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師徒二人吃過早飯,便等著去神策軍大營看打擂。為了不耽擱自己的報仇大事,師父、干爹與紅線商量不參加打擂,只去觀擂。只因妙玄與常世雄兩人考慮,來京打擂的人中藏龍臥虎,如紅線打擂,一旦有什么閃失,對不起紅線的父母,也愧對師父沖虛真人。
為個看打擂,常世雄與別人換班。他一身武林人士裝束,與妙玄、紅線一起前去神策軍大營。這一路上,去看擂的打擂的人絡(luò)驛不絕,沿途兩邊是幾千神策軍刀槍林立、盔甲鮮明。
神策軍大營里是人山人海,紅線與師父、干爹來到為她們?nèi)藴?zhǔn)備的位置,坐在文武官員們的下首。抬眼望去,見皇上己端坐在龍椅上,左右兩側(cè)坐著魚朝恩和賈世仁,宰相元載和兵馬副元帥郭子儀分別坐在兩邊。
見場面有些亂,魚朝恩命賈世仁調(diào)來五百飛龍兵保護(hù)皇上。很快五百驃悍的飛龍兵來到,他們分列在皇上和文武百官的周圍。
擂臺是用厚木搭成的四方形,長寬各兩丈、高五尺,這樣四周的人看得清楚。擂臺的北面是皇上和文武官員的觀看臺;擂臺的東面并排擺放著三張虎皮椅。
“咚、咚、咚”一通鼓響,一個校尉宣布打擂開始,請三位擂主出場。他這一聲宣布,惹得全場騷動不己,人們紛紛伸長了脖子,要看看擂主的模樣。
再看東北角上,在飛龍兵的護(hù)衛(wèi)下,三個擂主走進(jìn)場內(nèi),分坐在虎皮椅上。他們就是神策軍兵馬使劉希暹、都虞侯王駕鶴、神策軍少將軍魚令徽。這時一個宦官來到擂臺上,宣讀圣旨,大意是:皇上為選拔征討江南和吐蕃的先鋒,特設(shè)擂臺打擂,天下英雄好漢,無論門第出身,只要武功高超,獨霸擂臺、無人能敵,就可被封為天下兵馬都先鋒,并賞黃金千兩。話音未落,場下頓時一片喧嘩,有不少人在那兒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宦官接著宣讀打擂的規(guī)則及注意事項,所有參加打擂的人都要簽‘生死狀’?;噬显敬蛩憷夼_上比武,點到為止,不得傷及他人性命。但魚朝恩卻說那樣難以看出每個人的真實本領(lǐng),不利于選拔人材,皇上無奈只好同意他的說法。其實魚朝恩的目的不但要在擂臺上威震天下英雄好漢,而且還要在心理上恐嚇皇上和文武百官。
第一個擂主是‘雙鞭將’劉希暹,他先簽下‘生死狀’,然后一步飛躍到擂臺上,朝周圍的江湖武林豪杰抱拳施禮。他環(huán)視擂臺下說道:“在下劉希暹,乃神策軍兵馬使,愿與天下好漢切磋武功,有意者上臺來與劉某一決高下?!彼冒烈暼盒鄣纳駪B(tài)等待對手的出現(xiàn)。
這時人群中跳出一人直沖上擂臺。監(jiān)擂的宦官一見忙捧著生死狀,叫那人先簽下生死狀。圍觀的人們端祥著那人,見他身材壯實筋肉凸起,料定他是個武功高手。又見那人的兵器是一根黑油油的鐵棍,人們又在猜測那人的武功如何。
劉希暹見那人己簽了生死狀,他摘下雙鞭后高聲叫道:“蠢貨,快快過來送死!”
