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喔”,小猴子被鷹隼袖袍一揮,把它傳送到一個離葉塵較遠的角落里待著。剛剛他還能看到鷹隼,便安靜的坐著。
如今傳承開始了,它看見鷹隼的身影,在投入到那座擁有一對巨大的翅膀的山上后,便徹底的消失了。甚至連鷹隼的氣息都感應(yīng)不到,于是,小猴子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嗷嗷嗷”,一個如同神魔一般的身影,從葉塵身前的大山上慢慢的升了起來。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身體,將這片陵園內(nèi)唯一的一點幽光給徹底的遮住了。
那是一只如同鯤鵬展翅一般的巨大的兇禽,張開了雙翅,正在抖擻著額頭上的翎羽。它抬頭一聲鳴啼,將這片陵園內(nèi)的霧靄紛紛的震散開去。這正是妖圣鷹隼的本體,遠古十大兇禽之一,銀翅鷹隼。
相傳他們曾經(jīng)和鯤鵬相伴,勢力之強,成年的銀翅鷹隼,可以撕裂空間,因為他們生性兇殘,常常以
這只巨大的鷹隼并沒有失去理智,很有把握的控制著自己周身的力量。
當它徹底的站立起來后,一雙如同日月般的眼睛正在盯著葉塵,打量著他的舉動。
“鷹隼前輩,開始吧”
葉塵頂著來自眼前兇禽的無上的壓力,咬著牙,向鷹隼說道。
一股神識波動從那只巨大的鷹隼身上散發(fā)開來,“你要放開神識,露出魂臺,讓我進入你的識海內(nèi),將這具靈魂體與你融合,”妖圣鷹隼的聲音,使得葉塵稍微緩解了一下自己的緊張。
葉塵心中默念太上心法,放開神識,將自己的魂臺暴露在外。
鷹隼見葉塵準備就緒,便不再多說。只見他那原本有萬丈長寬的身軀,在逐漸的變小。
在幾個呼吸之間,已經(jīng)化作一只與人同高的遠古兇禽鷹隼。此刻的它,雖然看起來比剛剛要小的多,可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壓,卻是一點都沒有少。反而因為這樣小巧的身體,使得它看起來更加的真實,不像是一只妖魂。
就在這時,一旁盤坐著的葉塵,在他的周身出現(xiàn)了兩道淡淡的魂影,那就是他身體里僅有的兩個本命精魂。
在那兩個人形的本命精魂出現(xiàn)的剎那,那只遠古兇禽鷹隼便盯著他們仔細的觀看著,并且一股貪婪的神識波動從它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葉塵,我這本命精魂已經(jīng)被我切除了聯(lián)系,從魂臺上釋放了出來。也就是說,此刻的它,我很難再控制了。除非它進入到一個新的魂臺,才能被那個魂臺的主人所控制”。
葉塵的神識在捕捉到鷹隼的傳訊后,內(nèi)心里也突突的有點緊張了,但是,葉塵依然在穩(wěn)定的準備著關(guān)于引魂的步驟。
這只鷹隼精魂剛剛所露出來的貪婪之色,分明是對自己的精魂有想法。如果不快點將它收入到魂臺,恐怕自己的精魂都會受到它的威脅。
“嗷吼”,一道來自靈魂的咆哮聲從那只鷹隼精魂中爆發(fā)而出。此刻的它看起來沒有了剛剛的靈性,卻是多了一份野性。
這是因為妖圣鷹隼將它從自己的魂臺脫離后,才使得這道精魂暴露了原始的野性。
葉塵并沒有驚慌,他打開神識,讓自己的魂臺慢慢的旋轉(zhuǎn)著,等待著那道鷹隼精魂的自投羅網(wǎng)。
“時機來了”,葉塵內(nèi)心里爆發(fā)出一陣狂喜。
就在葉塵耐心等待的時候,那道鷹隼精魂見葉塵的魂魄如此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面前轉(zhuǎn)動,出去遠古十大兇禽本能的反應(yīng),它要將這個挑釁者給滅殺了。
然而魂臺的作用,天生就是對于魂魄有著克制的作用。
那道鷹隼的精魂剛剛靠近葉塵放出的兩道本命精魂,那兩道本命精魂就立馬的閃回到葉塵的魂臺中去了。
而由于那道鷹隼的精魂過于的靠近了葉塵的魂臺,在葉塵的魂臺上,一個空蕩的魂臺立馬爆發(fā)出一陣吸引力。
這吸引力對于外物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可是對于魂魄類的,是一道根本就難以逃脫的力量。
“嗷吼,嗷”,那道鷹隼精魂如同受到了天大的驚嚇。拼命的反抗著來自葉塵魂臺的吸引力,但是,那些都是徒勞的。
葉塵咬著牙關(guān),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血汗。那來自精魂的震蕩,比起肉體上的折磨,要更加的兇險萬分。
肉體上的疼痛,還可以利用藥物快速的治療??墒侨绻窃诰穹矫娴膭?chuàng)傷,那幾乎就是一種無法挽回的損失。
今日已是入冬時節(jié)了,整個四方城卻仍然是處在一片綠意盎然的氛圍中。也許是這里的靈氣比較外面要充裕一些,才使得這里的景色四季如春。
但是在離開四方城十里的范圍外,便是另外的一種冷酷肅殺的冬季的蕭條景象。
在一條通往四方城的小路上,北風(fēng)刮起了地上的落葉,旋轉(zhuǎn)著,飄舞著,一個倒騎著毛驢的和尚,醉醺醺的哼著小曲奔著四方城而來。
“夕陽將墜兮,
落日故情。
古道寒風(fēng)兮,
四方浮萍。
今朝有酒兮,
