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宏兄,今日你一劍解圍,葉塵敬你一杯”,葉塵舉起一大杯酒,仰頭干了。
“在還未弄明白原因之前,小弟旁觀了也有一會了,葉兄果然威猛啊。
要不是看到那柳老頭想要暴走,怕誤傷了兄弟你,我倒是還想看看葉兄你的風采”。
道宏直爽的說出了自己的事,這讓的一旁的葉塵和鄭峰二人越發(fā)覺得道宏為人的磊落豪氣。
“來來來,喝,我就不說其他矯情的話了,全在這碗酒里”,鄭峰端起一大碗酒,在葉塵二人的酒杯上猛的碰了一下,自己先干了。
“哈哈,好,我也干了。今日結識二位,真是不虛此行了?!钡篮陮⒆约旱木票瓭M上,也一口干了一大杯燒酒。
窗外的雪已經(jīng)晴了,月光下的銀色世界,總是給人一種寂靜安詳?shù)母杏X。
在距離葉塵等人五里之外的一個小山村里,有一座亮著柔和燭光的小屋。屋頂?shù)臒焽枥锩爸嗌拇稛?,屋里傳來孩子和父親歡快的打鬧聲。
“董郎,快帶著虎丫來吃飯了。你倆啊,就不能在一起玩,否則這房子早晚要被你倆給鬧騰倒了”。
這時,一名相貌溫婉,行動賢惠的美婦人從廚房里走出來,對著堂屋里那對正在打鬧的父女倆,溺愛的喊了一聲。隨后,她將幾盤香噴噴的炒菜端上了桌子,擺好了碗筷。
“哈哈,虎丫,躲貓貓不能賴皮的啊,這次就算你贏了,下次,你準找不到爹爹了??熳撸隳镉H喊我們吃飯了。再不去,不給你吃冬瓜燒肉了?!?p> 這時,一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從里面的堂屋內出來,手里夾著一個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
“爹爹快放我下來,我要自己走,上次那個門檻,我可以爬過去了”。
虎丫在自己爹爹的手臂下,努力的掙扎著,一對老虎牙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別,等下爬了一身灰,衣服還要你娘親洗,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被那個美婦人稱為董郎的男子,溺愛的在小女孩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著朝廚房走去。
“你倆快點去洗手,都是沒一個正行的,虎丫,來,媽媽給你擦擦手”,美婦人拿眼溫柔的白了董郎一眼,蹲下身來,給此時一臉嬉笑討好的虎丫擦著小手。
“你又對我這么笑,是不是又做錯什么事了”,美婦人見自己的女兒虎丫露出了她調皮時的招牌笑容,便故作嚴肅的問到。
小丫頭虎丫見母親板著臉,便眨著眼睛,小聲的說道:“我告訴了娘親,你別和爹爹說,啊,他讓我保密的。
今天爹爹去城鎮(zhèn)里,給娘親買了一個好漂亮的發(fā)簪,就在你的枕頭下面,不要說他是我告訴你的”。
說完,虎丫還不忘在美婦人的臉上親了一口,便跑去擺弄自己吃飯用的小勺子和小碗了。
“琴妹,你也快點來吃吧。今天累了一天了,等會你就早點休息我來洗碗吧”。
董郎洗完手,在飯桌前坐下,看到一桌子豐盛的各種田園小菜,心里很是感動和溫暖。便對著妻子,溫柔的說道。
“你啊,吃完飯還是老老實實的休息吧,才不敢讓你再洗碗了”,美婦人嬌媚的一笑,拒絕了丈夫的幫助。
這世間,一切的美好都是短暫的,對人對事。
一群身上散發(fā)著黑暗氣息的蒙面人,踩著地面厚厚的白雪,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來。他們行動有序的飛快前進著,如同一只只貓類野獸,正在靠近著自己的獵物。
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董郎一家所在。然而這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此時還沉浸在幸福的晚餐當中。哪里會想到,一群野獸般的惡人,已經(jīng)盯上了他們。
“猞猁,是他嗎?這次別再搞錯了”。
一位明顯像是頭領的蒙面人,向一旁正在伸頭伸腦,四處亂聞的另一位蒙面人,小聲的質問到。
“絕對不會錯的,這小子就是上面要找的董正。平日里他雖然已打獵為生,卻是仍然會修煉門派的功法。
所以,他身上的溟暗之氣,逃不過小子的鼻子。沒想到他逃出了門派高層的追殺,竟然躲到這個荒遠的小村里來了。”
那個外號叫作猞猁的男子,遠遠的聽到了那幾間小屋傳出的笑聲,臉上頓時浮現(xiàn)了一股陰狠**的笑容。
“丘老大,我們動手吧”,他舔了舔嘴唇,向剛剛那位頭領模樣的蒙面人低聲說道。
