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花火的嬉鬧讓慕寧次的心情好了不少,越過宗族大院,此刻的他正靜靜的走在御宅的回廊中,瞥眼望向木質(zhì)墻壁上所刻畫的日向一族團(tuán)火組徽,心中那個糾纏了他三年的疑惑不知不覺涌上心頭。
自打他有意識起,就生活在日向一族,而能夠真正被他當(dāng)做親人的兩人,也只有日向日足和日向花火兩人。但是雖然叫她花火阿姨,但她卻更像自己的姐姐,而日足也不是自己的父親……盡管兩人對自己的關(guān)懷讓慕寧次感受到了許多前世自己所沒能感受到的溫暖,但他依舊會時常疑惑,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他們現(xiàn)在在哪?
對于這個問題,不論是花火亦或者是日足皆是語焉不詳,而其他的族人更是兩眼一摸黑給他了一個奇怪的答案:雖然很像,但您肯定不是寧次大人的子嗣!
“哎。”
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從日足和花火的避而不答里,他似乎依稀能夠感覺的到,自己真正的父母似乎并沒有去世,但是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這兩個人的影子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至于和自己無論是名字還是長相都及其相似的先代木葉十二小強(qiáng)之一的日向?qū)幋我苍缭谧约撼錾霸S多年為國盡忠,恐怕這僅僅也是個巧合罷了。
‘也不知道什么事,能夠讓木葉第一豪族日向都要回避……’
心中這么想著,慕寧次很快就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后,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這一點多少有些郁悶,但是他的靈魂是來自前世的那個近三十歲的靈魂,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而糾結(jié)自己,日向日足對待自己的確是嚴(yán)厲了一些,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還有一個亦師亦友也亦姊的日向花火,這卻也不至于太過孤單。
思索間,慕寧次卻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站定在方面門前,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即拉開了門。
“日足大人,我來了?!?p> 這是一件空曠的日式房間,綠色的榻榻米上只有一張桌子,桌子兩邊擺著兩個蒲團(tuán),一個穿著黑色袍袖和服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其中一個蒲團(tuán)之上,淡淡的品著手中香茗。對于慕寧次的到來,他毫不意外,看也不看的嗯了一聲,待將手中茶杯放下,他才道:“坐吧?!?p> “是,日足大人。”
慕寧次滿臉嚴(yán)肅的走上前坐在了正對立與日足桌前的那個蒲團(tuán)之上,興許是他的身體太過嬌小,跪坐在蒲團(tuán)之上在周圍還留出好大一片空余。而這一大一小兩人正襟危坐滿臉嚴(yán)肅的場景,多少讓人看得有些感覺滑稽。
“目前修煉的進(jìn)展如何?另外還有你一直在研究的那個太極陰陽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難題?!?p> 身板筆直的跪坐著,日足看著眼前的面孔,眼中的追憶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是語氣毫無波動的問道。
“恩……回稟大人,柔拳的進(jìn)展還算順利,至于太極與陰陽目前已經(jīng)有了頭緒只不過還缺少實踐。相比起這些,只是關(guān)于八卦掌上,我還有幾點不解之處,還望您指教?!?p> 這種日足專有的教導(dǎo)方式慕寧次早已見怪不怪了,他駕輕就熟的將自己在修煉上所遇到的難處一一對著日足提了出來,而日足只是靜靜的聽著,待他全部說完后,拿起茶杯品了口茶,隨即同樣耐心的將慕寧次所提出的疑問一一解答,一時之間,房間內(nèi)只有這一老一少的探討之聲。
“謝謝日足大人的指點。”
