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鎧甲男將柳晚生帶走,這個熱鬧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至于以后會有怎樣的恩怨,且是后話。
“女施主,請問你是從大秦帝國來的嗎?”一直站在蒙面女子面前的花一笑,突然向她問到。
葉塵幾人一副看新聞的樣子盯著他,花一笑吃不住幾人的審視,于是一臉嚴(yán)肅的再次與那位女子,拉開了一些距離。
“怎么?高僧有何見教?小女子卻是從那里而來,只是并不認(rèn)識你”。
蒙面女子還是透漏著一股豪爽的氣質(zhì),雖然蒙著面,卻是沒有去刻意的隱藏什么。
從她剛剛與柳晚生的打斗中,葉塵看出來了。她的這種性格,與她高深的修為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沒,小僧很久以前認(rèn)識一位朋友,她所用的武器,和女施主你的很是相像。
只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那位友人不幸失蹤了,所以才有此一問?!?p> 蒙面女子沒有回答花一笑,她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他說了什么,只是自顧自的收起了鞭子。
想不到這花和尚還是個風(fēng)流人物啊,就是葉塵此刻也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兩只眼睛在他們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不對,以前花一笑與葉塵吹噓過他以前的經(jīng)歷。說自己從小便在西陵界長大,因為,從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入了佛門。
難道,他與大秦帝國的人,有些關(guān)系?
“好了,各位,后會有期,明日記得來看美女哦”。
說完,蒙面女子手中的鞭子一抖,瞬間纏繞在遠(yuǎn)處的一個旗桿上,她用力一拉,整個人便騰空而去。幾個彈跳間,就消失了身影。
“可以啊,花和尚,果然夠花。不錯,小弟佩服”,道宏見那位女子走后,立馬上來膈應(yīng)起花一笑。
“哎,可惜,那年你還小,我也只是個和尚,不然,我就隨你一起浪跡江湖了”。
鄭峰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一股子酸勁兒,說的道宏大笑著狼嚎了起來。
花一笑被他倆如此取笑,差點就暴走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小虎牙救了他們。
“葉哥哥,虎丫好怕,剛剛聽到狼叫了”。
這時候,從道宏背上的背簍里,傳來了小虎牙還泛著迷糊的聲音。
葉塵白了道宏一眼,立馬走過去,將虎丫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虎丫不怕,那是你道宏哥哥在學(xué)狼叫,不信,你讓他學(xué)給你聽聽”。
葉塵見小虎牙被道宏的笑聲給吵醒了,便將哄虎丫的這個任務(wù)交給了道宏。
葉塵幾人出來大半日了,見虎丫也醒了,便打算一起去吃午飯。
現(xiàn)在已是過了中午的時分,街道上的人也漸漸少了起來。他們大多都在一個溫暖的地方睡午覺,享受著這冬日午后的日光浴。
奈何他們這一行幾人,都是睡眠系統(tǒng)已經(jīng)紊亂的人。除了小虎牙,因為她現(xiàn)在又困了。
葉塵他們來到一家飯館的二樓,那里有一間靠近街道的包間。坐在里面,可以清楚的聽到,來自樓下街道兩旁的茶館里的討論聲。
道宏為了向花一笑敬酒,拿剛剛的事向他賠禮,特意點了半桌子齋菜。
誰知道,花和尚看到那些齋飯又差一點暴走了。
“他說吃肉的,還要有酒!”葉塵向道宏好意的提醒道。
“額,原來是這樣啊,花兄果然是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的豪杰啊?!?p> 一邊拍著馬屁,道宏和鄭峰二人也在輪番的灌著花一笑。
他們二人的眼神相互一對,就立馬達(dá)成了共識,就是要套出花一笑和那位蒙面女子的故事。
葉塵有意無意的也敬他幾杯,??浜兜恼f他是佛陀轉(zhuǎn)世,將來定然功參造化,為一方圣主。
誰知道這花和尚一聽到“一方圣主”幾個字,還不滿意了,非要嚷著說自己是能夠成帝的人。
葉塵幾人只當(dāng)他放屁,借此又灌了他幾杯。
虎丫看著他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道宏哥哥賴皮,剛剛把酒到在袖子里了”,這一聲童音,打破了花和尚的虛榮夢,立馬警覺了起來。
“聽說了沒?昨天,有人路過前面的老歲山,那里有個桐華村。如今整個村子的人都被殺了,兇手的手段及其兇殘,連老少婦孺都沒有放過。
茶館里,這個新聞明顯不新鮮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多少人觀看和交談。
“周柳兩家人已經(jīng)查看了,認(rèn)為是一起蓄意謀殺。具體是什么原因還不清楚,不過他們應(yīng)該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那些殺人者,也留下了尸體,看他們衣服,應(yīng)該是大秦帝國的人。這件事驚動了皇宮,聽說這次皇帝要一些前輩高手前來調(diào)查”。
葉塵聽到這里,看了看又重跑回到背簍里熟睡的虎丫,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客官,樓上請,這位大俠,不知道你想吃點什么?”
