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人,為何藏頭露尾,出手毒辣,傷我?guī)煹?!”小弟受了驚嚇,當大哥的當然要為小弟出頭了,不然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上官曄迎風而立,手提寶劍,朝著湖心島喝到。
湖心島迷霧散開一條道,緩緩走出一個身影,身影不高,放在現(xiàn)在也就一米七左右,偏瘦,穿著一襲繡云紋的赤長袍,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zhì)冠帶,隨風漂擺。
赤紅色的劍眉很挑,薄削的唇,據(jù)說這樣的人多半薄情;寬肩細腰窄臀,紅衣黑發(fā),明明是很突兀的配色,放在他身上,說不出的和諧,仿佛天生就該這樣,囂張,張揚,肆無忌憚,臉龐并不出眾,只能稱得上清秀,離俊秀還有一段距離,鼻子英挺。皮笑肉不笑,眼睛里卻隱藏著一絲冷意,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
崇九很早就看過自己的容貌,黑發(fā)黑瞳和原來一樣,盡管容貌沒有化為前世的模樣,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現(xiàn)在的他是以崇九的身體活著,換張臉也是正常的,本來不想穿這件紅色長袍,這件衣服其實也是他化形原來的羽毛所化,本來是玄黑色,但是從崇九修煉離火經(jīng)之后,這件衣服的樣子就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調(diào)整到其他顏色,倒也輕松,但是防御少少受點影響,也就懶得再折騰了,修妖,本來就肆無忌憚,在乎那么多世俗的眼光干什么。
看著漸漸清晰的身影,紅衣黑發(fā),赤眉黑瞳,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哪有一個正常人是這幅模樣,盡管在崇九身上看不出一點妖魔的樣子,上官曄心中卻已經(jīng)認定,楚松和商祺就是死在這個人手中。
如臨大敵,以他的修為,在崇九身上感受的修為,好像這碧波潭水一樣,平靜而深邃,下面卻暗流涌動,隨時都可能爆發(fā)出來。
“我是何人?這句話我還要問你們呢?上次放了你們飛仙門,你們還不知知足,真是不知死活!“崇九看著楚鶴說道。
不說還好,一說上次,楚鶴眼睛就紅了:”好賊子,上次要不是你,我二弟也不會喪命,我非斬你不可,也算告慰我二弟的在天之靈?!?p> ”嘿,看你有何本事,竟敢霸占我飛仙門的地方。“楚鶴的話剛說完,一個瘦小的身影一瞬間浮現(xiàn)在崇九的身后,手中拿著一把碧綠色的小錘子,帶著一股陰風,朝著崇九的后腦勺砸了過去。
”就知道你這個耗子一樣見不得人的東西會忍不住,好像沒死過一樣。“眼看著透心錘就要砸在崇九的后腦上面,心中不禁有一絲得意,靠著這件踏云靴,一天有三次瞬移百步的神通和透心錘絕對的重量,縱橫修真地界,令人防不勝防,多次出手,都無往不利。
聽見崇九溫柔的聲音,就像老朋友聊天一樣,出現(xiàn)的耳邊,嚇得靈魂出竅,來不及多想,直接催動踏云靴,再次瞬移。出現(xiàn)在飛舟后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邊一道紅色身影緩緩浮現(xiàn),大驚失色,不敢有絲毫停留,再次往后面位移一次,然并卵,崇九緊隨其后,一把兇橫的掐住他的脖子,本來短小的身材,一下子被崇九拎了起來,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巖石,一聲巨響,那短小的身影口中噴血,四肢抽搐,眼神帶著驚恐,還有一絲絲乞求,這一切都在電閃火花中發(fā)生,當一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渾身好像死魚一般,趴在地上,口中冒著血沫子,身體一陣一陣的顫動。
“住手!”
“好賊子!“
”看打?!?p> ”找死?!?p> .......