那漢子一聽這話頓時大怒,他厲聲喊道:“休得猖狂,待大爺取下你的狗頭。”話到棍到,一條鐵棍劈頭蓋臉朝劉希暹砸下來?!p鞭將’不敢怠慢,忙用雙鞭架住鐵棍。
那人感到握棍的雙手震得有些發(fā)麻,他心里有些吃驚但并不認(rèn)輸,他舞動鐵棍又朝劉希暹砸來。這人的鐵棍也足有五、六十斤,尋常人等難以招架。但劉希暹兩臂有千斤之力,招架這鐵棍并不費力。
兩人戰(zhàn)有三十多個回合,那漢子漸漸不支,這時劉希暹左手鞭架住鐵棍,右手鞭拍向那漢子的后背,那漢子頓時口吐鮮血摔倒在擂臺上。
見劉將軍得勝,神策軍將士歡聲雷動。觀戰(zhàn)的魚朝恩賈世仁等人都露出得意的神態(tài)。而皇上和郭元帥二人勉強(qiáng)露出笑容,宰相元載則臉色漠然。
西邊的人群中出來一個精瘦的漢子,緊身武士衣裝、背插一把單刀、腳下薄底快靴,精神抖擻。紅線和師父、干爹一見此人出場,三人都認(rèn)識,是虎林山莊的快刀手左車。他也簽下‘生死狀’,只見他步法輕靈,一扭身躥上擂臺。
觀擂的人們一陣哄笑,原來是這左車比那劉希暹整整矮了一頭,相差明顯。劉希暹看著面前的小個子,有些不屑地說道:“這位義士,這擂臺可不是好玩的,不同于尋常比武,到時候免不了生死相搏,義士可要多加思量?!?p> 左車聽到對方的話里明明是在恐嚇自己,心中怒氣頓生。他厲聲叫道:“姓劉的!不要狂妄!我左車也不是被嚇大的,有本事盡管使出來!休要啰啰嗦嗦!”說著他“嗖”的拔出背上的柳葉刀。
劉希暹一見對方氣勢洶洶,自己豈能示弱,他伸手摘下腰間的一對鐵鞭,雙手各執(zhí)一根,先來個‘大鵬展翅’,舒展一下筋骨,然后左手鞭朝左車打來。左車見對方鐵鞭砸來,忙揮刀迎去。劉希暹的鞭法精奇,兩根鐵鞭仿佛兩條蟒蛇一般,死死地纏住左車的柳葉刀,將對方罩在自己的鞭影里。
左車一把刀難敵雙鞭,只能靠自己輕靈的身法、步法與劉希暹糾纏。
時間一長,左車落了下風(fēng),對方的雙鞭一招緊似一招,恨不得一鐵鞭打死左車。左車有些慌亂,劉希暹見他只顧躲閃,于是鞭法更加凌厲。他要拿眼前的精瘦漢子開刀,給來打擂的天下的英雄豪杰一個下馬威。
這時,周圍觀擂的人都替精瘦漢子捏把汗,眼見得左車就要命喪鐵鞭之下。人群里又閃出一人,高聲叫道:“賢弟,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快退下!待愚兄來領(lǐng)教他的雙鞭?!甭牭竭@話,劉希暹停下雙鞭,仔細(xì)觀望說話之人。而左車乘隙羞愧地離開擂臺鉆入人群中。
旁邊的宦官提醒來人去簽‘生死狀’,那人朝‘生死狀’上斜瞅了一眼,便拿過毛筆來,寫上自己的姓名:烏金龍。坐在一旁的紅線她們也認(rèn)出是虎林山莊莊主。
擂主劉希暹上下打量著來人,見他身材與自己相差無幾,懷抱一把寶劍,臉色威嚴(yán)、目光如炬。兩人四目對視,劉希暹開口喝問:“打擂者,報上名來!”他想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但對方冷笑一聲答道:“草民烏金龍拜見將軍?!闭f著雙手一抱拳。一聽到烏金龍三個字,劉希暹的心里‘咯登’一下,面前這人就是只聞其名未識其人的北方武林盟主烏金龍。
