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服,李思崖便起身準備去找顧俊楠,兩個人約好了第二天午時見面,若是一切順利,他會帶著一眾屬下與自己相見。
?“公子,你要去哪里?”還在半睡半醒中的燕兒此刻發(fā)現(xiàn)李思崖已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李思崖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冷冷道:“我去哪里還要告訴你么?”之后便推門而出,仿佛兩人根本就不認識一樣,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來到約定地點,李思崖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群衣著整齊的人,他們正面向自己,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眾人見李思崖緩緩走來,身上那種低沉的氣息無法掩飾,左右看了看,應該就是此人沒錯了,于是齊聲道:“屬下參見副堂主!”
?“哈哈哈哈!怎么樣?李兄弟,我沒有騙你吧!”這時顧俊楠也從人群中走出來,看到李思崖略顯驚訝的樣子,他開心得很。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總不能做個糊里糊涂的堂主吧?”李思崖笑問道。
?“逍遙宮!”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已足夠說明一切,這本就是一個神秘的勢力,發(fā)生什么神秘的事都不奇怪。
?“這些只是開始,接下來我們只要……”顧俊楠又在他的身旁耳語了幾句,不知又在陰謀計劃著什么。
?“放心,你想要的一切都指日可待!”
?……
?砰!項晨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整個木桌都已被他砸得粉碎,就連地面也留下一個一指深的印記。
?“蓮華谷欺人太甚!”他咬著牙恨恨道,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他不禁眼淚都要流出來。
?項智軒如今才十九歲,雖談不上天賦異稟,但也算得上天資聰慧,眾弟子中屬他的功夫?qū)W得最快,長相也算得上儀表堂堂。
?早在去年巨瓊幫便與紫霄盟定下親事,眼看下個月兩人就要舉辦親事,沒想到竟惹出這等事來。
?蓮華谷的老妖怪一向與巨瓊幫不和,兩派之間吵鬧不斷,這也是常有的事,可這次事情卻不一樣,對方明知智軒是自己的兒子,卻戳瞎他的雙眼還弄得他渾身筋骨盡碎,難道自己的一身衣缽將來要傳給外人?
?“好了,別哭了,安靜一會兒不行嗎?”項晨大怒道。
?妻子李氏聽后反而哭得更加厲害,自己身上的肉傷成這樣她怎么會不心疼?她大吼道:“都怪你!平日里也不好好管教管教你那些弟子,干嘛總去招惹那蓮華谷?智軒若是醫(yī)不好,我絕不原諒你!”
?項晨終于再也不能忍受,他站起身來大聲問道:“智軒,你可還記得昨天傷你的人長什么樣子?”
?項智軒道:“那兩個人個頭與孩兒差不多,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經(jīng)常邪笑,而傷我的那人卻是表面面目清秀,忠厚樸實,實則心狠手辣,而且他好像還是個啞巴。”
?“好!我這就去蓮華谷找那老妖怪!”項晨一腳將門踢開,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姚燁燁!給我滾出來!”項晨站在蓮華谷的門外大罵,兩名守門弟子雖然不認識他,但聽到他直呼自己師父的名號想來也不是普通人,根本不敢去招惹他。
?片刻后,見一身姿婀娜、身著彩衣的人從谷內(nèi)飛來,他人還未落地就在空中冷出一腳,這一腳直踢項晨的面門,若不是后者早有防備怕是臉上便要多出一個腳印來。
?“你這妖人總算出來了,今天我要好好和你算算賬!”項晨怒道。
?這人穩(wěn)住身形后也怒目圓睜向項晨看去,看到他的臉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竟是一個男人,只是單從他的身材和衣著來看誰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你要找我算賬?我還要找你算賬呢!”姚燁燁說完一雙纖手便掐在了細腰上,他雖是男兒身,可聲音卻像極了女人,這也難怪項晨稱他為妖人。
?“姚燁燁,幾年不見,你這聲音還是那么的惡心?!表棾啃αR道。
?“你爹娘是怎么給你取的名字,姚燁不好聽么,非要多加一字,怪不得生出你這個妖人來!”
?姚燁燁此時已氣得臉都紫了,他最恨別人拿自己的名字開玩笑,但他也不是傻子,項晨雖與自己有過節(jié),但還不至于來找自己拼命,今日他竟來到蓮華谷指著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于是他問道:“項晨,你嘴巴放干凈點,你今天到底是來干嘛的,把話說清楚?!?p> ?項晨笑了,心道你門下弟子將我兒子傷成廢人你還要我把話說清楚?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蓮華谷的兩個弟子將我兒智軒的全身筋骨震斷又戳瞎了他的雙眼,這筆賬怎么算?”
?姚燁燁聽后也是一驚,若是平日里兩派之間有些摩擦倒還好說,可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他臉色一暗,回頭怒吼道:“叫所有弟子都給我滾出來!”
?眾弟子聽到師父召喚,立刻從谷中跑了出來,數(shù)百人片刻之間就聚齊在了蓮華谷門前,見師父臉色如此難看,一時間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問你們,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把項幫主的公子給打傷了?說!”姚燁燁聲音尖細,吼起來難聽又刺耳,有些膽小的弟子竟被他嚇得直哆嗦。
?弟子們你看看我,握看看你,誰也沒有出聲,更沒有人出來承認。
?姚燁燁見狀又問了一遍:“到底是誰?敢作就要敢當,別丟了我蓮華谷的臉!”
?可是無論他如何逼問,弟子中都沒有一個人肯承認,姚燁燁只好轉身對項晨道:“項兄弟,你可知道傷了貴公子的兩個人是何模樣?”
?“那兩個人身材與我兒差不多,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經(jīng)常邪笑,而傷人的那個卻是表面面目清秀,忠厚樸實,實則心狠手辣,而且他還是個啞巴?!表棾繉鹤拥拿枋鲆蛔植徊畹卣f了一遍。
?姚燁燁又問道:“請問貴公子被傷是在什么時候?”
?項晨冷聲道:“昨日正午,鳳陽坡。”
?那鳳陽坡正是兩派勢力交界處,姚燁燁聽后面無表情道:“潘武,潘興,你二人出來?!?p> ?兩弟子聽到自己名字后立刻走了出來,姚燁燁帶著他倆來到項晨面前道:“我谷中的確有兩個弟子如項兄所說?!?p> ?他說著向身后一指又道:“這兩兄弟一個性格奔放,經(jīng)常滿臉笑容,一個性格內(nèi)斂,不能言語,可他二人昨日正午一直隨我練功,怎么可能傷了貴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