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崖,你究竟想怎么樣?”蕭寧問道。
?原來這兩人就是李思崖與顧俊楠,只是不知道他身后這群人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看樣子都不像是等閑之輩,真想不通這些人為什么聽從他的號令。
?“你怎么會和他這種人搞在一起?”蕭婉瑩怒道,她雖不喜歡蕭寧,但卻認為蕭寧這人本性不壞,畢竟他對自己還算好。
?可李思崖卻不一樣,他好像一條瘋狗,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他愿意,什么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李兄弟,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真是什么事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鳖櫩¢苍谝慌缘靡獾馈?p> ?李思崖背負著雙手,走上去慢慢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我出人幫你尋找線索,你找到人以后要帶回來給我見一面么?”
?“哼!是有此事,不過你現(xiàn)在也見到了,我可以走了吧?”蕭寧沒好氣道,他本就沒想與李思崖合作,只是依靠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迫不得已才答應他。
?只是他想利用李思崖,只要自己找到了人,便立刻離開這里,誰知道李思崖安得什么心,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算到了。
?“哎?蕭兄急什么,不如去我那里吃些酒,待我為二位送行以后再走也不遲啊?!崩钏佳滦Φ馈?p> ?“不必麻煩,我們這就走?!笔拰幷f罷便要翻身上馬,而蕭婉瑩也是這么想,無論是因為凌云還是別的原因,總之她對李思崖生不起一絲好感來。
?“我記得宮主也不喜歡遼人吧?”李思崖突然向身后問道。
?“的確,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過宮主的確討厭遼人?!鳖櫩¢?。
?“哦?那就把這兩個人抓起來,若是抓不到活的,死的也可以?!崩钏佳孪虮娙诵Φ溃恢獮槭裁?,每次看到蕭婉瑩他都會想起凌云,而一想到凌云他總會生出一種厭惡。
?這些人一聽到這里立刻動了起來,他們從始至終都未交流過一句話,分工卻很是明確,兩、三人一組分別向兩人殺了過去,只是那氣勢并不像是要活捉,倒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
?蕭婉瑩坐在馬上揮手甩出一鞭,雖沒有傷到人可也阻攔了片刻,蕭寧雖不懼怕這些人,可對方人多勢眾,好虎也難敵群狼,急忙在兩匹馬身上各拍了一掌,隨后飛身上馬向另一邊逃去。
?“給我追!”李思崖望著兩人逃跑的方向微微一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如此的風光,只是他越得意,野心也變得越來越大。
?“這些飄雪的殺手還真是好用。”顧俊楠也在一旁感嘆道。
?原來這群人竟是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飄雪”中的人,只是眾殺手追出去時仍有兩人沒有動,一位便是那個竹竿兄弟,還有一位綽號叫做刺猬。
?“思崖,思崖,你怎么不等等我?”這時那位燕兒姑娘從后面跑了出來,她本就不懂什么功夫,腳力又不如這些人,自然很難跟得上。
?此刻她已累得滿頭大汗,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她一邊擦著汗一邊握著李思崖的胳膊,生怕他再離開自己。
?“別碰我!誰允許你這么叫我的?”李思崖突然大怒道,他一把甩開燕兒的手,剛剛大好的心情都被這該死的女人給毀了。
?“那我叫你李大哥總行了吧?”燕兒怯怯道。
?“走開,以后你不要再來煩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崩钏佳抡f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如今身為堂主的他自然要找一位配得上自己身份的女人才行。
?“李大哥,李大哥,等等我……”燕兒卻并不生氣,依舊追在他的身后。
?蕭寧的眼力的確不錯,他到底是在遼人的鐵騎中長大的,胯下這匹馬兒神駿得很,八個人追了許久也沒能追上,反倒被它甩掉了三個。
?只是蕭婉瑩的那匹馬被人射中一箭,倒在地上再難行走,兩人只好共乘一匹,不過兩人的重量加在一匹馬上,早晚會被追上的。
?蕭寧向身后望了望,咬著牙對蕭婉瑩說道:“你先走,只管向前逃就是,我去拖住他們。”
?說完也不等蕭婉瑩答應,他便跳下馬去,馬兒身上輕了,跑得也自然又快了許多,轉(zhuǎn)眼便將身后的蕭寧甩得不見蹤影。
?待到這幾人追上蕭寧時已只剩下四個人,畢竟這是一群殺手,而不是輕功高手,若要他們殺人自然是小菜一碟,可追人就另當別論了。
?蕭寧躲在樹上瞇著雙眼向后看去,對付什么樣的人就要用什么樣的手段,見四人追到樹下,他縱身一躍,好似一頭下山的猛虎一般,只一掌便擊斃了一個毫無防備的倒霉鬼。
?“該死!”幾人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躲在這里而不逃跑,雖然對那個死去的家伙沒什么感情,不過想想若剛才站在那里的是自己,恐怕也難逃厄運,不禁一陣怒火涌上大腦。
?剩下的三人對他已有防備,而且通過剛剛那一招也已看出他些許的功夫,對他有所了解,再想殺掉三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做出判斷后,蕭寧便不想再進行這沒有意義的戰(zhàn)斗了,可他想走,對方又怎么會給他機會?
?還沒有想好向哪里逃,其中一人已貼著地面向他極速沖了過來,稍不注意他的小腿便挨了一刀。
?這些殺手無甚名號,也無甚招式可言,只要能傷人、能殺人就是好招式,越是快、狠越是能干掉敵人。
?看著這三個人,蕭寧額頭上的冷汗直流,雖然只剩下三個人,但他只要稍一分心,就算一個人也能送他去西天。
?而這些人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對殺手來說能殺人才是真正的道理,即使是以多欺少、背后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們也毫不在意。
?一個人貼著地面攻擊而另一個便從頭頂下手,這人手中一把帶著鐵鎖的飛鐮,若要抵擋便會使那鐮刀調(diào)轉(zhuǎn)方向,依舊會劃傷自己。
?蕭寧只能盡量站在遠處躲閃,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況且那第三個人還沒有出手,而是一直蹲在樹叉上等待時機,只要自己稍露破綻,那長劍定會刺進自己的胸膛。
?“呸!”吐出一口血,蕭寧已經(jīng)快被耗沒了力氣,再這么下去不說其他幾人會追上來,單是這三個人就會把他玩弄死。
?偏偏這個時候雙腿又使不上力氣,就連站著也有些勉強,只十幾次接觸他的身上便被劃出七、八條指余長的傷口,而對方除了被他偷襲死的那人之外再沒受過半點傷。
?該死!蕭寧心中暗罵,他出來這么久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正想著要如何脫身時,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蹲在樹上的第三個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