這個猞猁語氣里的那種**的語氣,讓的那位丘老大聽了,都覺得尤為的惡心。
“閉嘴,這次再搞砸了,上面怪罪下來,老子第一個殺了你”,那丘老大壓抑著心里的惡心,一臉殺氣的呵斥道。
突然,剛剛還燈火通明的小屋。此刻里面的燭光卻是突然滅了。那幸福的笑聲,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看來被發(fā)現(xiàn)了,這董正果然機敏,不要廢話了,發(fā)信號,讓后面的兩隊將小屋包圍了,然后大家一起發(fā)動攻擊”。
那名丘老大向一旁的另外一位蒙面人發(fā)了一個號令道。
“啾”,一柱紫紅色的煙花沖天而起,在這寂靜的冬夜里,十分的顯眼和刺耳。
就在這時,三對蒙面黑衣人,從三個方向,在距離那座小屋百米處同時發(fā)動了進攻。
“娘子,你們快走,和你一起的日子,將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日子。帶走虎丫,快走”。
看著淚流滿面搖著頭,卻是一聲不發(fā)的妻子。以及自己捂著嘴,輕聲哽咽抽泣的女兒虎丫,一向堅毅豪氣的董正,此刻也是虎目含淚,向自己的妻子低了聲催促道。
“這個家有你才是家,沒有你我們也活不下去。既然留下來,我們就要一起去面對它”。
美婦人琴妹看著自己丈夫手中的龍紋長劍,于是她將懷里的女兒虎丫給放在了地上,從內屋的衣柜里尋出了一把鳳紋長劍。
一看便知,這兩把劍是一對情侶劍,二人的情分可見一斑。
“好,今夜也難以逃脫了,既然如此,我們便生死不離,只是可憐我的虎丫”。
董正蹲下來,親了一下此刻憋著小嘴,雙手揉眼的虎丫。
哪怕她此刻十分的傷心,可是在她幼小的心里,知道此時不能發(fā)出任何的聲響,所以她一直在堅強的忍著。
“爹,,,爹爹,我們跑好不好,我不想看到爹爹受傷”,虎丫最終還是個孩子,在壓抑了一刻鐘后,徹底的爆發(fā)了。
然而,在下一瞬間,一根鶴羽鐵箭從窗戶外面“嗖”的一聲飚射而來,奔著剛剛發(fā)出了聲響的虎丫腦后而去。
董正反應迅速,一個打滾,將女兒抱在了懷里。接著,他順勢將自己的妻子也按在了地上,躲開了隨后射來的十幾支鐵箭。
“哈哈,深夜里還有人放煙花,這雪夜里的小樹林,到也是風花雪月的好去處”,道宏此刻再沒了剛剛的穩(wěn)重,嘴里散發(fā)的酒氣,讓他明顯的透漏出幾分醉意。
“兩位今晚在何處安歇?”,道宏見葉塵二人吊著眼睛瞅自己,便打了一個哈哈,岔開了話題。
“我今晚要回去的,因為今日之事,我還需要快點去解決。鄭大哥,你呢?”
葉塵心里還惦記著與偉哥的協(xié)議之事,無論如何也要回去的。所以剛剛,他才沒有過于的暢飲,保留了一點。
“哈哈,道宏兄弟已有醉意,我便留下來陪他吧,葉塵兄弟路上小心。
我看剛剛的那道煙花,有點像信號槍。我從小浪跡江湖,這點還是有些見識的,想必今日有人要倒霉了。
葉塵兄弟這個你拿著,若是遇到什么事情,記得在一片空曠處拔出帽子,直指向天。便會有一發(fā)信號彈升空,我看到自會前去相助”。
鄭峰瞇著眼,一直盯著剛剛有煙花亮起的地方,卻是只看到一發(fā)聲響,便懷疑了起來。
鄭峰見葉塵執(zhí)意要回去,而葉塵所在的那家住處,便是要路過剛剛有信號的那片小村莊,鄭峰不由得多為葉塵準備了一翻。
“哦?還有這樣的事?好,小弟記住了,多謝鄭峰大哥的提醒”。
葉塵心底頗為感動,收好那枚信號彈,摸了摸腰間乾坤袋,起身便和二人告辭而去。
“葉兄好走,路上注意林子里的小情侶,別嚇到他們了”,道宏說完這句葷話,便沉沉的睡去了。
鄭峰看著桌子上躺著的道宏,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他攙扶著,就在這家酒店內尋了一間臥室,將他放下了。
葉塵借著月光,在雪地上飛快的前進著。他的靈識被完全的放開了,小心的探查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這四野里非常的安靜,只有一些冬日里還在活動的小動物,趁著夜晚出來覓食吃東西的聲音。
見四野安全無人,葉塵便施展龍行天下步伐,速度更是提升了一倍。前面的這片這樹林里,葉塵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可是這是前往住處的必經(jīng)之地。
既然鄭峰大哥已經(jīng)提醒了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吧。
“嘿嘿,小子,看來你運氣不好啊,今晚你恐怕要惹事上身了”,偉哥的聲音在葉塵丹田內響起,葉塵聽了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