慕寧次對著日足像模像樣的做了個拜謝的姿勢,兩人的相處可以說是充滿了刻板,與其說是親人倒不如說是更像是上下級關(guān)系。不過慕寧次心理上可不是什么五歲的小屁孩,盡管這種相處方式有些別扭,但是從其中,他還是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日足對自己的關(guān)愛,只不過日向一族的規(guī)矩就是如此,就連慕寧次自己,現(xiàn)在不也成了一個時刻把規(guī)矩掛在嘴邊的小日足了嗎。
“恩,關(guān)于修煉的事情今天暫且談?wù)摰竭@里,我這里有一個關(guān)于你的事情?!比兆惴畔铝耸种械牟璞?,將手放在了膝蓋上,白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慕寧次。
“下周是忍者學(xué)校開學(xué)的日子,我有意讓你去忍者學(xué)校接受更正規(guī)的理論教育,你愿意去么。”
若不是慕寧次的眼睛本來就是白的,估計他早就不知道丟給日足多少個衛(wèi)生球了。從小到大,關(guān)于慕寧次的任何事情,從來都是日向日足來決定,盡管有時候也依然問著他的意愿,但是他小孩一個就算說了不,又有什么用?因此對于日足這本來決定好了的事情卻還要假惺惺的跟自己來一場‘心電心’的行為,慕寧次表示很不齒。
但是再不齒,慕寧次在表面上也不會有一丁點的不對勁,他依舊是那副嚴(yán)肅的小模樣,對著日足點了點頭道:“全憑日足大人吩咐?!?p> 其實倒也是慕寧次冤枉了日足,雖然在一些事情上日足的確表現(xiàn)出了他強(qiáng)大的掌控欲,但是這不代表人家就是一個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主,只能說是慣性思維和前世的自己的經(jīng)歷讓慕寧次對日足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了‘影帝’的錯覺,從而造成了這種惡意十足的想法。
不過關(guān)于慕寧次心里的小九九,日足自然是看不出來的,見眼前這個小孩子一副任憑您做主的模樣,他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滿意還是別的。不過事情既然已經(jīng)定下,為了維持家主的威嚴(yán)他也不會多說什么,再次的品了一口香茗,日足對著慕寧次淡淡道:“明天是七代目火影的就任儀式,我會帶你去參加,今天準(zhǔn)備一下吧。”
七代目火影的就任儀式?
聽到這個,慕寧次心中有些驚訝,他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的六代目火影是旗木卡卡西,在他的認(rèn)知中,卡卡西還停留在那個和小小反派再不斬都要打的生死難料的時代,因此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后他很是驚訝了一番,但是七代目……
心里大概有了猜想,但慕寧次還是抬起頭來看向了日足問道:“七代目火影大人是……?”
看著慕寧次的樣子,日足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些心虛,他咳嗽了一聲將那股心虛感掩飾了下去,表情不變道:“七代目火影是漩渦鳴人?!?p> 果然!
慕寧次頓時了然,從一開始看火影,就知道這個主角是的最大愿望就是要當(dāng)上火影。原本再知道鳴人不是火影的時候他還不是很確定,這下倒好,鳴人當(dāng)上火影了,盡管他沒看過但是也不妨礙他對于這些劇情的猜想,毫無疑問,自己這一穿,直接穿越到了火影大結(jié)局!
徹底確定了自己所處的時代,慕寧次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該哭的是自己完完全全的錯過了那個‘忍界風(fēng)起云涌,正是你我充錢買掛之日’的時光,而該笑的則是自己穿越到了一個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和平的時代,在這個世界沒有戰(zhàn)爭,沒有動則毀村的曉組織,也沒有滿大街的宇智波和萬花筒……
暫且將心底的一些小心思放下,慕寧次對著日足打了個招呼便退出了屋子。無論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自己總歸已經(jīng)成了當(dāng)初那口熟能詳?shù)氖?qiáng)的晚輩了,至少在這一點上,自己大概應(yīng)該是有點優(yōu)勢的……
心中這么想著,慕寧次緩緩地將日足屋子的大門拉了上去,但隨后,一股柔軟的充盈感忽然從他的頭頂傳來。緊接著,幾絲散發(fā)著幽香的黑發(fā)垂到了他的眼前。
“臭小鬼,這下子……看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