反應過來的上官曄眾人,心中驚怒交加,率先出手的正是楚鶴和那個把玩著琉璃球的長老,一把飛劍,兩個追星逐月的黑點,朝著崇九襲來。
”他眼神不太好,自然也要有承受后果,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招子不亮還不如早點輪回,省的浪費飛仙門的糧食?!伴W身躲過襲來的兩個拳頭大小的琉璃球。
伸出有些蒼白的手指,朝著楚鶴的飛劍輕彈一下,楚鶴渾身一震,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三丈,臉色青紅交加,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兩個琉璃球再次襲來,這次崇九沒躲,單手一伸,收入手中,看的周圍人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大漢自信,這兩個琉璃球即使門主也不敢硬接,這兩個寶貝,他把玩了五十年,最為兇狠的一擊,就是在第一次,看著隨手就被崇九收起來,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沒有召回琉璃球的意思,心中默念咒語,暗自著急,這妖怪實力高強,不敢有絲毫猶豫,直接發(fā)動殺招。
正在把玩手中琉璃球的崇九,感覺琉璃球溫度猛然增高,來不及反應,砰然炸裂,緊接著一團深紅色的火焰就把崇九的身體包裹起來。
“好!“
”干的漂亮,有洪師弟的琉璃球陪葬,也算他的福分。“
”還是洪師兄經(jīng)驗豐富,壯士斷腕,莫過于此?!?p> 本來由于損失重寶的大漢,還在心痛,微微氣喘,看到上官曄投來贊賞的眼神,頓時覺得這一切也是值得的,我為宗門,宗門為我,宗門總不會寒了下面人的心
赤紅色的火焰來的快,去的也快,燃燒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已經(jīng)消失殆盡,崇九的身影,毫發(fā)無損,看著最后一絲火焰從崇九的嘴角消失,都驚呆了。
”小心,是火系神通的妖怪?!边€是上官曄經(jīng)驗老道,看到?jīng)]有一絲傷痕的崇九,最先反應過來,提醒大家回神,都是有實打?qū)嵔笛?jīng)驗的人,很快放下最后一點顧慮,知道這是前所未有的大敵,不敢有絲毫怠慢,全都拿出自己的最強手段,直接朝崇九打來。
窮山惡水,誰會和你將江湖道義。
看到局面急劇惡化,最高興的莫過于楚鶴,不管兇手是不是崇九,他竟然敢在眾人面前將一名長老打的頻死,于情于理,都不能放過他。
從懷中掏出僅剩的一顆太乙云母霹靂子,迎頭打去。
看著飛來的飛劍,飛環(huán),絲網(wǎng),還有一個茶壺,崇九心中好不慌亂,張口一吐,一面小旗子迎風而漲,互助全身上下,順便將打過來的寶貝一網(wǎng)而盡。
“我呸,盡是一些垃圾?!?p> 旗子消失,身邊落下一堆破銅爛鐵,飛仙門一行人各個面無人色,身神色倉惶。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就是一座山,這么多寶貝砸上去,也斷了半截,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p> “壞了,這妖怪太難對付??磥碇挥姓堊鎺熛路病?p> “那小旗子,一定是了不得的寶貝,如果我能得到,門主的位置還不是我的。”
“這怪物不知道是何異種,竟有如此神通,如果能擒獲,對宗門真實一大助力。”
“不妙啊,我的想好退路,以免被這妖怪所傷?!?p> ......
這時候,本來一鼓作氣的飛仙門,看到崇九實力有點夸張,心思詭秘,臉色平靜,沒有絲毫顯露。特別是上官曄,見多識廣,對崇九手中的水火兩儀旗,簡直垂涎三尺。
作為飛仙門的門主,他見過的好東西也不少,沒有一件比的上崇九手中的水火兩儀旗,這旗子,至少也是中級的先天靈寶。
先天生成的寶貝,伴隨盤古開天辟地而生,數(shù)目繁多,大致劃分這么幾個層次:
先天至寶:威力無窮,鎮(zhèn)壓氣運,比如混沌鐘,太極圖,盤古幡,誅仙陣圖等
稍微次一點的,山河社稷圖,洛書河圖,七寶妙樹,阿鼻,元屠,天地五方旗等
再往下,就是葫蘆藤上的葫蘆,芭蕉扇,玉凈瓶等,其中崇九的水火兩儀旗也就這個檔次。
最后,也就是一些功能相對單一,但是數(shù)量繁多的先天靈寶。
當然,同一級中也不是一樣的,只是大致這樣劃分,先天靈寶也不是無敵的,很多后天成型的寶貝,威力絲毫不弱于先天靈寶,甚至更勝一籌。
比如半個不周山煉制而成的翻天印,人道至寶崆峒印,軒轅劍。絲毫不弱于芭蕉扇,玉凈瓶這些寶貝,在特定人的手中,威力直逼山河社稷圖這一等級的寶貝。
“真實福緣啊,即使我得不到,告訴師祖,到時候,師祖得了寶貝,也會念起我的功勞,少不了我的”看著百丈之外的崇九,上官曄動起了小心思,以他的資質(zhì)想要再進一步,很困難,除非靠天材地寶或者靈丹妙藥,一舉突破瓶頸,才有在有生之年位列仙班。
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看到崇九安然無恙,知道僅憑他們幾個,奈何不了這妖怪,暗自掏出一株明黃色的神香,悄然無息的點燃。
那邊崇九眼神玩味,看著上官曄,并沒有說話,下手絲毫沒有手軟,水火旗揮手一展,好似一片烏云般,朝他們撲來,其中夾雜著火花,還未臨近,已變成一片火海飛過來。
“不好,快退,是三味真火?!鄙瞎贂项櫜涣四敲炊啵w速后退,眾人只恨自己少生兩條腿,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就像是如來佛祖手中的猴子一樣,四處逃竄。
上官曄修為最高,跑的卻最快,身體更被照在一個圓形的護盾中,飛馳中還護著他的安全,但水火無情,他依舊改變不了火海不斷逼近,眼看就要吞沒跑的最慢的一人,大喝一聲。
“大家堅持住,我已經(jīng)點燃引神香,過不了多久,祖師就會前來,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p> 后面本來已經(jīng)絕望的人,聽到這句話,猛然眼睛一亮,本來疲憊不堪的身體,憑空生出一股力氣,速度猛然拔高一節(jié)。
上官曄也是心急如焚,別看他修為不凡,在三味真火面前,也是一個渣渣,沾染一點,也一樣變?yōu)榛一摇?p> ”大膽要妖孽,受死?!?p> 幾人絕望之際,猛然一聲怒喝傳來,上官曄心中大喜,還沒來得及高興,身后一聲慘叫,一個跑的最慢的長老慘叫著一聲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