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評委們的沉默和有人刻意的挑唆,一品樓、榮親王府和六道陷入了流言危機。
“我想請問紫霄宮的弟子,這次比賽是誰提出來的,比賽的規(guī)則又是誰制定的,我一品樓對此次賽事可曾提出過任何疑議”,安然在惜月和憐月的保護下走進了賽場,精致的小臉上滿滿都是嚴(yán)肅,讓那些鬧事的人都不敢正視。
“比賽是我第一樓提出來的,比賽規(guī)則也是我們擬定的”,紫霄宮的弟子突然心虛氣短了,說話的底氣也弱了下來,“一品樓沒有任何疑議”,人家沒說一個字就接了挑戰(zhàn)書,對于其中的條件全部答應(yīng),沒有說過半個不字。
“那你這規(guī)則里可有寫明必須要以吃過的菜式參賽?”特別強調(diào)著吃過兩字,安然笑問,人們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知道安然是在挑規(guī)則里的漏洞,李祥等人被問得啞口無言,這的確是他們的疏忽之處,“雖然沒有說明,但是我們的菜式全都是舊的菜式,你一品樓當(dāng)然要以舊的菜式來應(yīng)戰(zhàn)”,紫霄宮弟子狡賴的語氣出奇的一致。
“就是啊,一品樓以新的菜式應(yīng)戰(zhàn),莫非是怕了?”挑事的人借機又插話。
“來人,把那幾位請到這兒來,本公主有問題想請教”,安然指著李祥等人身后的幾個百姓冷笑著,早就預(yù)料到會有人借機整事兒,她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人手埋伏在周圍,就等著有人出頭呢。
“你們家住哪里?可曾去過紫霄宮名下的酒樓飯莊用餐?”幾人粗布麻衣,一看就不是有錢的人,紫霄宮名下的酒樓飯莊豈是他們進的起的,明珠公主這個問題問的太沒水平。
“我們都是京城附近的百姓,哪里有錢跑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吃飯”,幾人語氣極為不耐煩,心里卻打著小鼓,不太明白明珠公主提問的目的。
“在場的有哪位曾到過紫霄宮名下的酒樓飯莊用過餐的請站到前面來”,安然不再理會幾人,轉(zhuǎn)頭問著前來觀看賽事的人,全場沉默了。
李祥等紫霄宮弟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想辯解,卻苦于找不到完美的借口。
“也就是說在場的沒有人到過紫霄宮名下的酒樓飯莊,那就奇怪了,既然大家都沒有去過,因何就能肯定這些菜式是舊的呢?”即便是舊的,可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京城,對于從未吃過的人來說,那就是新的菜式。
幾個簡單的問題就扭轉(zhuǎn)了對一品樓不利的局面,讓李祥等紫霄宮弟子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還讓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心悅誠服,安然這才把賽場交還給評委。
“明珠公主,還請高抬貴手放了這幾個百姓,他們都是無辜的”,李祥見安然要把挑事的幾人帶走,連忙站出來阻止,那幾人是李家家主派來的,他不能讓他們暴露了他與李家的暗中往來。
“無不無辜不是你我說了算的,他們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污蔑我榮親王府、我外公和舅舅們,那就說明他們不是隨口一說那么簡單”,李祥還想要說什,怎奈安然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有心想把人強留下來,那就更加說明了他與這幾人有關(guān)聯(lián),可若是就這樣讓他們被安然帶走了,他與李家的事就暴露了。
“壇啟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墻來”,渾厚的聲音跟著葷香四溢,滿街飄散,一個大胖和尚突兀的現(xiàn)身賽場,肥大的袍袖一揮,李祥的毒針盡數(shù)沒入了第一樓的牌匾之中。
大和尚提著鼻子嗅著空氣中飄飛的香氣,不無遺憾的點評著:“酒香不足,火候不到”,佛跳墻講究的是儲香保味,在煨制的過程中幾乎沒有香味冒出,而是在煨制成功開壇之時,酒香與各種香氣混合,香飄四座,口味無窮。
除了安然,沒有人在意大和尚的話,所有的人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一品樓廚師手中端著的壇子里,吞咽口水聲響成一片。
“香!香!香!”評委們顧不得燙嘴了,那搶食的架勢如少吃一口就是終身遺憾一樣,點評?一個香字就全全代表了。
輸了,他們輸了,面子和里子都輸?shù)镁獠凰?,還連累了紫霄宮的名聲,紫霄宮的弟子難過的看著垂頭不語的李祥,以為他在為失敗傷心,哪里知道他是在怕李家的那幾人會出賣了他和李家。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他還擔(dān)負(fù)著復(fù)興李家的重任,所以他要盡快的趕回師門,召集幫手卷土重來,打定了主意,李祥和一眾師兄師弟連夜走了,沒有來時的招搖,走的悄無聲息,若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第一樓早已人去樓空,人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走了呢。
因為這一戰(zhàn),一品樓的生意更加紅火了,這可氣壞了皇商李家,氣壞了貴妃,更氣壞了鬼煞,屋中乒乒乓乓的摔砸聲讓院中的幾人膽戰(zhàn)心驚,一個個把貴妃和明王妃罵了個狗血噴頭,有句話說得好:不怕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那貴妃和明王妃就是兩頭笨豬,屢次壞了主人的大事,難怪主人會發(fā)這么大的火了。
“來人,去告訴那兩個蠢貨,若是她們再自作聰明,從今后就不要再踏進明王府半步”,那咆哮的聲音越發(fā)蒼老,還有些力不從心,院中的幾人相互搖搖頭,各自走開了。
比賽的結(jié)果安然全不在意,她現(xiàn)在只對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大胖和尚感興趣,只是大胖和尚被皇帝請到了宮里,外公、爹爹也跟著去了,就是紫霄老人也被她外公拽了去,說是那個大和尚內(nèi)力深不可測,和紫霄老人和外公之力也未必打得過人家,這是打算群毆?