這時,從樓梯口傳來了小二的吆喝聲。
“咚,咚,咚”葉塵聽著這個堅定的腳步聲,感覺到一股莫名的韻味擴(kuò)散開來。
仿佛那種“咚咚咚”的聲音,有一種魔力,使得一切想要關(guān)注他的人,心神開始莫名的紊亂起來。從而放棄了對于這個腳步聲的關(guān)注,來掩藏自己的的行蹤。
葉塵體內(nèi)的太上心法在緩慢的運行著,來抵消那股莫名的干擾。
花和尚正要接過道宏敬的酒,突然手掌一頓,轉(zhuǎn)頭看向了樓梯口的方向。不過他并沒有太過于在意這些,而是繼續(xù)和道宏、鄭峰二人喝了起來。
葉塵心神飛快的思考著,因為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股不安。
這種直覺,是葉塵天生就具有的特性,憑借著這種感覺,讓他在森林里訓(xùn)練的時候,躲避了無數(shù)次的各種危險。
所以,葉塵打算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動了。
這時,那個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前往二樓的樓梯口,不過五息時間那人就要上來了。
“道宏和花一笑,你倆帶著虎丫從前門離開,在住處集合,快!鄭大哥跟著我,等會才解釋”。
說完,葉塵抓起了一旁帶著不解神色的鄭峰,一縱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幾個閃爍間,他們便消失在樓下的人群中,直接奔著住處而去。
鄭峰幾人見葉塵如此,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便沒有再多問。他們按照葉塵的安排,分頭行動了。
花和尚將自己的僧袍扯碎了一塊,將虎丫的背簍給蓋住了。
一旁的道宏也拿著了一壇酒,邊走邊喝的往樓下而去。
這時,一位年紀(jì)大概有五十多歲的老者,拄著一根蛇頭拐杖,剛剛好上到二樓。
他的面色十分的蒼白,嘴唇卻是鮮紅如畫。身體挺的筆直,一點也沒有老年人該有的遲鈍和佝僂。
道宏二人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位看著看了他們一眼。頓時,道宏覺得自己被一條蛇妖給盯住了,讓他有一種,離死亡只相差了一線之間的感覺。
“這位和尚,咋們再喝幾杯,開來來,別客氣,我請客,今日明日你可得助我得到柳家的仙子啊”。
道宏內(nèi)心雖然十分的震驚,卻是猛的灌了一口酒,肩膀一側(cè),撞向了那位老者。
同時,為了掩蓋自己的忐忑,他的嘴里卻是和花一笑胡說八道了“”起來。
“砰”,道宏如同醉了一般,歪到在墻壁上,花一笑一臉“厭惡”的推了他一下。
“施主請自重,小僧從不飲酒。那周家周姑娘與小僧有過一面之緣,最后花落誰家,上天應(yīng)有定數(shù)”。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樓下走去,沒有看那位老者一眼。而此時的花一笑兩人,卻是心中叫苦。
剛剛道宏無意間撞向那位老者時,他竟然看似無意,卻是十分巧妙的躲了過去。這種修為,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的。
紅唇老者的目光,在這一層樓里掃視了一圈,眉頭不由得一皺。
“剛剛明明感覺到那個人的氣息,為何不見了?
難道,被他發(fā)現(xiàn)了?哼,果然是個狡猾的小子。不過,你能逃的了嗎!”
從始至終,紅唇老者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判斷,十分堅定的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追蹤到的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將自己收下滅口的人。
這就是擁有絕對實力的自信心!
話音剛落,他看了看剛剛?cè)~塵逃出去的窗戶,身影一閃,便消失了。唯有那扇敞開的窗戶,還在無風(fēng)搖曳著。
葉塵二人奔走了近一個小時,但是他心中的那份危機(jī)感仍然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鄭峰沒有多問,在前面帶路著。因為同樣他們住處的地方,有近路可走,這個鄭峰要熟悉一點。
他們之所以逃往住處,因為只有那里,才可以保住他們。而那個人,就是那家店的老板,板凳的師傅張百忍。
按照鄭峰先前所說,他們既然開的是黑點,自然經(jīng)常會有一些道上的人前去躲難。
但是這家店的老板張百忍,是一個性格怪癖的老頭。有人在這里躲難他分文不收,還傾力相助,每次都是毫發(fā)無損的將人給保全了。
有的人逃難到那里,還沒等仇家來,就被他給打了悶棍,敲暈后直接扔到了街上。
葉塵聽到這,便記住了這一點。看來,這張百忍老者,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而且修為同樣是深不可測。
所以,當(dāng)葉塵感到危險靠近后,第一個想要去的地方,就是自己住的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