(yàn),揮動(dòng)破鐵刀將其一一斬?cái)唷?p>  牧空再度催動(dòng)真力,此次數(shù)道真氣凝結(jié)的幕墻從上、下、左、右、前、后六個(gè)方向,朝顧子瑤束攏而來。顧子瑤用刀劃在其上只能造成真氣幕墻的劃傷,而且那幕墻在真力的供給下,竟能自行修復(fù)這傷痕,于是這六面墻把顧子瑤困在其中,空間越來越小……

  直至顧子瑤幾乎不能動(dòng)彈,顧子瑤無奈收刀催動(dòng)真氣向外抵御,與牧空拼起了自己的相對(duì)弱項(xiàng)——修為!

  牧空面露得意之色,那顧子瑤的修為與自己差的不是毫厘,而是相去甚遠(yuǎn)。拼真力修為他定是勝算十成。

  顧子瑤苦苦支撐,怎奈那真氣墻的雄渾之力非是他這種修為能撼動(dòng)的。眼看自己就要被擠成飛灰……

  此刻,心頭枯木老人道:“子瑤,你且自行放出一些血液,剩下的交予為師……”

  顧子瑤雖不明白枯木老人是何用意,但此危急時(shí)刻他知道,聽師傅的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于是,自行咬破舌尖。霎時(shí),鮮血汩汩而出,顧子瑤感覺口中一咸,未將血液吐出,而是覺得口中流出的鮮血已經(jīng)滿口,才張口噴出……

  隨著顧子瑤口中鮮血噴射,一股強(qiáng)大無形的魔氣混雜在血液中,以無數(shù)道密密麻麻的針刺狀形態(tài),撞向面前的真氣墻,瞬間,那真氣墻如皮球被戳破一般,轟然四碎開去……

  牧空愕然,驚呼道:“血魔刺……竟然是血魔刺?你是……魔修……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不是善類,竟然是魔修……”

  顧子瑤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到類似的話了,第一次是天罡宗的凌天在齊云宗那場大戰(zhàn)上,即將將自己擊殺時(shí),他隱約聽見類似的話。如今他第二次聽到,心底暗暗推算起來……

  “難道……難道枯木師傅是魔修中人?”想到這里,他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他不敢接受,他回避接受,當(dāng)然,他覺得枯木的所作所為,和日常對(duì)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不應(yīng)該是魔修,顧子瑤心中的魔修應(yīng)該是:“壞事做盡、做絕,慘無人道,善惡不分,嗜殺成性的……”師傅根部不是那種人,他比自己見過的名門正宗的很多人都善良,仁厚。

  牧空此刻驚魂未定,顧子瑤伸手一個(gè)“烏龍?zhí)胶!逼∧量昭屎?,牧空翻手抓住顧子瑤的手腕,兩人真力較量從兩只手一接觸便開始了……

  牧空的真力修為遠(yuǎn)高于顧子瑤,幾息間,顧子瑤已然受不了來自對(duì)方的真氣壓力,即將松手……

  枯木老人聲音響起:“徒兒,血魔刺伺候……”

  顧子瑤當(dāng)即一口鮮血噴向牧空,此番牧空與顧子瑤較力,距離又太過貼近,一口鮮血,牧空猝不及防……

  鮮血依舊幻化成鋒利的血刺,鋪面而來,牧空一聲慘叫護(hù)體真氣被破,身前多處被血魔刺所傷,所傷之處的皮肉開始腐蝕灼燒,滋滋作響……牧空一臉慘相!

  顧子瑤再度上前扼住牧空咽喉,冷冷道:“掌門大人,速速將郁眸關(guān)押之處講出,不然顧某手下用力,你的七旬修為將灰飛煙滅于此……”

  牧空道:“你若將我擊殺,那郁眸將永無見天日之時(shí),關(guān)押她的地方只有老朽能打的開?!?p>  顧子瑤道:“如若那郁眸有什么差池,我要你與這蜀山全部人等陪葬!”

  牧空驚懼道:“小友慢來,勿要因?yàn)槟晟僮隽诉^格過激之事,這樣吧,你我各退一步……只要你起誓,不傷我性命,我愿帶你去把那郁眸放出來。”

  顧子瑤道:“我顧子瑤今日起誓,不傷牧空性命,如若食言傷了牧空性命,定死于刀劍之下……”

  牧空輕舒了口氣道:“好,我與小友帶路,隨我來……”

  顧子瑤將破鐵刀橫于牧空脖頸之上,以防變故。另一邊李漫城也簡單的調(diào)息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接過流云城弟子遞過來的療傷回氣丹藥,嚼服下去后,感覺傷勢好轉(zhuǎn)不少,急忙跟在顧子瑤身后……