安然正想著群毆的節(jié)奏,冷不丁被紫霄老人抱在了懷里,打不過不怕,有小然兒的熱武器在手,誰打誰還不一定了。
“不知大師寶剎何處”,御書房里,皇帝看著笑得跟彌勒佛似的老和尚,心里涌上有幾分親切,那慈祥的目光跟他的祖父看他時的目光一樣,帶著無盡的溫暖。
“老衲了塵,來自迷失大陸的宋國,因在海上遇到風(fēng)暴而墜入了海中,幸得貴國施主相救才保住一命,只是前塵往事多已模糊,還望各位施主見諒”,黑色的暴風(fēng)卷起滔天的巨浪,海面上深不見底的巨大漩渦吞噬了他乘坐的船只,他依稀記得自己拼盡了內(nèi)力把那艘船推離了漩渦,然后自己就被海水吞噬了;醒來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漁民的家里,除了自己的法號、來自哪里和一些零星記憶之外,他還依稀記得觀音菩薩座下的七位玉女,記得她們是因為她們做得一手好菜,特別是罰惡玉女的那一道‘佛跳墻’。
“迷失大陸?宋國?”紫霄老人、無道老人、皇帝和榮親王面面相覷,海外有島國他們是知曉的,可是從未聽說過迷失大陸,除了迷失大陸還有別的大陸嗎?這個可以問問。
“還有初元、赤元、夕元、雙元、齊元、烈元和神武七片大陸”,腦海中似乎有什東西要破繭而出,那是一個小女孩,一身紫衣巧笑嫣然……
“玄機門?小魔女?我是自由行走的花?罰惡玉女?”安然看著了塵抱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呻吟著,她知道他是在努力回想前事,我是自由行走的花?會是那首歌嗎?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安然決定賭一下,如果她賭對了,那么就說明在這片異時空除了她和娘親,還有別的穿越老鄉(xiāng)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多謝小施主以歌聲解惑,此曲《劍雨浮生》正是罰惡玉女化身的初元大陸初云國玄機門大小姐——小魔女的成名曲,想來是罰惡玉女借小施主之口解救老衲于混沌苦海,多謝小施主,弟子了塵謝過罰惡玉女,謝過觀音菩薩”,了塵鄭重的謝過安然,然后虔誠的對著虛空叩拜。
安然嘴角一抽,她沒聽錯吧,她的老鄉(xiāng)是觀音座下罰惡玉女,還化身為初元大陸初云國玄機門大小姐,小魔女應(yīng)該就是她在江湖中的綽號,好厲害呀,都成魔了。
“大和尚,那罰惡玉女有什么本領(lǐng)?”借菩薩之名懲奸除惡,想來她的老鄉(xiāng)一定有著屬于她的神秘之處,就像她有玉泉空間一樣。
“天下萬植盡在罰惡玉女掌控之中”,了塵直言,因為他總覺得眼前的小女娃與罰惡玉女有緣,所以也不加隱瞞。
“萬植之靈,她就是萬植之靈對不對?”安然一反常態(tài)的尖叫起來,她太興奮了,興奮地想要發(fā)瘋,怪不得老鄉(xiāng)那么厲害,原來她就是萬植之靈,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要來那可以提升內(nèi)力的靈果,她也想像她那樣做這天愁大陸上的小魔女。
無道老人死死盯著手中的占卜盤,臉色變幻莫測,他算得出女兒寧靜的命盤,可是他卻一直算不出小外孫女的命盤,每次測算,占卜盤要么紋絲不動,要么就是大動亂動;而今看來,他的小外孫女果然不是凡人,跟觀音菩薩座下的罰惡玉女都有可能是舊識,他這次真的放心了。
“無道小子,我的乖徒兒是不是神仙轉(zhuǎn)世???”紫霄老人悄聲問著,他早就看出安然的不凡之處,所以忍不住有這么一問。
榮親王聽了嘴角一翹,說不定還真是,要不神仙怎么總是光臨他小女兒的夢中呢。
神仙轉(zhuǎn)世?皇帝嘴角一咧,看向安然的目光帶著淡淡的疑惑:她究竟是誰?
微雨心事
唉,這是什么世道?撞了人的比挨撞的還要橫,就差在腦門上刻下:他是李剛的兒子了。話說李剛的兒子實在是不少,雖然偽的居多,但實在是讓人不解他們的行為,撞了人自有交警來處理,有保險公司出面,你說你裝橫就能逃脫罪責(zé)了嗎?何必呢?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