“哦,原來閱下就是大名頂頂?shù)幕⒘稚角f的烏莊主,久仰!久仰!”劉希暹忘不了奉承對方兩句.他有些忌憚對方的武功,聽說烏金龍的一把天罡劍出神入化無人能敵。但那畢竟是傳說,見對方己年過五旬,自己三十五歲正當(dāng)壯年,他心里又有了信心。
“在下神策軍兵馬使劉希暹斗膽向烏莊主討教,請烏莊主賜招吧!”這是向烏金龍發(fā)出挑戰(zhàn)。只見烏金龍手執(zhí)天罡劍朝對方的胸前一晃,劉希暹用鐵鞭架住。
“劉將軍,那草民就不客氣了!”烏金龍舞動天罡劍,一連出手十幾劍,如閃電一般。劉希暹手執(zhí)雙鞭連連招架,搞得他手忙腳亂。這下他再不敢輕視對方,知道這姜還是老的辣。
兩人在擂臺上鞭來劍往,相互過了幾百招,仍不分勝負(fù)。但武林人士早己看出,雖說烏金龍劍法精奇,但劉希暹的雙鞭也不輸于他。雙方對比,烏金龍的氣力稍遜對方一籌。
此時劉希暹也看出對方氣力不濟(jì),于是他的雙鞭大發(fā)神威,一心要打敗這個號稱北方武林盟主的烏金龍,那樣他就會名聲大振。
雖說烏金龍氣力欠佳,但畢竟是武林名宿,劍法并不亂。一心取勝的劉希暹竭盡平生所學(xué),步步進(jìn)逼。烏金龍的‘金光罩’和‘龍蛇十八劍’的招式早己用完,仍無法抵擋對方的雙鞭。坐在下邊的紅線、妙玄也看出烏金龍難敵劉希暹。
就在劉希暹步步緊逼之時,烏金龍打了個趔趄,對方抓住機(jī)會,鐵鞭朝烏金龍的后背打去。就在大家認(rèn)為劉希暹穩(wěn)操勝券之時,烏金龍一扭身體,左臂還是挨了一鐵鞭,但同時他回手一劍,剌中劉希暹的大腿,頓時鮮血流出。見此情景,監(jiān)場的宦官立即叫停,兩人退下擂臺醫(yī)傷。擂臺上顯得空蕩蕩的,場下的人們開始騷動起來。
監(jiān)場的宦官走上擂臺,他宣布第二個擂主為神策軍都虞侯王駕鶴。只見擂臺下虎皮椅上那個中年漢子,飛身躍上擂臺。眾人見他相貌清奇,一派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背插一把寶劍,身材要比先前那個劉希暹單薄多了。
不少人見他這付模樣,有點輕視他,在場下躍躍欲試,以為此人是不經(jīng)打的。就在人們還在猶豫之時,有一人徑自奔上擂臺,簽下生死狀后,朝王駕鶴一抱拳,冷笑著說:“在下張雄,愿與王將軍一決高下。”王駕鶴不屑地看了對方一眼,見張雄身材槐梧、氣宇軒昂,背插一把單刀,緊身黑衣,相貌兇猛,心里便加了小心。
王駕鶴反手抽出青鋒劍,劍身寒光閃閃,右手一揮寶劍,高聲叫道:“張壯士,請進(jìn)招吧!”張雄拔出單刀,耍了個刀花,兩人便戰(zhàn)在一處。這王駕鶴外表看似單薄,但劍術(shù)精妙絕倫,青鋒劍不離張雄的要害處,虛虛實實,招式變幻無窮。那張雄也不示弱,手中那把單刀足以扺住對方的青鋒劍,而且張雄的刀法凌厲、靈活多變,所以那王駕鶴也占不到他半點便宜。兩個人在擂臺上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其實這個張雄也不是尋常人物,他乃是威震江南的義軍統(tǒng)領(lǐng)張三霸,張雄是他的化名。而跟他一塊的袁方袁正兄弟二人,則是號稱天下兵馬都元帥的義軍大統(tǒng)領(lǐng)袁金剛和軍師袁羅睺,當(dāng)然袁方袁正也是兩人的化名。