  雙方弟子見首腦的較量已經(jīng)分出高下,便不再群斗,紛紛放下兵刃和法器,默默看著事態(tài)的變化……

  牧空將顧子瑤等人帶至自己的煉丹房,一進(jìn)門一種奇異的味道鉆入顧子瑤的鼻孔,明顯這種味道是常人所不習(xí)慣的,身后的李漫城等人連連打起噴嚏……

  顧子瑤定睛一看,見室內(nèi)陳設(shè)著:金、銀、銅、鉛、錫、汞、石灰、礬石、芒硝、石炭、石棉、砒霜、朱砂、雄黃、雌黃、云母、曾青、硫磺、戎鹽、硝石……等等琳瑯滿目的各種煉藥的原材料和器皿。最中央有一鼎丹爐,微微泛著淡淡的黃色光芒,里面隱約正在煉化著什么……

  顧子瑤有種似曾相識(shí)的感覺,但又說不出,這感覺的來由……

  牧空走至一藥柜前,口中默念咒語,并將手放在一個(gè)藥壇之中,牧空所說的只有他能打開此地,就是這藥壇機(jī)關(guān)已經(jīng)有了他的氣息印記。

  一陣隆隆咯吱吱的的響聲過后,藥柜從中間分開,露出一個(gè)幽暗的密室,眾人緊隨牧空進(jìn)入密室,整間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長約五丈、寬三丈有余,陰暗的室內(nèi)空無一物,唯有一張方桌置落于中央,桌上尚有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不時(shí)跳躍著,散發(fā)出微弱的光亮。墻角處手腳被真氣繩索綁著一人,正是——郁眸!

  顧子瑤見那郁眸面色蒼白,蜷縮在角落。心中一緊……正所謂:彩袖殷勤捧玉鐘,當(dāng)年拚卻******。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fēng)。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顧子瑤輕呼道:“郁眸……”聲音顫抖且夾雜著復(fù)雜的情緒。

  郁眸的氣息虛弱但逐漸緩慢而沉穩(wěn),眼角微動(dòng),眉頭微蹙好像要努力睜開眼睛,過了許久,才散開一縷眸光,她顯得平靜,但面容依舊蒼白,而周身散落的血跡和那一道猙獰的傷口,仿佛在訴說著當(dāng)時(shí)的慘烈……那是郁眸至死不從,在牧空的威逼下,用寶劍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所致!

  顧子瑤心頭一陣絞痛,手中破鐵刀幾欲割進(jìn)牧空咽喉……

  那牧空心知不妙,一再提醒道:“小友可記得剛才的誓約,你且平心靜氣,老夫這里有最為上乘的回元丹,你且拿去與她服用,定能在一個(gè)時(shí)辰后痊愈大半,小友信我……”

  顧子瑤厲喝道:“丹藥在哪里?”

  牧空自腰囊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只玉瓶,將玉瓶遞與顧子瑤。

  顧子瑤接過玉瓶,甩向李漫城道:“兄長且?guī)臀铱纯矗@丹藥是否有詐。”

  李漫城接過玉瓶,打開后將里面的丹藥倒在手中,一枚青色泛著丹香的丹藥呈現(xiàn)在李漫城眼中……

  李漫城捧起這枚丹藥仔細(xì)審視,用靈力在上方掃動(dòng)幾番,又聞了聞,覺得并無異樣,才吩咐弟子取了些水來,將丹藥喂送給郁眸服食。

  顧子瑤命牧空解開郁眸的真氣繩索,讓李漫城救治郁眸,自己挾持著牧空在一旁觀看。

  盞茶功夫,郁眸逐漸有了神志,眼前的場景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質(zhì)疑自己是否在夢中……

  她不敢相信眼前那個(gè)俊朗的青年再度倔強(qiáng)、鋌而走險(xiǎn)的再度上得蜀山來尋她,也不敢相信牧空這偽君子竟然被這青年所擒獲,這一切在她的腦海中是不合情理的。

  顧子瑤見郁眸醒來,始終未曾說一句話,只是愣愣的看著,愣愣的看著……

  郁眸開口問道:“你……是顧子瑤?這……一切都是真的?”

  顧子瑤點(diǎn)頭。

  李漫城看著顧子瑤的表情,喃喃道:“最痛苦的人,可能因?yàn)橛辛藧矍?,而變得快樂起來;最快樂的人也可能因?yàn)橛辛藧矍?,而變得痛苦無比……”

  郁眸的意識(shí)越發(fā)清晰,她的表情從恍然變得悲憤,繼而淚水奪眶而出。

  她哭訴著道:“牧空,你到底把楚佩文怎樣了?你到底把我?guī)煾翟鯓恿耍磕氵@人面獸心的偽君子……”

  牧空面皮尷尬的抽動(dòng)著,無言以對(duì)。

  顧子瑤橫刀問道:“牧空,郁眸的話,我不用給你重復(fù)一遍吧?”

  牧空點(diǎn)頭,帶著顧子瑤眾人向密室外走去……

  回到丹房的眾人看著牧空向丹房中間的丹爐走去,顧子瑤此刻提高了戒備,以防牧空生出其他變故。

  牧空口中念訣,那丹爐逐漸降溫,室內(nèi)的溫度也隨之降了下來。丹爐緩緩打開,爐內(nèi)的煙霧漸漸散去,眾人看見的驚恐一幕是:兩具正在煉化的尸體……

棒僑峻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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