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碾壓要不要這么徹底?想她三歲時還只會躺在乳母的懷中聽著小故事,吃著甜點呢。
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問出口道:“你真就只三歲?”
付柯卻是敞開雙臂,一副你盡可以仔細查探一番的模樣。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自是不想理會他得意洋洋地自炫之態(tài),只丟開手中的樹枝,挨著他在青石凳上坐下。
“皇姐你頭上有個枯樹葉,你低下頭,我?guī)湍隳孟聛??!?p> 忽得聽得小團子開口,付葭月不以為意便是乖乖地低頭,誰知一個沒防備間便是被付玨給推倒,隨即只見他利索地扯開自己的衣襟,朝著自己的鎖骨處盯著。
付葭月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是沒想到小團子竟會這么做,當(dāng)下反應(yīng)過來,便是一把推開了他道:“鬼小子,原你還是個小色魔呢,竟是對自己的親姐姐都是下得了這樣的毒手?!?p> 只見他眉頭緊鎖,面露疑惑地兀自說著:“你果真是皇姐?”
付葭月見他這樣奇怪的神情,也是朝自己鎖骨處看去,只見此處有著一個紅色的類似蝴蝶的胎記,心下已是明了。
當(dāng)即便將衣裳拉好,朝小團子頭上便是一掌道:“我不是你親姐姐是誰?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竟是學(xué)起了市井惡棍的樣子。”
付柯卻是一副不相信模樣地不甘心道:“你為何昨天見著我的神色就像是第一次見面?”
“額,我不過是前些日子從假山上摔了下來,摔到了腦子,許多事有些記不清了。不信的話你去問謝白,他是你的太傅,你自是可以相信。好你個小團子,真就懷疑到你親姐頭上來了?!?p> 付葭月說得有些心虛,當(dāng)下又在他頭上打了一掌。
付柯忙捂住了頭,隨即警告道:“不許你再叫我小團子了,我是皇子!”
以前就算了,現(xiàn)下居然摔壞了腦子,還叫他小團子,這著實是天理難容?。?p> “叫你小團子又怎樣?小團子,小團子!不過是個小屁孩就整日沒個正經(jīng)地學(xué)謝白,裝什么深沉?不過才是三歲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就敢在你親姐我面前耀武揚威了?有本事把你乳母潛走,今后自己吃飯睡覺啊?!?p> 付葭月說著抬手有打算給他來上一掌,卻是見他此刻利索地一歪頭躲開了,便也不理會他,兀自繼續(xù)練功了。
話說,這一回去,我們的付柯二皇子便是將他賴著三年的乳娘給趕到偏房去住了,只說著什么今后要一人獨住之類的話,也不再多做解釋。說得奶娘只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忙著一口一個二殿下地詢問著。也虧得此刻韓貴妃聽得動靜前來,見著自家兒子終于擺出了男子氣概的一面,當(dāng)下也是撫慰奶娘如他所說住去偏院。
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奶娘離了他自是晚間不用再擔(dān)心他踢床搶被之事,自是吃好喝好。而卻是苦了他自己,雖說在他眼中他已然是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優(yōu)秀皇子,但唯一一點不足的便是晚間怕黑,才賴得乳娘同他同榻了這么些年。當(dāng)下卻是晚間口中不停念叨著牛鬼蛇神都不來擾之類的話,提心吊膽了近一個月才算是習(xí)慣下來。
這些都是后話,自然,這事付葭月是不知的。
付葭月做了五十多年的冥界公務(wù)員,也做了段日子的鬼差,自是已然習(xí)慣了晚間出沒的習(xí)慣,當(dāng)下不過才還陽些日子,晚間自是不易睡著的,便時常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打暈了還在門口憨憨大睡的綠籬,獨自在這皇宮中轉(zhuǎn)悠了。
且說今日剛逛到御花園中,便聽得前方似有一男一女談話的聲音,聲音極小,在這啁啾聲中顯得極盡曖昧。好奇之下,付葭月一個翻身飛上了較近的視野最好的一棵樹上,隨即屏住了身上的內(nèi)力,朝前方看去。
只見前方兩男子對視而站,對著付葭月一側(cè)的男子身形高大,面色不白,帶著健康的麥色,特別是深邃幽黑的眼眸上有一雙劍眉,更顯得他英氣逼人。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背對著她的這男子,單從他妖嬈卻不失風(fēng)華的背影便是可以看出,此人絕對是面容姣好,雌雄莫辨的娘炮。
斷袖?
也是浪費了這世間少有的兩男色了。
正在感嘆間,卻是咻然見到自己身旁出現(xiàn)了一男子,只見他兩眼看著前方,搖著頭嘆息道:“真是可惜了?!?p> 這男子頭上戴著一朵紫紅色的大花,面容姣好,約莫只比她小上一歲。長得極是稚嫩,卻又不顯得小里小氣的,反倒是頭上的插花給他增添了幾分成熟自然的韻味。
不像是娘炮,卻是渾身一副小毛孩的模樣。
付葭月只稍稍瞥了他一眼,便是不以為意地從他一袋零食中抓出一把兀自吃著,與他一同繼續(xù)欣賞著眼前不可多得的場景。
“抱上了,抱上了。”
“親啊,倒是親??!”
“噓,小聲點!”
“要親上了??!”
兩人猶如看球賽般,心下也是被眼前兩人的一舉一動給牽動的,吃得舒服,看得也是意猶未盡。眼見著高個男子一低頭便是要親向妖嬈男子時,付葭月的眼前卻是一黑,隨即腰身一緊,身子一輕便是被帶離了此樹。
“嗚嗚——”
聽得樹上的動靜,高個男子立即停下了要彎腰去綁緊被矮個男子扯得有些松動的玉佩的動作,隨即手疾眼快地便是一揮掌朝那濃密的樹上劈去。卻只是驚起晚間休息的啁啾,當(dāng)下卻是不見一人的蹤影。
歪歪拐拐地飛過百米遠的距離,男子的手終是是從付葭月臉上放下。
當(dāng)下付葭月正成功地從自己發(fā)上抽出一枚銀簪刺向來人,卻是在看到熟悉的討厭面容后,便是氣餒地一把丟開手中的銀簪。
卻是仍仍不見他將她放下,又是掙扎道:“放開,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你把我抓走做什么?”
現(xiàn)下兩人已然是到陸地上,謝白卻只兀自抱著她走著,聞言也只是冷冷地回道:“我不希望葭月的眼睛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