兄弟三人聽說京城神策軍要擺擂臺,招攬?zhí)煜掠⑿酆脻h,三人商量化裝化名去一趟京城,一則探探朝廷的虛實,二則乘打擂之機(jī)結(jié)識江湖武林豪杰。
因為張雄是師徒倆新結(jié)識的朋友,所以紅線和妙玄著實為張雄擔(dān)心??磶熗絺z為擂臺上那人擔(dān)心,常世雄有些奇怪,妙玄告訴師弟,如何結(jié)識他們兄弟三人的經(jīng)過。
兩人過了百余招后,王駕鶴漸漸占了上風(fēng)。他是武當(dāng)派的弟子,自幼拜師習(xí)練武功,造詣極深,一把青鋒劍少有敵手,但他不喜歡張揚(yáng),只喜歡修行打坐,所以江湖武林中并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王駕鶴雖然勝券在握,但不想傷了對方,只想讓張雄知難而退。但張雄是個極好面子的人,想自己是威震江南的一代豪俠,要是灰溜溜地退下擂臺,就會被天下英雄好漢嘲笑。
就在張雄左右為難之際,就聽見一人叫道:“三弟,你暫且歇歇,待愚兄來與王將軍過上幾招?!甭犅曇魪埿劬椭朗谴蟾缭絹砹?,他心里暗暗感激大哥,既救了他又為他保全了面子,他知趣地退下擂臺。其實是袁方袁正在下面觀戰(zhàn),見三弟張雄就要敗在王駕鶴之手,為避免張雄出丑,袁方?jīng)Q定換下三弟。
簽完‘生死狀’的袁方手持一條軟鞭,來到王駕鶴面前,抱拳說道:“草民袁方,久聞王將軍的青鋒劍無人能敵,袁某特來領(lǐng)教。”說著話,右手一甩手中的軟鞭,這軟鞭是由三十六根鐵棍組成的,中間用鐵環(huán)連成,長約八尺。這軟鞭打到擂板上‘啪啪’作響,王駕鶴見來人身材如黑塔一般,又看對方使的兵器,知道此人不太好對付。
紅線見張雄被換下,這才松了口氣。但仔細(xì)再看,這個上擂臺的人竟是新結(jié)識的袁方大哥,不由得心又懸了起來。
“請問袁義士是哪里人氏?家居何處?王某愿聞其詳?!彼@一問,讓袁方不由得一愣。他心里暗想:難道這王駕鶴對他有什么懷疑?他抬頭看看王駕鶴,對方的眼睛也正看著他。袁方的警覺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作為江南義軍大統(tǒng)領(lǐng),朝廷懸賞十萬兩白銀要捉拿的‘賊寇’要犯。三個人來到京城,而且還要參與打擂,膽子也忒大了,這不等于進(jìn)了龍?zhí)痘⒀▎幔?p> “袁某前來打擂,為的是功名利祿,勝了才能光宗耀祖,輸了自當(dāng)羞于揚(yáng)名。袁某愿與王將軍一決高下,到時自然告知。王將軍,恕袁某無禮了!”說罷,袁方一甩軟鞭,那軟鞭如同一條黑蟒朝王駕鶴卷來。
見來者不善,他忙揮舞青鋒劍招架。二人各懷心腹事廝殺在一處。其實王駕鶴一見對方的兵器,心里就有些懷疑,傳聞江南義軍統(tǒng)領(lǐng)袁金剛的兵器就是一條軟鞭。乍見此人手中的軟鞭,又聽說姓袁,他就更加懷疑了。豈止是他有些懷疑,就連觀擂臺上的魚朝恩和劉希暹也對這個姓袁的產(chǎn)生了懷疑。
