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在這兒住幾年嗎?”桃兒突然面露擔(dān)心。
“怎么就不能?”荔兒奇怪地問。
“小姐以后要是出嫁離開這兒,我們不就也跟著去,這兒還是伊家的莊子……”
桃兒說著被荔兒狠狠瞪住,這才收住嘴,告罪一下就趕緊退下了。
落一卻沒在意,嫁人什么的,她從未想過。
“黎青松有沒有消息?”落一問。
上次黎青松說帶人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落一不禁擔(dān)心,他該不會依她的建議,直接找上彩情莊了吧。
“小姐,沒有黎公子的消息?!崩髢夯氐馈?p> 落一遙望遠(yuǎn)方,黎青松沒來找她,安長也沒來。她還以為安長知道鴉白名聲之后,會來問她。那晚,落一把那囚犯的尸體給安長之后,就沒再見過他。
這時有人來了,沒從正門直接竄圍墻進(jìn)來了。
“什么人?”小牙眼尖地第一時間上去阻止,一躍上去就被天暮一腳給踢開,小牙再次毫無懸念的敗北。
小牙超級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目前他挑戰(zhàn)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沒有成功過,叫他怎甘心?
小牙不服輸?shù)赜峙芑胤坷?,悶頭訓(xùn)練落一給的功課。落一說了,他要是武功太差,她就不教他神偷技能。
“落一,那小子是誰?”
天暮來到落一身邊轉(zhuǎn)悠,小牙他沒見過,看他也不似下人,不禁對小牙露出看情敵般的眼神。
這個人又找來了。落一看著天暮,一直來找她、她見過的、接觸過最多的男人,就是他了。
荔兒機(jī)靈地退下,讓兩人獨(dú)處。
“你來干嘛?”落一悠哉走動。
“嘻嘻!落一,我知道是誰在給太后吹耳邊風(fēng)了。哼!女人果真都是善妒,且還沒理由的?!?p> 天暮來稟報(bào)消息,一提到這事他就惱火,很想給那人一個教訓(xùn)。
“誰?”從天暮家里回來后,落一都快忘了這一事了。女人?宮中還有看她不順眼的女人嗎?
“寧晚曦?!碧炷翰恍嫉馈?p> “嗯?她是誰?”落一還是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來頭,但可以肯定是官家中人吧。
天暮奇怪地看著落一,她記憶力不差啊,還是她不知道?
“寧晚曦是太后的孫侄女,是皇后請求太后賜婚給二皇兄的下一任晨王妃。在楚王妃宴會上,你們是見過了的吧?!碧炷亨嵵氐溃f到晨王聲音輕了許多。
“是她呀,是見過,但我不知道她就是寧晚曦。那她多管閑事做什么?我對她還有什么威脅?”
落一想不明白,這些人沒事就喜歡對不相干的人施手段,看到他人倒霉痛苦難受自己就開心。
這種人是什么心態(tài),落一不明白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想要對她不利的人,她都不放過。
“呵呵,是不是你不搭理她,被做過晨王妃的你忽視,她當(dāng)然不舒服了,她就是善妒,遇到不如意的就要爭一爭,不必在意她。我已經(jīng)把這事告訴皇兄了,皇兄最討厭耍心思的女人,不會娶她的,只有她自己自詡是晨王妃罷了。一個外甥女罷了,以為仗著太后的名頭就能做王妃,真是可笑!”
天暮想起以后寧晚曦自取其辱的模樣就笑,誰叫她算計(jì)他在意的人,不自量力!
落一看天暮笑容,知他是為自己而怒寧晚曦,心里不知不覺升起一絲喜悅。
“你什么時候回營?”落一淡淡問,男人也有事業(yè),以后見面機(jī)會不多吧。
“明天……落一,這次可能也要一個月這般,畢竟我是新兵,得多加訓(xùn)練,我會時刻想著你的。還有你記得啊,不能對別的男人感興趣,什么安長安短都不要有?!?p> 天暮說到這個就異常認(rèn)真,一點(diǎn)兒也沒有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他抓著她的手,像一個舍不得出差的男朋友,擔(dān)心一走女朋友就出軌一般。
落一看他緊張的臉,他就這么擔(dān)心她,還是該說,不相信她。
“我知道了。”落一還是應(yīng)了他,讓他安心一點(diǎn)兒吧。
對天暮不信任自己的事,落一有些不快,但一想責(zé)任在她,誰叫她之前表現(xiàn)得這么隨意。
天暮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要不是在外面,他真想吻了她再走。
“花落,四皇子走了呀?”花流這才過來,臉紅撲撲的,肌膚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來。
她剛才在種花,知道天暮來找落一,她也期待著哪天世子能來看看他,不為別的,讓她知道他還是惦記她的,她也高興。
“嗯,休息休息吧,不是有人干活兒嗎?”落一瞧花流眼中的希翼,也無可奈何,愛情之事,最是難幫的。
“沒事,動動身子更有勁?!被魍熘湟坏氖直圻M(jìn)屋里去,還是忍不住地望著莊門的方向。
夜晚,落一又出門干活。
她昨日來一個委托,說是要?dú)⒁粋€風(fēng)流公子,名為段語陽。說是他欺辱了女婢,使人懷孕,又迫母體落胎。
此女婢卻是有期限的賣身奴,期限到已歸家,卻因破身無法嫁人。所以她恨前主侮辱她,又不給她名分,毀她一生,所以要?dú)⑺箲崱?p> 這事要是真,落一自然照殺不誤,但她得去證實(shí)。
依照地點(diǎn)來到一府邸處,這府邸并不是很大,比天暮家還小一些,但門面相當(dāng)氣派,白虎威凌,威嚴(yán)尊貴。
府上牌匾如委托里寫的,名為斷雨閣,落一覺得這名字有些曾相識的感覺。
無聲息地降落在府中時,落一就感覺到不一般,這里面也有暗哨,而且走動的下人們都是訓(xùn)練有素之人。
這府里不是富家人這么簡單。
落一本想找個管家催眠他,問他實(shí)情,就可知曉一切。但現(xiàn)在,這府里似乎沒有管家。
這時,落一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人,不,是兩個。
一位瀟灑俊逸不凡的男子,他臉上一貫露出不羈又輕佻的笑容,正悠哉悠哉地在庭中緩緩散步。
他身邊跟一位貼身侍衛(wèi),此人身高體寬,手中持刀,臉色很是嚴(yán)肅,雙目暗如夜,看出他很警惕周圍的一切動靜。
那是落一在大街上見過的人,斷雨和鐵劍主仆倆。
他們在這兒,那風(fēng)流公子該不會是斷雨吧?這府里,除了他,落一沒見到有主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