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了,終于能坐下好好的休息休息了?!?p> 顏絕一邊抻著懶腰一邊從后院走了出來。
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是……黎鴛?”
“不對,不對?!彼箘艃旱幕瘟嘶文X袋,這跟蘇黎鴛長得九分相像的人穿的是西北的服裝。
這賓客的座位也是他和元辰一手安排的,她坐的是西北的位置,也就是說這個女子是西北狼女——蘇千雨。
顏絕難得的皺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蘇黎鴛:“我是孤兒,父母死的早,所以一直在外闖蕩,幸虧遇見了師傅你?!?p> ‘蘇黎鴛,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瞞著我,或者……你的身世并不是像你所說的那么簡單?’
顏絕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蘇千雨的面前。
面前的女子,有些和蘇黎鴛一模一樣的鼻子,嘴巴,眼睛,整張臉就像是復(fù)制黏貼的一樣,不同的是氣質(zhì)。
蘇黎鴛柔柔弱弱的,而蘇千雨……一看就是很強(qiáng)勢的人。
“喂!你擋我光了?!碧K千雨不滿的看著顏絕,她在這兒欣賞對面的美人呢,這人是怎么一回事?
“不好意思,在下顏絕,雪嶺峽谷的醫(yī)生,聽過姑娘很多的事跡,今日見到本人心情難免會有些激動。妨礙到姑娘了,抱歉?!?p> 這回蘇千雨倒是正眼看他一眼,顏絕以為有希望能做更近一步的交流誰知道這姑娘來了一句:“知道妨礙到我,還不滾開?”
顏絕微楞,但還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側(cè)身站在了一旁,順著蘇千雨的視線看過去,那人正是明國的新任國師空宿。
顏絕笑了,希望!
“姑娘在看國師?”
果真,蘇千雨用手一指空宿的方向:“他是國師?你們元國有國師嗎?”
“不是,這位是明國的國師?!?p> 蘇千雨一聽明國立刻就低下了頭:“明……國……”
“怎么?姑娘這是有意要結(jié)交?”
蘇千雨這個性子可比蘇黎鴛難弄多了。
“誰稀罕交他們明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說著蘇千雨拿起面前的酒杯就一飲而盡。
‘聽聞,西北狼女蘇千雨對明國的恨意很大,早前有人說這狼女就是明國人,被家里的人拋棄了,才淪落到西北的,還好被西北王給收養(yǎng)了,否則可惜了一個將才。’
蘇黎鴛:“我的祖上是明國人,我是十二歲歲時父母雙亡然后才來的雪嶺峽谷,家里并沒有什么兄弟姐妹?!?p> 顏絕盡量的吸收和回想腦海里的信息。
“姑娘何出此言?”
蘇千雨看著他,輕嗤一聲:“我們很熟嗎?”
“可以相處的嘛,我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p> 顏絕想表現(xiàn)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又大方。
蘇千雨立馬把臉轉(zhuǎn)過去:“受不起?!?p> 就蘇千雨的性格顏絕真的是不想對著跟蘇黎鴛一模一樣的臉發(fā)脾氣,他只好識趣的離開。
“哎!顏絕!”
顏絕順著聲源看去,就就看見了元辰、李延君和顧傾韻。
元辰和顧傾韻在分享吃的,李延君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剛就是元辰揮著油乎乎的手瓜子喊他。
“怎么?”顏絕一臉冷漠的走了過去。
此時他們四個人圍坐一張桌子,把地方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別的地方還空著很多的座位,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府苛刻賓客呢!
“你剛剛?cè)フ业哪侨耸俏鞅钡???p> 看見桌子上有多余的被子,顏絕順手就拿起來為自己倒了杯酒,悶聲的回答:“嗯?!?p> 元辰那油乎乎的瓜子毫不猶豫的向顏絕揮去:“你今天可不像平時啊!怎么?看見太子皇兄結(jié)婚,你眼氣?你那個小徒弟呢?”
元辰今天話不是一般的多,嘴也不是一般的欠,就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似的,光吃還堵不住他的嘴,非要欠了巴登的去聊扯別人。
“你大概是屁股癢了?!鳖伣^白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坐在那兒喝悶酒。
一開始他拿起那個酒杯的時候,李延君就欲言又止了一下,然后覺得說了也沒有什么用,就憋了回去。
這酒杯……是他用過的。
“這還有女孩子在呢。”元辰頗為不贊同的看著顏絕。
顧傾韻倒是不害羞:“沒事,沒事,當(dāng)我不存在就好,況且我從小在軍營里混慣了,啥都聽過,啥都見過,沒什么可避著我的?!?p> 元辰不樂意了,他把雞腿往桌子上一拍:“不是,顧城什么意思??。磕阋粋€女孩子怎么能不管你,把你亂放進(jìn)軍營里?。 ?p> 顧傾韻懟了一下元辰:“你急眼干嘛?我還沒說什么呢,再說了,軍營是我自己自愿去的,關(guān)他顧城什么事兒啊!”
然后……倆人就吵了起來,大有擼起袖子準(zhǔn)備干一架的趨勢。
所以這桌子就是很靚麗的一條風(fēng)景線,吵的歡脫的元辰和顧傾韻,獨(dú)自喝悶酒的顏絕,楞坐在那兒發(fā)呆的李延君。
剛把元風(fēng)華騙進(jìn)后院的元祁簡直想挨個照腦袋乎他們幾個一人一下!
“元辰!你在干嘛?”
剛要和顧傾韻一決高下的元辰楞在了原地,當(dāng)場被抓包了,元辰立刻老實(shí)的像個乖寶寶。
顧傾韻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后跟元祁點(diǎn)了下頭,就跑進(jìn)后院了。
那兩個喝悶酒和發(fā)呆的人依舊。
元祁輕聲地嘆了口氣。
生活……挺艱難的。
元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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