二人廝斗可說是棋逢對手,王駕鶴綽號:云中飛,武功一流、劍術(shù)精奇,在神策軍中與雙鞭將劉希暹齊名。
而他的對手袁方真實身份是江南武林的總舵把子,真名叫袁金剛,現(xiàn)為江南義軍天下兵馬都元帥。他的得手兵器是一條軟鞭,那是用三十六鐵棍穿連而成,做工十分精致,使用起來是要軟則軟要硬則硬隨心所欲。袁金剛也則憑這一條軟鞭打遍江湖武林無敵手。
兩人過了三百多招,仍不分勝負(fù)。監(jiān)場的宦官見天色己晚,奏明皇上后得到恩準(zhǔn),監(jiān)場官上擂臺制止兩人。宣布第一天打擂結(jié)束,特準(zhǔn)二人明日繼續(xù)擂臺比武。
待到觀擂的人們都己散去,魚朝恩將手下幾個親信都叫到帥帳里來。
魚朝恩環(huán)視了一下坐在兩邊的親信后說:“今天的打擂老夫全都看在眼里,我們要奪下這大唐兵馬先鋒并非易事。如今天下英雄都聚集于此,這些人中不乏江湖武林的超一流高手。像那烏金龍和袁方之流的也許還有不少,老夫擔(dān)心那兵馬先鋒被外人搶走?!?p> 劉希暹說:“大人不必?fù)?dān)心,即使打擂者能過末將和王將軍這兩關(guān),但是絕對過不去少將軍這一關(guān),大人盡管放心觀擂就是了?!?p> 飛龍使賈世仁說:“劉將軍說的有道理,這些日子屬下看少將軍的武功和刀法又大有長進(jìn)。如果少將軍上場定能力挫群雄,奪得兵馬先鋒的大印,到時也能震懾百官和皇上。”
魚令徽聽了這話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魚朝恩聽后也微徽地點點頭。
王駕鶴看著魚朝恩說:“大人,今天屬下比武,遇到一件奇怪的事,屬下看那打擂的袁方,不論從長相、兵器、武功、姓氏這幾方面,都像是扯旗造反的江南賊寇首領(lǐng)袁金剛?!?p> 他的話讓其他的人一陣喧嘩,相互之間議論紛紛。
“是啊,那賊寇首領(lǐng)袁金剛與這個袁方真的很像,兩人都用的三十六節(jié)軟鞭,都姓袁,這個袁方有可能是他的化名,相貌也接近,依屬下看,應(yīng)該派人到他所住的客棧暗中調(diào)查一下?!辟Z世仁也贊同王駕鶴的猜測,并提出了建議。
魚朝恩立刻派人化裝前去袁方所住客棧秘密調(diào)查。神策軍掌握著京城里所有的酒樓、客棧、妓院、賭坊等地方的所有信息和線索。
不到一個時辰,被派去的秘密調(diào)查人就回來向魚大人報告:那袁方住在‘來順’客棧,與他同住的還有兩人,一個叫袁正,像個文人;一個叫張雄,長相彪悍。
那人一說完,眾人都興奮起來。
王駕鶴說:“兩個姓袁的,有可能就是袁氏兄弟,江南賊寇首領(lǐng)袁金剛和軍師袁羅睺,那個張雄可能就是叱咤江南的張三霸?!?p> 劉希暹和賈世仁等人也都同意王駕鶴的說法。
魚令徽說:“爹爹,既然大家都肯定是那三個賊寇,何不派劉將軍和王將軍率神策軍和飛龍營去把他們抓來。管他是不是,就是抓錯了也沒人敢說個‘不’字?!?p> 聽了養(yǎng)子的話,魚朝恩見天色己黑事不宜遲,當(dāng)即下令:劉、王二將軍立刻率神策軍和飛龍營各三百精兵,另外再挑選一些武林高手隨同前往,務(wù)必將三個賊寇頭領(lǐng)捉拿歸案。