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微閉。
只是呼出了一句:“離開花府,我不想再看到你!”
原本哭的傷心的烏拉那拉氏,聽聞此話,卻是停止了哽咽,苦笑著站了起來。
跑至塔塔拉氏的面前。
食指指著眼前這美目低垂的女子。
“你可算是得意了?如今老爺要把我趕出花府,不正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是本福晉不再做這個福晉,你也休想成為當家主母!不瞧瞧你的身份,下三旗的賤痞子...”
塔塔拉氏本就是好脾性。
如今被這般羞辱,淚水沿著眼角落了下來。
她說的不錯,塔塔拉氏確實只是正藍旗下三旗,甚至不比包衣。
若是真的較真起來,甚至連烏拉那拉氏房中的那個通房丫頭都不如呢!
本以為這次打擊能夠直接擊中烏拉那拉氏的根本,誰知這女人到了最后關頭,仍舊不忘了在自己目前的心頭上滴蠟。
花奴再也忍不住了,雙袖緊握,起身將烏拉那拉氏恨恨的推向一邊。
護住自己的娘親。
才咬了咬嘴唇,反駁起來:“下三旗又如何?好過你蛇蝎心腸,眼底容不得其他人!縱使我的娘親一輩子只是側福晉,在父親心中,卻永遠都是最愛的那個人!這一點,你此生無望媲美了!”
烏拉那拉氏聞之,雙眼充斥著鮮血。
已然失去了理智。
雙手扼制花奴的脖子,一副要質其于死地的模樣。
花奴頓覺眼前有些昏花。
塔塔拉氏顧不得其他,趕緊的沖過來,想要阻攔烏拉那拉氏。
“你這個賤丫頭,敢和本福晉這么說話!本福晉先弄死你再來對付你的母親...”
只覺眼前一黑,花奴便暈了過去。
原本暴怒的花郎阿,顧不得其他,狠狠地將烏拉那拉氏踢倒在一旁。
抱著花奴便往小香樓而去。
如今的塔塔拉氏失去了以往的優(yōu)雅,冷冰冰的看著烏拉那拉氏。
厲聲呵斥:“你記住了,如果花奴有個三長兩短,我必與你拼命!”
遂而跟在花郎阿的身后。
去了...
卻只留下花玉嬌抱著烏拉那拉氏啼哭。
“母親,如今可怎么才好?父親會不會殺了您啊?花奴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p> 原本安排好的一切,現(xiàn)如今卻是演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
本以為除掉了這兩個肉中釘,眼中刺。
卻無奈白白徒勞一場。
瞧著天空飛過的孤雁,低聲鳴叫幾聲。
烏拉那拉氏散落著頭發(fā),抓扯著自己的蒼白的臉。
猛然吐出了一句:“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母親氣數(shù)已盡了...”
當天夜里,花府所有的人都忙的團團轉,中心點唯有一個,那便是花奴。
京城里最老的郎中,也被花郎阿請到了府上。
為花奴把完脈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須,若有所思的搖搖頭。
大夫此番,難免讓花郎阿心生恐懼。
趕忙上前,將提前準備好的幾錠金銀塞入郎中手中。
“大夫,您這是何意?小女是否有生命危險?”
聞之此話,這老郎中反倒是笑了起來。
將花郎阿的手輕輕的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