誰與我同飲
。。?!?p> 老遠的,就能聽到一個曲高詞雅的嘮號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某位才子佳人憑風(fēng)賣弄風(fēng)騷呢,哪里知道,卻是一個酒肉和尚在這里鬼哭狼嚎。
“噗呲”,
那和尚一曲高歌后,身下的毛驢估計是找到知音了,不時的打著響鼻。不知道是在附和他的曲調(diào),還是在聲出鄙視。
“快走,這和尚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此记迥啃愕?,可是打量人家姑娘來,那眼神,別提有多欠揍了。”
在這條林間小路上,同行的還有一些商賈。他們想接著冬季徹底來臨前,買辦好貨物,在年頭賣個好價錢。
這些人大多是來自一些偏遠的城鎮(zhèn)的,所以,有的人都是拖家?guī)Э诘囊黄鸪鰜?,順便有個照應(yīng)。
“就是,騎個驢都不安生,閨女,千萬別把頭漏出去”,一個稍微秀麗一點的馬車里,傳出來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哎,阿彌陀佛,佛說此處有真愛,莫要待輪回?!?p> “你再靠近我家馬車,老子放狗咬死你”,原本一直在隊伍前面的商家主人,實在是受不了了。
“咳,阿彌陀佛。好吧,小僧先行一步了,姑娘,有緣再見”
“汪汪,汪,汪,嗚”,狗叫聲追出了很遠才停止,卻是不見那條狗回來。
“老頭子,我家大黃呢?怎么追那和尚追了半天不見回來了啊,別是遭了他的黑手”,馬車里的老婆婆畢竟心細,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便向著自己老頭子詢問道。
“不會吧,他畢竟是和尚啊。該死的,大黃不會又跑出去玩了吧,再等等。”
靠近四方城外的一個森林里,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外面的北風(fēng)蕭瑟,太陽暖暖的照射在小溪旁邊的巖石上。
一個和尚解開了衣帶,瞇著眼睛,享受著這午后的日光浴。他手機拿著一個竹簽,剔著牙,隨手扔了一根狗骨頭,提起旁邊的酒壺便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
在這個森林里的另外一條小路上,一個身材挺拔,頭戴雪氈帽,身穿灰布衣的年輕人騎著一頭高頭大馬,在路上飛快的奔馳著。
“距離學(xué)院的入學(xué)考驗比賽,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看看這天氣,估計能夠趕到四方城都是不錯的了”。
聽聲音,那位騎馬飛奔的青年人,居然像是一個年僅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般??墒悄巧泶虬?,讓他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該死的方鶴,讓他多載我一程都不肯,非要把我丟在荒山野嶺里。當初抓我的時候,居然還把我打暈了,這筆賬,以后算!”
騎馬的少年,在不停的催促著身下的駿馬。那馬兒在聽到他的催促后,很有靈性的繼續(xù)保持著現(xiàn)在飛馳的速度。
“驢”,少年勒住馬,翻身跳了下來,將馬匹拴住后,便走到小溪旁洗了洗一臉的汗水。
休息一會吧,看來今天是進不了城了。
眼看著夕陽已經(jīng)完全的沉入了大地之下,整個世界又被黑暗給統(tǒng)治了。同時,十里之外的四方城的城門,也在一聲巨大的嘎子聲響中,重重的關(guān)閉了。
少年解開了身上的羊毛披風(fēng),因為這里已經(jīng)靠近了四方城,所以此處的天氣溫度,比起剛剛那片區(qū)域要好了很多。
此人正是葉塵,在進入妖族陵園一個月后,他成功的結(jié)束了傳承。在與妖族定下協(xié)議后,他便馬不停蹄的往四方城趕來。
在火堆旁,葉塵烤著隨身攜帶的醬肉,在松木的燒烤下,散發(fā)著誘人的烤肉香味。
“阿彌陀佛,施主,小僧林中迷路了,今日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借宿一宿?”。
就在葉塵陶醉在自己的烤肉當中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的樹林里有聲響,便立馬的警覺了起來,卻是聽到一個和尚的唱諾聲。
“不行,我戒酒,戒色,戒和尚”,葉塵本能的回答道,因為曾經(jīng)有個和尚真是把他給害苦了。
“額,怎么有點熟悉”,不會吧,葉塵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位面色紅潤,相貌堂堂,卻是衣冠邋遢的年輕和尚。
“葉公子,別來無恙啊,佛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果真是不假的”,那和尚明顯的也認出了葉塵,一把接過葉塵手中的烤肉,滿臉唏噓的說道。
鞠花公子
哈哈,花和尚來了,從這章起,主角就要帶隊開掛了,再也不是一個獨行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